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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知道他在外面受了委屈,定是不依不饶的。还说什么她也是皇室内眷之女,也算名门望族出身,论道理,该是郡主才对。
这般出身,如果护不住女儿,那才叫白费。”
一番话说的软硬皆施,只差没直接指指点点,说顾知山他对月容不好,真的不好,她夫人可不怕他权势滔天。
顾知山冷笑,月容亲近张家,他们便以为握住他把柄不成?
垂眸,落在张太傅圈出的几个人名上。
翰林院林侍郎,礼部赵侍郎等等,皆是几个平日里素有才名的几个。
笑了一下,眼底竟是一片森寒。他若是愿意,连张家都手到擒来。
不再去顾及名声,无非是史书上落个奸臣外戚的骂名罢了。
也不说同意,也没有说,也没有拒绝。顾知山起身告辞,收起名单,指了指桌面上几个檀木箱子,定下期限,
“八月六日,顾某来取。”
这么多文书笔记,六七日之内必须抄完。
张二在一旁听的直接摔笔,
“这肃毅侯,欺人太甚!真当我张家无人不成?”
“张二!”
张大厉声呵斥他,见他后者气呼呼捡起笔,仍旧奋笔疾书,扭头看向张太傅,
“爹,咱们,须早日打算才是。”
当日黄家新婚,肃毅侯被算计那合欢香如何来的,张二可一清二楚,爹爹陛下亲自交给爹爹的。
还有那妇人,如今是他娘带回来的妹妹,眼光清澈看起来不知内情,如今在就在张家后院住着。
爹和娘,是真心疼爱那姑娘,还是想用来制衡肃毅侯?
张太傅叹口气,想起今日天子状况。舅舅和外甥不和睦,他和黄太傅牵涉其中,竟是一个也没落的好。
黄家不说,如今事情一样一样的追查,历年来贪污所得尽数明了,竟然有千万之巨。
可偏偏,这么多银钱,就是找不到半点去处。难不成真的,和茶砖一起,被送到鞑子那边去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张太傅便觉得骨肉发冷。顾知山素来行事冷决果断,若是得知这种消息,昨日,为何还会放过黄忠义?
难不成,他真的意在江山?
张二愤懑不平埋头抄写,越写越觉得没什么趣味。这么些纸筏,都是些寻常家事,小到月容今天吃什么,夫人今天吃什么?
这七日最大的事情是月容今天在街上吃了芙蓉酥,南边来的糕饼点心很好吃,决定买个厨子回去,专门给月容做芙蓉酥。
芙蓉酥有什么好记下来的,张二不解。抬头,见清客先生们个个认真伏案工作,他也不敢太过懒散。
目光凝视桌子上的檀木箱子,因为年头久了,箱体有些斑驳脱落,地下挖出来的,泥土虽然清理干净,可也十分破旧。
为什么,预知自己命不久矣,要把这箱子埋下去,就为了这日记?
张二摇头不解,再翻一页,这次换成别的。
略看两眼,高声喊过张太傅过来,?轻.?吻?恋?.芯?
“爹,爹,爹,你快来看这个!”
张太傅被他吓了一跳,联盟起身和张大一起过去。
发黄的纸页上面,字迹清晰,力透纸背,
“黄太傅来信,传来先帝遗旨,楚雄接管青州军备。”
楚雄。他终于在日记中出现了。朝中吏部本该记录的任职日期丢失,在柳道南日记这里找到。
张太傅顿时松了一口气,只要找到了这处,再寻到青州当年的记载,离为青州知州柳道南翻身之日不远矣。
一时之间气氛和乐融融,清客先生们个个起身道喜。
张太傅朝大家道,“我知你们来自肃毅侯府,也有我张家的人手,各位都是人之英杰,当年青州知州柳道南死因不明,我等为他翻案,乃是人间正道!
也算是了结我大隋忠臣的一生,不能让他无辜枉死。”
清客先生们个个都说是应该的,复又秉烛夜里工作。
张二记下日期,见是十年前的九月,再往后,皆是鞑子犯边日期,从九月开始,初开始一人一马来探,后一人二马,抢了就走。
在往后,十人二十人,双方皆有伤亡。
在往后,兵马对阵,竟是数九寒天的时候。
难怪前阵子记载的都是小事,夏季里鞑子粮食充裕,并不需要犯边。冬季上草原枯寒,牲畜死亡,便来抢我大隋百姓。
边疆,竟然如此残酷斗争。张二放下笔墨,拧眉看向箱子,妹妹小小一团,当年走失时不到一岁,也不知这么些年 ,能不能好好活下来。
和后院里,今日母亲后院里领回来的柳家姑娘一样,有爹娘宠着爱着,想吃南边的芙蓉酥,也能吃得到。
回神,嘲笑自己痴心妄想,战况频发,能活着,就很好了。
目光落在箱子上,张二越发觉得这箱子奇怪,一开始没觉得,仔细看来,觉得这箱子外面的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