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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
月容一张脸红透,眼光左一右飘就是不敢直视男人,听见他说这话更是羞得不知如何是好。
一开始想拒绝,可眼光瞟见男人血淋淋的伤口,又想起他近来为朝廷奔波,实在是忙碌。
心口一软,点头答应了下来,说:“我只坐这一次,往后你再想要,可不能了。”
有第1次便有第2次,不过眼下还是要答应的。顾知山,忙不迭点头,剪月容羞得,不知如何是好忙,起身,把自己脱得一干二净。
把床塌之上的青纱帐放下,又把里间的青罗帐也一并放了下来。
至此,若是外面的人进来,也只能看见里头床榻,一点点都看不见人影。
床榻之上的灯光瞬间黯淡下来,月容事到临头有些后悔。可看着男人兴致勃勃的一张脸,又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她不过是身着藕荷色的粉红小衣,胸口绣着的事,一株初出绽放的荷花。
滑板娇嫩欲滴,微微带着露水,显示着夏天的气息。
男人难得乖顺躺在月容一侧,静静等着她服侍。见月容垂眼不知在想的什么,勉强一脸的渴望,唯恐他觉得自己不爱惜她,笑道,
“你若是不喜欢,不做这件事也没什么,我不过忍忍便过去了。”
男人温和嗓音唤起月容的神智,见他躺在青布床上,被子上绣着青竹和松鹤的模样,竟然是和顾知山在相国寺里的被子是一模一样的。
垂眸,男人身上那东西越发存在感极重,一时间有些恍惚,好像回到了新婚那一日。
笑吟吟和男人说了另外一个话题,“我昨日做了个梦,梦见咱们结婚那一日…”
顾知山顿时顾不得放肆,新婚那日占有了佳人清白,虽不是他的错,可到底是觉得不自在。
见她倒是一脸不在意,忍不住问道,
“你梦见我做了什么?”
“你那日不是要杀我,我梦见的,你给我出气…”
月容想起昨日梦境,神色不由恍惚几分,凑近男人,说:“我给你讲讲啊?”
仍旧是新婚新房,床榻上交缠的男女,男人开口便是质问。
“你是黄忠义的新妇?”
“什么?”
月容没有听清,男人醒了,原本就惊人的气势越发让人畏惧。月容何曾和高位上的人打过交道,怯懦目光不敢去瞧男人结实肩膀,只错过眼去,觉得浑身没一处不疼。
男人实在是下手太狠了些,不懂怜惜也就罢了,还问她是什么人!
睡了人家的媳妇,竟然不知自己睡了谁不成?
悄声挪动了两下身子,臀下白凌露出,落红点点,娇艳若红梅。顾知山有千言万语也问不出口,这人,昨儿个也算是呈了他恩宠。黄忠义便是再胡闹,也不至于把媳妇送到自己床上。
该怎么和黄家交代?不对,该是这黄家给爷交代才是!
若没人帮衬算计,他一个外男,如何能躺进内院香衾,还睡了人家媳妇。
“这里是黄家...”
语刚过半,月容复又抽噎起来,见男人深眸微敛,低首思索什么。思量不准他如何打算,不敢大声痛哭,只抽噎道,
“奴昨儿个才进门,还是清白身子,如今...”
红梅点点,提醒顾知山昨夜狂浪。他目色凝在那片白凌上,似是不知所措,半晌,才咒骂出声,
“好你个黄忠义,竟敢算计到爷头上!”
“喂,你别哭了。”
顾知山翻身下床,喜气洋洋的一片红里,昨夜他玄衣长袍倒是显眼。拎起一瞧,顾知山嫌弃的撇开嘴,也不知昨夜饮了多少,浑身酒气撒了半个衣襟,实在是让人嫌弃。
“床脚下有个柳木箱子,里头有新做的衣裳。”
月容继续抽噎两声,见男人丝毫不为所动,知这人是冷心冷肺的人物,寻常姿色入不得他眼。也不再哭,只拿帕子把眼角擦干,细声慢语和男人说话。
顾知山循声过去,见一柳木箱子树在床脚。不过膝盖高矮,铁片锈迹斑斑,铜锁一拉就坏,啧了一声,打开见箱笼不满,不过两三件棉布长裙,再往下,是夹袄衣裳,再往下,倒是绸缎布料,顾知山抽出来,见是靛蓝衣裳,银线勾勒青竹松柏,倒也雅致。
很适合黄忠义那等不忠不义的寡恩书生。
“针脚倒是不错。”
顾知山挑来拣去,似是极为看不上这衣裳布料,嘴一撇,夸了句针脚不错。
“这是黄家送到柳家的聘礼,余下被我婶娘留下给妹妹做了嫁妆,我只拿了这个来。”
月容倒是语气平和,见顾知山诧异看向自己,笑道,
“我不是婶娘亲生的闺女,五指有长短,倒也不值得说道。”
“...”
倒是个心思通透的人物,下一瞬,顾知山压下心底的柔软,关他屁事!
这是黄忠义他媳妇,好坏自有他担待,和他有什么干系!
顾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