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林纯纯身边，解释道，“林纯纯，你好好看清楚了，林燚是怎么背叛你的。”
    林纯纯偏偏就不信，她肚子里憋着一股气。
    看就看，她才不怕！
    这时候张长宇已经走到林燚身边，脸上堆着和蔼的笑容， “林先生，很冒昧地打扰到你休息，事情是——”
    “程浩南，我要喝水。”林燚声音慵懒，昨晚一夜没睡好，一大早回答了警察不少问题，他的耐心有限。
    “好……好好。”程浩南急忙去给林燚倒了杯水。
    今天一大早警察就过来问话，林燚态度冷淡，说不上配合，也说不上很配合，说的都是些无关痛痒的话。
    宋欣妍一直都板着脸，脸色没好过。
    眼下又进来的这批人，身份特殊，宋欣妍早就提醒过，来的人是专门研究野生动物袭人案的专家，请（命令）林燚积极配合，否则，她别怪她公事公办，不念旧情。
    至于旧情……
    林燚从程浩南手里接过杯子，喝了水，看都没看宋欣妍一眼，更没看张长宇一眼。
    张长宇倒也不介意，笑了笑，脸色和蔼了不少。
    “林先生，宋警官怀疑你跟野生动物袭警一案有关，而嫌疑人正好是前段时间从我们实验室逃出来的——”张长宇话说到这，看了一眼宋欣妍身后的警察，又看了看程浩南，将“实验品”三个字收了回去，继续说道，“请你配合我们调查。”
    林燚低头默默喝了一口水，没说话。
    张长宇看了一眼他的助理，助理立马将两张照片递到林燚面前。
    一张照片是之前宋欣妍给林燚看过的，还有一张照片是林纯纯的单人照，照片上林纯纯穿着黑色背心、短裤，手里举着白色的牌子，牌子上写着编号V838。
    照片上的林纯纯嘴角下沉，眼神黯淡。
    林燚心口莫名抽出了一下，他极快用冷漠掩饰过去。
    第22章
    “照片上的人，我想林先生并不陌生，如果你有她的消息，请及时告知我们。”张长宇说着，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林燚，“这是我的名片，你可以随时找我。”
    “好。”林燚点头，答应得爽快利落。
    唯独没接张长宇手上的名片。
    空气中顿时多了一丝尴尬。
    程浩南见状，呵呵笑笑了几声，急忙上前替林燚接过名片，“您放心，我们一有消息，会马上联系您。”
    “不……不要，不可以！”林纯纯双手握成拳头，牙齿紧咬着唇，眼里憋着难受。
    他们看不见，也听不见，连预谋的背叛都是有说有笑的。
    简直难以置信，难以接受！
    林纯纯不知哪里来的劲，气得冲到程浩南身边，速度太快，脚没刹住，“咻——”的一下直直穿过程浩南的身体。
    她茫然看着周围的一切，苍白无力的感觉瞬间袭上心头，周围的空气快压得她快要窒息。
    一个人怎么可以穿过一个人的身体，相安无事呢？
    一个人怎么可以前一秒在山中别墅，下一秒就到了这里？
    一个人怎么可能被解剖千千万万次后，身上找不到一点儿伤口？
    ……
    “我……我是怪物，是……怪物。”
    林纯纯低头小声说道，一只爪子去抠另一只爪子，抠出了血，也没把尖尖的爪牙掰下来。
    陆莘走到她跟前，手伸到半空，又收了回去。
    他提醒道， “林纯纯，你再去找林燚的结果只有一个，他会亲手把你送到张长宇或者警察手上。”
    陆莘声音不大，对她却又毁灭性的力量。
    林纯纯心里咯噔一下，膝盖一软，“咻——”的下跌坐在地上。
    周围场景以超光速的速度迅速切换，她伸爪子想要去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抓不住。
    眨眼间，她又回到了陆莘的玻璃屋。
    陆莘已经不见踪影，偌大的屋子就她孤零零的一个怪物。
    怪物的尾巴还从怪物的屁股后面长出来，扫过来，扫过去，极力炫耀自己的存在。
    林纯纯看得心烦意乱，起了气，露出锋利的爪子，狠狠往身后一抓，又抓，再抓，尾巴每次都顺利躲过她的爪子。
    连尾巴都在背叛她。
    林纯纯两腮鼓得硬硬的，呼吸加重，牟足了劲，趁着尾巴这会儿垂在屁股后面一动不动，她故意将爪子放在身后，等会儿只要她爪子够快，就可以欺骗自己的大脑，逮住她的狐狸尾巴。
    下一秒，林纯纯迅速伸出爪子，一把去抓尾巴，谁知周思淼突然冲过来，一下抓住她的手，吼道，“林纯纯，你疯了？”
    好好的白爪子上，亮白的绒毛沾得全是血。
    但凡是个正常狐狸，也不会做出这种伤害自己身体的蠢事。
    “我……我没疯。”林纯纯默默收回爪子，“我就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