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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陆峥扔给alpha了一部手机。
“你老婆还在ICU躺着呢吧,你说是直接拔氧气罩好还是给他静脉注射空气?”
alpha小心翼翼一边勒着苏阮一边捡起手机。
上面是他老婆躺在病床上的画面。
alpha神神叨叨:“不可能,他已经被转移出国了,ICU身边都是我的人,你这只是张照片,肯定是假的,假的假的假的假的!”
陆峥打了个电话,“你再看。”
原本静止的画面中不知何时来了个黑衣人,把手放在了氧气面罩上。
alpha神色癫狂,紧紧勒住苏阮的脖颈,即便苏阮失去意识陷入昏沉也被勒的发出无意识的呢喃。
“演戏,都是演戏!”
“你可以亲自打个电话过去。”
alpha将信将疑的掏出手机打了几个电话,没有一个打通。
“怎…怎么会”,alpha开始心慌,手也跟着抖了起来,刀刃在苏阮脖颈上上下比划,划出好几道血线。
陆铮声线沙哑,“放苏阮走,我替你老婆转到A国,不用在东南亚小岛上苦苦支撑,费用我掏,如何?”
alpha慢慢动摇,刀刃逐渐离开苏阮的脖颈。
“不行!”
alpha回过神来,连忙勒紧苏阮,“你要是临时反水怎么办?”
陆铮深深蹙眉,过了很长时间才冷笑了一声,“要是不信你就撕票吧。”
方茴在一旁怒吼,额上青筋毕现,“你他妈陆铮你敢?!”
“你想想,本来苏阮家里就欠了那么多外债,给我也是累赘,你撕票就撕票,但你撕票之后还有什么筹码跟我对峙?”
陆铮说完这句话紧张的看着苏阮,幸好苏阮陷入昏迷不会听到,他隐秘的打了个手势。
在alpha的视觉死角之处,保镖早就神不知鬼不觉的呈包围状围困住他,就在犹豫之间一剂麻醉针从正后方射入他的脖颈。
alpha先是身形摇晃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的想要摸自己的后脖颈,但只是微微抬起手来便轰然倒下。
陆铮一个箭步接过苏阮,方茴挣脱周围人的压制给了陆铮一拳,随后又很快被陆铮身边的保镖拉开。
陆铮挥手制止。
“你他妈跟苏阮在一起就是为了让苏阮给你挡灾?”
陆铮深深地看了方茴一眼不语,抱着苏阮上了救护车。
苏阮很快被送到医院,一个是缝合右手手腕的皮肤,还有一个是左腿螺旋骨折要植骨钉。
期间失血过多,调Alpha血袋已经来不及了,护士出来问陆铮和方茴谁是Alpha A型血。
陆铮解开袖扣伸出胳膊,“我是万能O型。”
方茴挤开陆铮,“你一个Beta,就算O型有什么用,抽我的,我也是Alpha A型。”
方茴被抽了300cc,脸色都开始泛白。
“谢谢你。”
方茴用棉球压住抽血点,“我知道你是beta,理应苏阮保护你,Alpha保护Beta也算是天性吧。”
方茴扔掉棉球直视陆铮,“但他比你小了五六岁,还只是个学生。”
“苏阮是真心对你,也希望你能够真心对他,爱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事。”
叮——
手机的提示音响起,方茴下意识的去看,才发现自己拿的是苏阮的手机。
这还是那个绑架苏阮的alpha当时给他的。
小三劝退师:我们发现陆先生在外还有...
后面的信息因为字数限制没展示出来。
小三劝退师?陆先生?
方茴想起以前苏阮问过自己,对方为什么会出轨?
当时自己还问过苏阮,是不是陆铮出轨了,苏阮说不是。
本来方茴才刚刚输完血,看完血液又全部上涌差点一口气憋死过去。
“陆铮,你他妈?!”
不等方茴话音落下,他直接一拳砸了过去。
陆铮没反应过来,不知道为什么方茴上一秒还在慢条斯理的跟自己说话,下一秒就拳风呼啸而过,只得堪堪侧过头去,留下颧骨一片红印。
方茴撅住陆铮衣领,怒不可遏,“我就知道是你。”
“是我什么?”
陆铮即便受制于人也有着疏离冷淡的气质。
方茴看这张脸就来气,看到陆铮衣袖上还沾着苏阮的血迹更加睚眦,“苏阮为了你现在还躺在手术室里,你他妈在外面找小三?你还是人吗?”
“小三?”
不等陆铮反应过来,方茴直接锁喉勒住陆铮。
陆铮砸肘扭住方茴反关节压了下去,方茴的骨骼瞬间发出了咯吱的扭动声。
“什么小三?”
“你少在这儿明知故问揣着明白装糊涂了”,方茴即便受制于人也毫无晦色,直接借力拖住陆铮的腰一个抱摔把人摔在等候室的金属椅上。
轰的一声回荡在寂静的走廊里,金属椅蓦然凹陷。
“立刻断干净”,方茴左脚踩在椅沿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陆铮。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还装?别以为你是Beta我就不敢打你,我可没苏阮那么讲究。”
方茴话音刚落,陆铮手抵他太阳穴用膝盖猛击方茴喉结利落的来了一个摘盔。
方茴被勒的面色青紫,几乎快要喘不上气去。
“我只有苏阮一个。”
陆铮淡漠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天边扩散到方茴耳边,大脑缺氧让他太阳穴发胀耳鸣又眼花,有一刹那方茴甚至觉得自己今天会死在这里。
即便是面对陆铮这种Beta,方茴身为Alpha也没有占到任何上风。
“两位先生,您这样里面的医生也会受到影响。”
护士被打斗声引来,就看见两个身形不分上下的男人扭打在一起,其中一位还是这家医院的股东,要是平时早就叫保安押走了,但如今也只能好言好语相劝。
陆铮率先松开方茴,对护士道:“不好意思”
方茴被勒的缺氧,整个人说不出话来瘫在了椅上。
他也算练过,不为别的,就为平时防身,就算自己刚刚没给苏阮输血,也打不过陆铮的,更何况陆铮还手下留情,否则现在自己颈骨早被绞断。
“我只有苏阮一个”,陆铮在方茴旁边坐下。
“不知道是什么误会让你觉得我在外边有人。”
苏阮就罢,就连方茴也这么想,到底是哪出了纰漏?
“但我确实也只有苏阮一个。”
手术进行了将近四个小时才结束。
麻药逐渐失效让苏阮痛醒是在第二天半夜,他眼珠先是在眼皮底下转了转,而后才感知到有什么在碰自己的嘴唇,力道很轻。
“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