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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自家长辈对待,没什么可顾虑的。
然而这次多了个素未谋面的男子,陈保,显然就不能如此随意了。
而前院本该用来待客的厅堂里连把椅子都没有,无奈之下,只好让两位来客坐在了前院浅塘边的的石凳上。陈庭柳和孙山作为主人,只能搬来两个小竹凳陪坐,让此次会面的场景十分尴尬。
“哈哈哈哈!这院子布置得仓促,也有咱家一份罪责。如今来访不能安坐,也算是自作自受了。”
陈琳依然精神矍铄,言行洒脱,甚至不太像个宦官,毫无阴冷之气。
而陈保则在一旁笑着搭腔。
“我说义父怎么急着带我过来,原来真是火烧眉毛,不救不行了。侄女放心,我这就让人打造一批家具,过几天就给送来!”
这陈保看起来四十多岁,面相和善,身宽体胖。大概是由于胖得走了形,五官都挤在了一起,根本瞧不出他与陈琳到底神似在哪。
陈琳今日一露面就说了,让孙陈二人称呼陈保为伯父。言外之意,应该是直接把陈庭柳当作孙女来对待。
有了这份亲缘在,陈保大方出手,陈庭柳也就没作推辞。
“多谢伯父!不过这家宅布置是不是放到殿试之后为好?我怕影响他备考。”
陈庭柳的贴心周到让孙山心中一甜,脸上都飘起了红晕。
而陈保和陈琳对视一眼,抖抖眉毛,又笑容满面地对孙山说道:
“嗯,孙郎君筹备殿试的确是重中之重。不过只要家具打好了,找足人手一起做活,用不了半天就能布置妥当。孙郎君,吵闹半天也耽搁不起吗?”
孙山其实并不在意,就算真的受不了那动静,大不了出门去找曾公亮切磋诗词,反正只有半天而已。
他刚要开口说话,却被陈庭柳抢了先。
只见她从小竹凳上站起来,向陈琳和陈保各福了一礼,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其实关于家中的装潢布置,我自己有些新奇的想法,还涉及到一些前所未有的物件。我想好好思虑周全,都画成图纸交代清楚,再请伯父帮忙施工……不知会不会给您添太多麻烦?”
作者有话要说: 和靖是仁宗赐给林逋的谥号,现在林逋还没死呢,自然也就没有这么个说法。
而范仲淹,了解他的人应该知道,他还有个曾用名。关于他何时改名为范仲淹,历史上有两种说法,而我在本书中采用了时间比较靠后的一种。也就是说范仲淹会在下文中登场,但尚未改名。这个名字我不说,已经知道的读者最好也不说,给不知道的读者留点惊喜吧~
最后补充一点,在中国古代的学术界,儒门的确是一家独霸。而陈庭柳为什么会感触颇深,结合最近的世界格局,哈,我也就不多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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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孙
孙山看出来了,陈保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商人,还是勇于尝鲜的那种。
一听陈庭柳说有新奇的想法,前所未有的物件,当场就来了兴致。得知陈庭柳已经画出了一部分草图,更是废话不多说,直接要去看图。
因为画图要用炭条,怕把卧房弄脏,所以陈庭柳的图都是在那些空屋子里画的,自然也存放在其中。
陈庭柳欣然带着陈保去看,而一旁伺候的蝶儿自然也跟了上去,像戒备孙山一样戒备着陈保,看来是对所有男子都一视同仁了。
而被留在院子里的孙山就有点不自在了。
他倒不至于去吃陈保的飞醋,只是这样一来,院子里就只剩下他和陈琳两个人了。
这可不是他想要的独处啊!
孙山甚至宁愿和陈琳打上必败的一架,也不想像现在这样,一边摆出毫无意义的笑容,一边搜肠刮肚地寻找话题,然后一无所获!
幸好,陈琳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开了口。
“小子,你的童子功怎么破了?”
孙山先是一慌,不过回想起陈琳先前的言语立场,又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
反正这事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天底下只剩寥寥几人蒙在鼓里。比如蝶儿,比如官家……以陈琳的岁数和人品,难道还会去官家面前告黑状不成?
“一时不查,又中了刘从德的奸计,让陈都知见笑了。”
孙山简略地把那天晚上的事情说了一遍,隐去了一些不必要的细节,只说药性发作后两人失了心神,铸成大错。最后,他还说出了萦绕心头的疑惑,希望能从见多识广的陈琳这里得到一个答案。
而陈琳果然不负期望,他胸有成竹地说道:
“刘从德这小狐狸倒舍得下本钱。若是咱家所料不错,他用的绝不是普通的脏药,而是西域奇毒香合荡……本来是个什么叽里咕噜的名字,译成汉话就叫香合荡。这药十分奇特,单独服下不会觉得有何异样,唯有吸入特制的合香才会引得药性发作。”
“特制的合香?难道是卧房中的……”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