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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8

      召太医来看看,寻到病因,对症下药。”
    顾太后闻言松了口气,她不愿浪费月容心意,月容主动开口,她倒真的不用勉强自己吃下去。
    拿帕子略按压了下唇角,顾太后看了眼坐在圆桌对面的顾知山,而后回到自己身边的月容身上,笑道,
    “说起来,今日要多谢你。若不是你周全,哀家和知山姐弟二人,已经将近十年未在一起用膳。”
    将近十年。月容抿唇,抬起桃花眼去瞧男人。见后者瞬间握紧墨竹筷子,指节分明,夹了块儿竹笋送入口中。
    多年前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姐弟二人,看起来如此疏远,都像是不愿回想那段日子。
    顾太后倒是半点儿不瞒着她,“先帝驾崩,原我也要殉葬。那鸩酒都入了口,仲正年才十几,率兵闯入后宫,才救得哀家性命。”
    “只到底那鸩酒入了肺腑,伤了身体,哀家能苟延残喘到今日,已经是上天赐福给哀家。”
    话到最后,多了几分凄然之意。月容这才明白,为何皇帝年幼,顾太后从未干涉朝政。也为何黄太傅行事肆无忌惮,从不顾及太后,命不久矣,药罐子吊着,有什么值得可怕的。
    无声回握顾太后腕子,察觉腕子下骨瘦如柴,月容心底又是一酸,“娘娘静心养病,总会越来越好。”
    多余宽慰的话,她半点儿也说不出。聪明的顾太后肯定知道,她定然命不久矣,酒尽灯枯之日,就是她死亡之时。
    顾太后见月容面露戚戚之色,回转过来安慰她,
    “哀家这辈子,天下至尊,先帝之后,皇帝之母,若论富贵,谁能富贵过哀家。
    你倒不必惋惜心疼,日后,你和仲正好好的,哀家这个做姐姐的,九泉之下见到父母,也算是有所交代。”
    月容听了这话,只觉不对。她和肃毅候,顾知山,如何能在一起。一个是有夫之妇,一个是位高权重的朝廷重臣。
    更别说二人牵扯黄家,张家,各个都是朝廷重门,还有今上,他虽年才十二,可九五至尊,谁敢忽视他。
    迎着顾太后希冀目光,月容起身,躬身一礼,
    “月容蒲柳之姿,如何敢承太后宠爱。生平第一愿,便求父母冤案得以昭雪,余后,余后,月容便寻一寺庙,出家度过余生。”
    她父母之仇不能报,如何能撇开这个自在逍遥去。至于顾知山,二人不过阴差阳错,因他身边再无旁人,她才显得出挑。若有旁人,自然就显不出她这个有夫之妇。
    顾知山瞬间捏紧拳头,面带寒霜,朝月容冷眉道,
    “你,不如意便要出家?”
    月容见他下颚线紧绷,利眸直视自己,浑身冷气,让人退步三舍。
    一咬牙,终是有压制不住的委屈,“月容残花败柳,又是再嫁之身,在旁人看来,不过暖床姬妾之辈,如何能让旁人视若珍宝。”
    而这一切,起源,不就是二人新婚之夜,才会让她失了清白。
    顾知山敏锐察觉月容委屈,桃花眼里隐藏倔强,他好像瞬间明白,为何柳氏会对自己疏远。
    难不成,她竟以为,他睡着她好玩不成?
    除了她,他还为谁费过心思!不说千里奔波青州寻找楚雄叛国证据,便是连日劳累,回了京城只和她亲近,重金和张大换了柳道南印章,这一切在她眼中,竟是他不爱惜她?
    至于暖床姬妾,他想要寻常姬妾自然数不胜数,可目前来说,他也只想和他做那塌上之事。
    拧眉,顾知山一瞬间不知从何说起。他素来没有坦露内心的习惯,朝廷上运筹帷幄,和张黄两位太傅斗智斗勇,更是让他神色也鲜少流露出内心波动。
    可面对月容,他第一次出现了手足无措场面。说,面对谴责,他一句解释也说不出来,可不说,只做。
    那日床榻之上,他略微手重两分,想要一逞多日思念,她,她便哭的让人心焦。
    静默了片刻,顾知山躬手朝顾太后道,
    “娘娘,臣和柳氏,有要事相谈。”
    顾太后侧身去瞧月容,脊背挺直,面含委屈,至于她的傻弟弟呢,一句话不说,也不知在倔强倨傲些什么。
    再倨傲,媳妇就要跑了!
    正在恨其不争,怒其活该的时候,听见顾知山这话,忙起身,喊过张女官,“哀家体乏,回寝宫休息。你把这前殿收拾干净。”
    张女官携带一众宫女太监,手脚利落撤下餐食,又有机灵的,在前殿摆上冰鉴香炉,驱散膳食味道。
    不过片刻前殿便只留二人,窗户大开,山间凉风习习,吹到前殿让人心旷神怡。久违的二人独自相处,顾知山一腔心思,全都放在了月容身上。
    佳人侧对自己,曲线窈窕。长睫低垂,蝶似的眨,显示她内心并不平静。
    对襟小衫,细嫩脖颈曲线优美,莹白肌肤从纹样繁复的领口向下,掩盖在一片青山雪色中。
    风过衣衫拂动,隐隐暗香混合他惯用的沉香,沁入肺腑,让顾知山不由食欲大增。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