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腺体。”
自己经常成了一个Omega?会任人标记的Omega?
他怎么能接受?
“换回来”,苏阮揪出陆铮衣领尖声嘶吼,“你怎么能替我做决定 !”
陆铮沉声看着面前发疯的苏阮,“我是你的合法配偶,我有权在手术通知单上签字。”
陷阱,就他妈一个陷阱,环环相套的陷阱。
“合法配偶?”
苏阮完全没发现自己的嗓音已经在激素的作用下开始逐渐发生变化,从原来的沙哑低沉逐渐软化,即便是声嘶力竭也毫无压迫可言。
“你他妈一个向我骗婚的Alpha还好意思说你是我的合法配偶?!”
苏阮怒急攻心直接一巴掌朝苏阮脸上呼了过去,打完自己都懵了一下,而后害怕的缩在轮椅靠背上。
现在已经不是S级Alpha和Alpha了,是Omega和S级Alpha,这两者之间的鸿沟越来越大,自己竟然还敢打陆铮?
苏阮害怕的紧贴轮椅,盯着陆铮的一举一动,生怕陆铮打他。
陆铮拿舌尖顶了顶侧脸,苏阮一个大病未愈的Omega力气并大不到哪去。
“手疼吗?”
苏阮紧紧缩在靠椅里面,像是惊弓之鸟,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要了他的命。
“手疼吗?”
陆铮还没再说什么,苏阮一行泪却先是从脸颊下划过,一半是畏惧,还有一半是生理本能。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苏阮哭的几乎快要断气,“我刚刚不该那么冲动。”
陆铮静静的看着苏阮,直到苏阮哭累了才递上纸巾。
“晚上想吃什么?”
苏阮看着陆铮脸色,小声道:“都行。”
陆铮把苏阮推回病房,又把他抱回床上。
苏阮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然后按下床旁的呼叫铃。
“我要见主治医师。”
“您先生说的确实属实,但虽然植入了Omgea腺体也不代表不可逆转,只要不被永久标记,在您身体机能各项水平恢复达标之后仍可植回Alpha腺体。”
“只要不被永久标记,就还可以变成Alpha吧。”
“理论上是这样的。”
只要不被标记,只要不被标记。
苏阮到现在都不知道那个陌生Alpha是谁,不过无论他是谁,是如何发现自己的,都坚决不能让他标记自己。
晚上要睡觉时,苏阮纠结半天,在康复这段时间里都是陆铮陪自己一起,但现在知道了自己变成了Omega,两个人AO有别,再继续睡到一张床上真的合适吗?
合适,毕竟他们两个人已经领证。
不合适,如果陆铮不小心标记自己,自己岂不一辈子都要当Omega了?
但他又贪图陆铮肌肤的温热触感,尤其是变成Omega后,这种渴望似乎又放大了千倍百倍,像蚂蚁蚀骨一样无时无刻的不再让他烧心。
苏阮支支吾吾半天向陆铮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去外面睡。”
苏阮手中攒紧被角,陆铮,陆铮怎么能这么干脆利落的就拒绝自己。
但可是陆铮出去睡不正是得自己所愿吗?
“那...那好吧。”
苏阮一个人换好睡衣,把被子全部裹在自己身上,即便这样还是冷的要命,他本来出完车祸就气血不足,还手脚冰凉。
苏阮辗转反侧了好长时间都没睡着,一看手机已经凌晨一点了,想去找陆铮,但今天刚打了他一巴掌又怕陆铮报复回来,只好一个人开着床头灯打游戏。
玩到困得不行就自然睡着了。
这个点儿国内服基本都是人机,没什么意思,苏阮玩到两点半放下手机睡觉,但睡到三点半的时候还是被冻醒了,又熬了二十多分钟实在熬不过去了,这才轻手轻脚的下床去找陆铮。
苏阮跟做贼一样,踮着脚慢慢走到陆铮床边。
他侧头听了会儿陆铮呼吸声,绵长均匀,好像没有要醒的迹象,苏阮轻手轻脚掀开羽绒被一角,悄无声息的钻了进去。
好暖和啊。
和自己冰凉的被窝完全不一样。
困意逐渐上涌让他没发现在黑暗之中旁边的陆铮早已翻过身来。
明早如果陆铮发现自己半夜跑到他床上了会怎么办?
说不定会觉得自己恬不知耻吧。
不管了,恬不知耻就恬不知耻,等明早起来再说。
苏阮把自己缩成一团,很快呼吸趋于平稳逐渐入睡,陆铮长臂一伸把人搂在怀里,苏阮靠近热源,自然而然的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像树袋熊一样黏在陆铮身上,如果他还醒着,自己一定会羞愧而死吧。
苏阮一觉睡到中午,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死死圈着陆铮的手臂,陆铮以一个别扭的姿势敲着手里的笔记本。
“醒了?”
陆铮连看都没看他。
苏阮讪讪收回手臂,坐起身来。
陆铮好长时间都没说话,一时间屋内只有键盘噼里啪啦想的声音,
这时候陆铮不都是应该问他渴不渴,饿不饿吗?
苏阮在床上呆坐一会儿自觉没趣,慢吞吞挪下床光脚站在地上。
“一会儿先空腹做检查。”
苏阮哦了一声,原来是要空腹做检查。
“那...你会陪着我吗?”
他想起昨天的那个陌生Alpha,虽然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找到自己的,可如果真的被标记,那自己一辈子都恢复不成Alpha,有陆铮陪在身边,那个人应该不会轻举妄动吧。
“我为什么要陪你?”
我为什么要陪你?
苏阮无措的站在床边,陆铮第一次这么猝不及防的反问他,自己竟然一时之间大脑空白不知道回什么好。
“我不是你的合法配偶也不是你有血缘关系的亲哥,为什么要陪你。”
可能真的是体内Omega激素作祟,苏阮情绪竟然如此敏感不堪,被陆铮这么简简单单一句话就弄得六神无主,委屈的要落泪。
“可是我们之前已经领证了啊,是受法律保护的关系呀。”
陆铮手指不停敲着键盘直视屏幕,“但你昨天可不是这么说的。”
苏阮手无足措的站在毛茸茸的地毯上,以前软软的地毯现在也变得如站针毡起来。
两人僵持,就算屋内有中央空调供暖,但苏阮没穿袜子,睡衣又单薄,气血还不足,依旧冷的发抖。
这么长时间,陆铮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原本只是要委屈将落不落的泪水倏地从脸上滑下,顺着下颚无声融进地毯。
“是老婆。”
苏阮声音细若蚊蝇。
“什么?”
陆铮终于停下打字,整暇以待的看着苏阮。
“是配偶”,苏阮委屈的要死,极力压抑着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