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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徐婆子忙应下,手忙脚乱的去张罗,一边偷偷去看正在下棋的二人。
姑娘神态倒也镇定自若,明显心有城府,可目光低垂,直视棋面,并不曾移开过一刻。
反倒是肃毅候,心不在焉,目光一直往姑娘身上瞧,如说不在意,那是怎么瞧也不可能。
只是,徐婆子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侯爷和姑娘,是怎么认识的呢?
姑娘在柳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一个外男也不曾见过。嫁到黄家这才几日,怎么姑娘就认识了这么个位高权重的侯爷。
那位可是当朝一品侯爵,就是大老爷活着,二人身份也是如隔鸿沟,怎么也凑不到一起的。
担忧目光落在月容身上,徐婆子压下百般滋味。若那位是有心戏耍姑娘,姑娘怕是连个全身都逃不得。可这位若是真心待姑娘,阿弥陀佛神佛保佑,也算是姑娘苦尽甘来。
顾知山敏锐察觉到徐婆子打量目光,拧眉看了过去。后者躲闪不及,跪倒在地,
“侯爷恕罪!”
月容低首思索棋局,黑子行事缜密,滴水不漏,步步为营,咄咄逼人。白子节节败退,俨然已无力回天。
若是败了,就要应他一件事。
月容抿唇,不愿就此轻易放弃。恰在此刻,听见徐妈妈在身后求饶,回身,不知何时身侧放置一矮几,冰鉴蚊香各一,凉亭四角也架起帷帐,遮起隐秘小世界。
徐妈妈跪地惊慌求饶,不曾打乱一茶盏,也不曾弄乱任何东西。月容以为她惧怕冷面肃毅候,收了正要放下去的棋子,月容起身,
“徐妈妈快起来,在亭外候着就是,有事情我自会吩咐。”
虽有月容吩咐,可徐婆子并不敢起身。她虽不聪明,可还是有眼力见,姑娘和侯爷比起来处于弱势。若是她起身走了,侯爷怪罪姑娘可怎么好。
她不能让姑娘受了连累。
月容自然也把她的犹豫看在眼里,看了眼热气腾腾茶汤,笑道,
“我在家时,叔父得了二两老君眉,妈妈去换那个来。”
徐妈妈这才稍整情绪,起身,腰腹部肥肉抖啊抖,颤颤巍巍往亭外找茶去。
等人走了,月容回身仍旧在石凳上坐下,见顾知山捻着玉石棋子的动作越发加快,顿了顿,道,
“爹娘当年战死青州,徐婆子连儿子也顾不上照看,护着我躲在地窖里才保的性命。若她得罪了侯爷,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侯爷莫要怪罪她。”
顾知山闻言抬头,见月容提起当年,面上满是追忆之色。
青州,他知道的。当年青州知州柳道南战死沙场,满门家丁尽数杀敌丧生,除余下的丫鬟婆子藏于地窖保存性命,无一活口。
心念微动,去看坐在身侧的佳人。眉目婉转,远黛青山,桃花眼潋滟,精致如西域玩偶,让人心生怜惜。
六年前,她不过十岁。虽困于地窖多日狼狈不堪,可见到自己,仍旧是乖巧致谢。哪里有后来这些没来由的硬骨头里,专门和自己做对。
顾知山回神,在棋盘上率先下了一子,“胜负未分,请吧。”
白子灵巧闪避,黑子咄咄逼人,一黑一白,棋盘上厮杀。黑子占尽上风,白子败势已现。
不过片刻,胜负已分。
月容唇瓣翘起桃花眼,满是璀璨笑意。起身,朝顾知山行了个拱手礼,“侯爷承让,月容赢了。”
她不用担心应下他什么事,弄的提心吊胆,惊心动魄,时刻担心旁人发现二人丑事。
含笑起身,不愿和这人多待,月容索性告辞,
“此地便是相国寺,月容多谢侯爷一路互送,就此告别。”
利用过便跑,顾知山垂眸,看着棋面上一败涂地的黑子,不动声色的放水给她,。谁知道,一片好心,反倒是被她忘的干干净净。
起身,逼近月容。
见后者随自己进逼步步后退,眼看就要撞到矮几冰鉴之上。大掌搂腰,把人揽了回来,凝视粉润桃瓣似的两片唇,喉结微动,蛊惑意味十足,
“你赢了。
本候,送你一个彩头。”
月容胸口似是揣着个小兔子,蹦蹦哒哒,让她口干舌燥,面容发烫。二人目光胶着,让她没来由的体软身酥,玉白腕子紧紧扣住结实臂膀,唯恐男人松开,自己便跌到地上去。
从男人起身,她便觉得情况不对。黑亮眸子紧紧锁住自己,就像是虎视眈眈紧盯猎物的黑豹,一不留神,便被他擒住,连皮带肉生吞下去。
不行,她要逃。
前面是男人,后面是矮几冰鉴。凉亭四周,丫鬟婆子簇拥,再往外,镇远军黑甲森然而立。
若男人不许,她连这亭子都逃不出去。
月容窘迫错开视线,不敢直视男人。抿唇,水润唇瓣如同含羞待开的花瓣,娇艳欲滴。
男人自行把这逃避举动解读为默认,拦紧纤细腰线,俯身靠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mua 晚上九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