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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雪茹尴尬道,“我们也不知怎么回事,田姑娘忽然就哭了起来。”
卫婉宁却没说什么,只冷眼看着田云秀。
田云秀愈发委屈,抽抽噎噎的对韩芷兰道,“韩姐姐不要误会,同二位姑娘无关,我,我就是心里有些难受……”
韩芷兰忙掏出帕子亲自与她擦泪,安慰道,“可是出了什么事?今日没外人,你若信得过,不妨与我们说说,看是否有什么好办法。”
田云秀闻言,这才怯怯抬眼看了看卫婉宁,道,“我是个笨人,家中平素也没有姐妹相伴,不会说话,也不太会讨人喜欢,不知是不是不哪里做的不合适,惹卫姑娘生了厌,卫姑娘似乎有些讨厌我……”
这话一出,众人自然都看向了卫婉宁,目光中似乎颇有找到了罪魁祸首之意。
卫婉宁还是没有说话。
田云秀只好又道,“不瞒卫姑娘,除过你们几位真心待我,我并没其他朋友,我知道你宽宏大量,如果我有做的不对的地方,能不能请你告诉我,我一定会改的,我,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
语罢又有泪滴滚落下来。
韩芷兰心软,赶忙又劝慰道,“这怕不是你多心了?阿宁是个直性子,从不会记恨别人,莫不是有什么误会吧。”
语罢又使劲给卫婉宁使眼色,叫她说几句话。
卫婉宁看在眼中,心间直觉可笑。
表姐不知田云秀真正为人,被她糊弄也在情理之中。但田云秀呢,这般做戏意欲何为?
口口声声说不想失去她这个朋友,上辈子却专来挖她的墙脚,在她最悲痛时偷偷勾搭朱光深不说,做了朱光深的女人之后,还几次预谋害她的儿子阿耀……
当然,后来她被打入冷宫惨死,娘家也一并抄家发配,仇怨也算了解了,这辈子是新的,卫婉宁并不想再去翻什么旧账,只不过想划清界限,清净几分,然而田云秀并不知难而退,非要再来招惹她。
既如此,只好成全她了。
她笑了下,终于开口道,“田姑娘误会了,我对你没有恶意,只不过许久未见雪茹姐姐,多与她说了几句话罢了,若是伤害到了你,还请原谅。”
话音落下,田云秀果然不再哭了,擦了擦腮边残泪,与她点头道,“想来还是我太过患得患失,卫姑娘没有嫌弃我就好。”
语罢又从袖中拿出一物,递于她道,“这是我才绣好的香囊,里头装了佩兰艾叶薄荷丁香,可以驱虫宁神,希望你不要嫌弃。”
“云秀这般细心,眼看天热起来,特意做了驱虫的香囊,阿宁你又怕蚊虫,戴在身上正好。”韩芷兰也赶忙帮着说话。
卫婉宁伸手接过,笑道,“真的谢谢。对了,下月我祖母过寿,家中要摆些酒席,你们若是不嫌弃,可否赏脸来家中坐坐?”
田云秀眼中一亮,立时点头道,“我一定早日为老夫人备好贺礼。”
卫婉宁又看向杨雪茹,杨雪茹却还有些顾虑,只道,“我若能去,一定去。”
众人都知她的情况,若杨家在卫老太太过寿之前与冯家过了定,她定然不能轻易出门了。
卫婉宁也理解,便点头说了声好。
如此皆大欢喜,韩芷兰便也放了心,不多时,有丫鬟来报说酒菜已经备好,几人便一道移步去了宴厅。
除过年轻的少女,今日还有几位夫人,与长辈们同桌总有些不自在,稍稍用了些菜后,卫婉宁同杨雪茹几个便从宴间离开了。
当然,田云秀也一直跟在身边。
走着走着,忽听不远处有叫好声,几人好奇望去,却见是韩修文,卫俊鸿及陆安济几个年轻公子在玩投壶,表姐夫曹翰轩也在。
大约他们也是觉得同长辈喝酒沉闷,不若在外头自在。
卫婉宁心间一动,主动走了过去,那二人虽有些羞涩,也只好跟了过去。
卫俊鸿是练家子,另三人都是读书人,与他玩投壶难免吃些亏,尤其韩修文,十投九不中,只得连连饮酒,脸都红了。
卫婉宁一时调皮,打趣道,“表哥手下留情,也给我大哥留些酒喝嘛。”
韩修文酒意上头,半是玩笑半是恼羞道,“俊鸿同我们玩这个根本不公平,不然表妹你来试试。”
卫婉宁哼道,“试就试,我若输了,大哥替我喝。”
卫俊鸿正想喝酒呢,欣然应允道,“可以。”
卫婉宁便执起羽箭,往那铜壶中扔去。
十支箭,除过两只未中,其余八只都被她稳稳当当丢进了壶里。
杨雪茹忍不住拍手叫好,陆安济也赞道,“果真虎父无犬女,卫姑娘令我等汗颜。”
卫婉宁谦虚笑道,“陆公子过奖,我不过运气好罢了,所谓术业有专攻,你的才学才令人钦佩。”
语罢佯装娇羞,却又悄悄多看陆安济两眼。
一旁,田云秀看在眼中,不禁动了动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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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日头西斜,卫家兄妹要告辞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