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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呢,不过才来姑娘身边多久,仗着是侯爷所赐,神态虽然恭敬,可徐妈妈瞧着她心底里一心想着旧主,并不是和蒹葭这般,一心只有姑娘。
可偏姑娘平日里懒得理会这些小事,徐妈妈心底着急又没什么法子。也就趁着林妈妈不在,这才偷偷和月容告状。
月容见自己问了男人去处,徐妈妈便诉苦似的一大堆,知她平时定是累积着怨气。
笑拉徐妈妈在一侧坐下,宽慰她,
“我知妈妈是为了我好,至于这林妈妈,眼下还动不得。
她也是有能力的人物,又是曾经服侍过太后。姿态高些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儿,妈妈不必往心里去。”
更何况,月容咽下未尽之意,顾知山派林妈妈来,可不止是给自己做什么妈妈用,他身边的人,自来是有用处的。
顾知山这一去,直到夜幕低垂,方才策马回到相国寺。
相国寺里,月容正在开席用晚膳,山上简朴,荤腥一样都无。好在素膳精细,又是夏季,各色菌菇杂蘑珍稀摆了半席,又有徐婆子制成的松仁糯米糕奉上。
松软香甜,白糯糯模样上,枣丝勾出福字。冰鉴上冰过,弹性十足,格外诱人。
月容唯恐不克化,并不多吃,切了手掌大一块儿在碟子里,拿银汤匙慢慢品尝。
林妈妈因侯爷回来,心情极好。面容倒仍旧是和蔼可亲,笑吟吟和月容说些外头打听来的闲话,
“听说张太傅家的大奶奶明儿个也要上山,说起来她也是命苦。这才新婚几日,张大少爷便请缨去青州戍边,她年青妇人一个,便是婆母心疼她,想来日子也难过。
这次上山,说不定是要求个子嗣,日后便有个倚靠。”
月容顿时了无食欲,拿银汤匙去戳糕点上松子,听蒹葭在一侧好奇问道,“那张太傅家的大奶奶,岂不是张太傅走失那位千金的嫂子?妹妹丢了,她怎么会上山求子呢?
不应该也和太傅夫人一起,拜佛烧香,好包邮早日寻回那位千金吗?”
林妈妈见月容并不打断他们说话,误以为她也想听这个,话语间倒是多了几分惋惜,道,“要说张家走失的那位千金,说起来,和咱们侯爷也算是有旧。
想当年,咱们家老太爷携着太后娘娘连同侯爷往青州去,和如今的张太傅,当年不过是青州知州极为投缘。
侯爷当年不过六七岁,正是狗都嫌弃的时候。可偏偏啊,一见到怀孕的张夫人,那是半步路都走不动,还说等弟弟出生,一起上战场杀鞑子去!”
林妈妈越说越来劲,她当年便在姑娘身边伺候,自然是亲眼所见,和众人重复当时场景,笑道,“当年太后还笑侯爷,若张太太生了姑娘呢?”
蒹葭徐妈妈也都听入了迷,见林妈妈欲擒故纵,忙去问道,
“妈妈快说说,若是个姑娘呢,侯爷怎么说?”
“侯爷啊,当年一摔马鞭,说什么,若是个妹妹,我便和她生个儿子,让儿子去打鞑子!”
林妈妈提起这个,笑意渐渐消了下去,“也不知那张家小姐如今在何处,想想也是命苦。明明是个朱门绣户里的大小姐,如今怕是在平民百姓人家,哪里比的侯门公爵来的尊贵。
更别说,父母几乎把整个大隋翻了个底朝天,这么些年也没踪影。”
月容抬头,见众人面上皆是唏嘘之色,把银汤匙放下,拿巾帕擦了下指尖,笑道,
“你们何必唉声叹气的,依我瞧,张太傅为官清正廉洁,他们夫妇在京中,从不曾听闻什么打杀奴才,仗势欺人之事。
这等积善人家,必有后福。说不定今年过年,一家人便能和乐团圆。”
“可不是呢!”
林妈妈率先反应过来,她们说些张家的事情说的入迷,岂不知,明日一早太后烧了头香,少不得要召见姑娘。
太后便是再体弱不理政事,侯爷毕竟是一母同胞的嫡亲弟弟,又为了姑娘,做出那等子夜闯太医院的事情,太后怎么可能会不召见姑娘。
把这前因后果和月容细细说了,林妈妈见月容脸上有些闷闷不乐,忙宽慰道,
“姑娘倒是不用害怕,太后娘娘素来宽厚,姑娘性子柔和,太后定是爱都爱不过来。
侯爷为姑娘夜闯太医院,若不是太后娘娘瞒住,怕是早就在朝堂上闹的满城风雨。”
更何况,今日侯爷可是让她拿银钱过去,一一赏赐了慈宁宫众人。只担心明日觐见,有人给姑娘脸色瞧。
侯爷为姑娘做到这等程度,可惜侯爷吩咐她们闭嘴,不然姑娘知道,定是极为暖心。
月容自然知道其中缘由,不动声色转移话题,
“今日这松仁糖糕好吃,林妈妈等会儿尝尝。”
至于明日拜见太后,她都面圣过了,还怕太后不成,更何况。她也有存着去见张太傅夫人,只为父亲翻案的打算。
只,现在这个身份去见太后,想想就让她心底难受。
倒不是说别的,就她一个有夫之妇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