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你们公司的资格吧,我也不要求什么一步登天的位置,普通岗位就好。”
“当然够资格,不如..”
陆铮看着苏阮,“当我的贴身助理吧。”
吃完饭苏阮上楼对着镜子伸出舌头看了看。
真的有道小口子,怪不得吃饭的时候蜇的慌。
奇怪,昨天明明还没有,睡了一觉舌头就被划了?难道是自己睡着时牙齿不小心划到了?
以前可从来不会这样的,苏阮站在水银镜前郁闷了半响才慢慢回去。
对了,他笔记本还在公寓。
苏阮和陆铮说了一声,想要开车回去取,没想到陆铮要跟他一起回去。
“干嘛?还怕我跑了?”
陆铮嗯了一声。
“你认真的?”
苏阮有点不可思议,“还怕我跑了?”
自己之前是有多不靠谱才会给陆铮留下这种印象。
“怕你在屋里藏人。”
“我藏人?”
苏阮顿了下没说什么。
反正开车也就一刻钟的事儿,陆铮跟苏阮进门,等他收拾完笔记本充电线和一堆乱七八糟的之后,发现家里简直是焕然一新,原本丢的东倒西歪的抱枕全都被一一摆好,开封过的各式各样的薯片包装袋也被封好,吃到一半的巧克力也被放到冰箱里冻了起来。
“这是什么?”
苏阮拎起一袋零食,上面那种长长的夹子他从来没见过。
“食品夹”
“什么夹?”
苏阮从来没听说过这东西。
“食品夹,专门夹你吃完不封口乱丢的零食。”
苏阮仔细端详了阵,“我怎么不知道我家里还有这种东西。”
陆铮头也不抬的把苏阮弄乱的零食放回原处,“之前来你这儿买的,你去上学,我去附近的宜家逛了逛,添了些东西。”
“你没注意?”
“没太...注意”,自己住了这么长时间,竟然也从未发现过,甚至都不知道陆铮把这些东西放在了哪。
“我就放在了电视下面的壁挂柜里。”
“我找好了,走吗?”
“还有防尘布。”
陆铮为了做家务,衣袖被折叠三次向上挽起,露出一截肌肉线条流畅的手臂来。
“你平时是喝蛋□□吗?”
苏阮这思维跳跃的太大,陆铮抬头看了他一眼,“不常喝。”
苏阮摸了摸陆铮这一截小臂,才想起来自己要说什么,“为什么要盖防尘布?”
说完他才意识到,自己可能很长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呆在这里了。
“还是找个钟点工来定时打扫吧,家里也没有防尘布。”
“有的。”
苏阮啊了一声。
“在你衣柜最下层靠左边的柜子里。”
“算了,还是叫钟点工来吧,太麻烦了。”
回去的路上还是苏阮开车,其实他一直想问陆铮,他做家务这么熟练,是不是...
是不是
算了。
想必他以私生子被接回陆家之后的日子也不会太好过。
苏阮瞥向陆铮的手掌,骨节很宽,指肚和指腹也很粗糙。
虽然一部分是因为练泰拳练的,但那种养尊处优之后的粗糙和久经风霜所磨砺出来的粗糙是完全不一样的。
“以后我们请个钟点工吧。”
苏阮换了一种说法,“你别再做那些家务了。”
陆铮不明所以,“怎么了?”
苏阮语气干涩不知道说什么好,“就是...别再做了。”
☆、小心翼翼
钟点工当然不可能那么早就找到,所以还是陆铮做早饭,他本来想做完再叫苏阮起床,但是下楼时发现苏阮早就已经起来了。
苏阮架了个ipad翻着菜谱,小心翼翼的剥着基围虾。
他不知道做什么,就想起陆铮之前给自己做的香菇虾仁糙米粥来,没想到香菇虾仁糙米粥虽然叫香菇虾仁糙米粥,但是里面还有玉米粒溏心蛋之余,又开始手忙脚乱的拿鸡蛋和玉米,打碎蛋壳才想起来鸡蛋是生的还没煮熟,清清黄黄流了一桌。
“我来吧。”
苏阮吓了一跳,转身才发现原来是陆铮。
“吓死我了!你怎么走路不出声啊。”
陆峥打开头顶的柜门撕出一截洗碗巾细细的擦拭了起来,“稍等一会儿,很快就坐好了。”
苏阮这是第一次进厨房,能找着食材在哪就不错了,更遑论要他找洗碗巾。
“浪费了一个鸡蛋……”
苏阮啜嗫了一句,不知道说给谁听。
“不出去吗?一会儿会有油烟可能会呛到你。”
陆峥新拿了四个鸡蛋放进热水沸腾的锅里,又加了些白醋,一是软化蛋壳,二是为了帮助蛋白凝固。
“我也想学,我在这儿会碍事吗?”
苏阮又赶紧接了一句,“我可以帮忙剥虾!”
陆峥点了点头。
其实虾都剥了大半,苏阮把剩下的虾全部剥完看陆峥淘米切菜。
“剥好了吗?”
陆峥甩了甩手上的水回头看苏阮。
“剥好了剥好了。”
陆峥端着一碗苏阮剥好的虾仔细检查了下,“你没去虾线。”
“啊,虾线?”
陆峥拿了根牙签开始挑虾线,“里面会有重金属,而且蒸煮的时候会有些苦味。”
陆铮小声的嘶了一声,虽然声音很小,但还是被苏阮听到。
“怎么了?”
陆铮捂住手食指指腹不说话。
苏阮看到一堆虾仁里被剔出来个虾头,虾头的额剑之上赫然有一丝血迹。
是自己没剥干净吗?一堆虾仁里怎么混了个没被剔出去的虾头?
他没多想,直接去拉陆铮,好言好语的轻声慢哄。
“划到手了?”
“让我看看划的严不严重。”
苏阮拉开陆铮捂住指腹的手,虾头上的额剑还是挺锋利的,在指腹上划出了一道细长的血线。
他刚想说就这么小一道口又急忙刹住了车,再怎么说陆铮也是Beta,比Alpha娇气也是应该的。
苏阮把陆铮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吹气,“我去找医药箱给你包扎一下。”
“等等”
陆铮叫住苏阮,“好像有一截额剑断在里面了。”
苏阮捧起陆铮的手又仔细看了看。
半截额剑插在肉里,额剑本来就硬的和针一样,看着都疼。
怪他太粗心,刚刚竟然没看见。
苏阮又捧着陆铮的手轻轻吹了几口气,“医药箱里应该有镊子吧,拿镊子帮你挑出来。”
没头没尾的走了一半他才想起自己根本不知道医药箱在哪,于是又风风火火的跑了回去。
陆铮单手拄着流理台好像早就知道苏阮要跑回来一样。
“在茶几下面。”
陆铮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