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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被一个电话硬生生给打断了。
靠的近,桑渴隐约听见了,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就这样,裴行端又身带雨幕匆匆地离开了。
桑渴站在门那,眼神沉沉看着他穿鞋的动作,手臂机械地抬起朝他挥了挥手。
她想说,再见。
但是裴行端似乎有点着急,他好像并没有看见她在说话,穿好鞋子直接扭头冲她一笑,紧接着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一直到现在,半个月过去,家里的门无人再敲响——
桑渴在这个城市里总是一个人独居,哪儿也不去,出去就是吃饭填饱肚子。
鲜明深刻的记忆还是那天,裴行端没有留下任何话语就匆匆离开的背影。
周围没有可以说话的人,她有些闷出病来。
抑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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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一七年。
这年还有一件事不得不提及:世人眼中清白自持,为人民服务的税局领导被查处,落了马。
媒体爆出来这些人的子女还在国外用赃款念书,林林总总牵连甚多,丑闻在省市乃至全国通报,头条新闻被挂了数天。
而被查的那个官员,姓许。
桑渴听到这则新闻时,正在切萝卜,手不慎被切了道近一厘米长的血口子。
手机里正播放着女主持人义愤填膺的陈词,刀口略深,皮肉侧翻,她甚至都没有发出半点多余的声响。
伤口起初确实没有痛感,桑渴看着血从皮下猛然渗出来,过了一会痛感才渐渐变得清晰。
裴行端今天又是提着活鱼过来的,草鱼很新鲜,刚从超市里买的,用来做糖醋的最适合。
这是他距离上回整整过了十五天再度登门。
他正在做调味料,男人身穿围裙,佝偻着腰,貌似想到了什么,又往调料里面多加了一勺糖。
只是桑渴不会做饭,只能帮他打打下手,裴行端这几年厨艺精进,学的还都是淮南菜系,偏甜口。
桑渴手指受了伤,可她像是无感一般地看着血滴进砧板上,一滴两滴,三滴...
近乎带着快感地默然观看血色滴落。
紧接着下一秒,她的手就被裴行端提起来。
“?怎么弄的?弄伤了不知道说,不知道叫疼?”他炮弹般一连串的质问,语气不善,凶到眦目。
桑渴不发一语,仍旧盯着那冒血的刀口子看,看得入神。
“我他妈问你话呢。”
桑渴依然不吭声。
见她这样,裴行端一时间觉得自己像是在空气对话,而桑渴这副不痛不痒的模样更衬得他宛若一坨垃圾废物。
伤口差不多长近一厘米,不深,但是桑渴的手小且瘦白,相对比起来红色的刀口子就十分怵目,边缘嫩肉翻裂,像是割在了他的心脏上。
桑渴依旧面无表情也不说话,裴行端在要疯的边缘,他相当没辙地深呼吸了一口,冷静下来后将她拉到外面。
按着肩膀让她坐下,快步跑去拿棉签创口贴。
桑渴看着他的背影,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能有那种强烈的,被他在意的感觉。
创口贴足足缠了两三道,切在在食指的第二指节。
不知道是什么异样的情绪在作祟,桑渴看着埋在身前的头颅,忽然低声说:“不疼的。”
“不疼?”裴行端蹲在她面前,抬头挑眉,口气偏冷,反问。
大概是他的模样有些横,令桑渴觉得不舒服。
“嗯,不疼。”
桑渴语气突然之间也冷了下来,说完她就用力将手从裴行端手中抽回,也不看他,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兀自继续要回去切萝卜。
裴行端见她这样,抿唇有些失语,他蹲在椅子前,按着太阳穴。
紧接着他也站了起来,走了两步拉着她的肩膀强行将她转过来,“不疼?你再说一遍不疼?”
都她妈快切到骨头了,还说不疼。
他也横起来了。
毫无征兆地,两个人就这样急了眼。
但是这种情况,总是桑渴能占完全的上风和主导地位。
老裴也只是急眼了短短几秒钟,上一秒钟还硬得不行,下一秒就直接软了下来。
“桑渴,”裴行端长吸一口气,看着桑渴,实在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你要是觉得我烦可以直说,我会改。”
还是不吭声。
裴行端脑瓜子都要裂开了。
“要是嫌我吵到你,我也可以不来找你,我就让你自个呆着。”
“等什么时候你彻底接受我了我再来。”
“行不行?”
他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的话,桑渴就是不吭声,只用一双非常非常令他抓狂崩溃的眼睛一动不动看着他。
“你说话。”
“桑渴你别这样。”
桑渴就这样站在他面前,没人知道她怎么了。
不过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