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错的啊……”
    这小妮子真是能把死人给气活了。
    我艰难地坐起来，冷眼盯着她：“那我问你，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买卖姑娘是对，还是奸/杀少女是对？我虽烧楼，害得一些人流离失所失去饭碗，但清白自由和饭碗比起来，孰轻孰重？”我忍不住站起身，一瘸一拐地朝虞儿走近，每开口说一句话，便牵扯到嘴角的伤，疼得厉害。
    “那些士兵奸/杀少女，甚至还无悔改之心，人性扭曲道德败坏，我挑断他们的手筋让他们日后不能再犯有什么错！”我重重吐了一口气，抓上面前的杆子，虞儿在我的注视下瑟瑟发抖起来，我道：“虞儿，你身份卑微，能力不足，既救不了自己，也救不了任何人，但是我告诉你，你可以选择做一个旁观者，却千万不要去做一个背后捅刀子的人，因为那样的人，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
    虞儿被我的眼神吓得面色发白，止了泪水，不远处的夜凌军疑惑地扫了我们两眼，便继续吃着自己碗里的大餐。
    一只老鼠忽然从她脚背爬过，吓得她惊叫一声，跳了起来。
    夜凌军在那边大喊：“吵什么吵，那个谁，时间到了，快点出去！”
    虞儿慌慌张张地抹了一把眼泪，就要走。
    我喊住她：“等等，把我给你东西留下来。”
    她愣了片刻，随即缓缓抬手，似是不舍，将腕上的红绳解了下来，交到我手里。
    好像又有什么人进来了，夜凌军都起了身，去迎接，虞儿差点就撞到了后来的人，单薄的身子连连鞠着躬。
    我冷冷扫了一眼朝这边徐徐而来的身影，默默拐着脚，回到了石床上坐着。
    南音她们的目光隔着两个牢房之间的栏杆传来，便是这样的目光，这么多年来一直催着我成长，成长到足以承担得起一切，以及不辜负来自目光主人的期待。
    她们在担心我的同时，也将身家性命寄托于我，所以我不能有一丝慌乱，我需要冷静。
    很快，牢房外响起了哒哒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很快就到了我的牢房前。
    夜凌军替来人开门，他走了进来，端端站在我的面前，深色的袍子显得他极其威严沉稳。
    他们给他搬来了一把椅子，随后退了出去，看来戚明书很放心我，让夜凌军一度退了很远。
    “我该叫你什么？”戚明书开口，目光直直落在我的身上，见我狼狈模样，一点都不意外。
    我半低头着头，见他落坐椅子，两手交合放在膝上，沉稳如山。
    “我说我叫元清昭……”抬头，冷眼瞧他，“你信吗？”
    “不信。”他果然这般回答。
    我挑眉问道：“为何不信？”
    “元清昭乃我元国公主，你不是她。”
    “那我是谁？”
    “问你自己。”
    “……”
    “哈哈哈哈哈。”我忽然仰头哈哈大笑了起来，伤口被牵扯，有些疼。不过片刻就恢复了常色，端端将他这副姿容看在眼里。
    “左相大人今日来，应该不是不是纯粹想来和我玩‘猜猜我是谁’的戏码吧。”我笑，嘴角向上扬起，形成一个冷漠的弧度，“您就这样进来了，不怕我搞个突然袭击吗？”
    戚明书对我的话不屑一顾，他定定看着我，表情没有松动过：“你不想知道尉迟端鸿的消息吗？”
    “嗯……”我佯装苦恼地挠挠头：“不是很想知道呢。不过左相大人想说的话，我就洗耳恭听好了。”
    戚明书眉头一动：“尉迟端鸿作为渭国世子，偷偷潜入我元国，其目的，必定在于窃取我元国军事机密，好为日后攻元做准备，他……”
    “等等等等，左相大人，您能不能别每次都想那么多啊，端鸿到元国来，仅仅只是为了追我，并非是为了元国的机密。”
    “所以你承认了你不是元清昭？”他突然话口一变，呛的我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然而我依旧拒绝承认：“当然没有，我可没那么说过。”
    “哼。”戚明书轻哼一声，“不论你的目的是什么，元国与渭国开战，已经成了板上钉钉的事，而渭帝的唯一继承人在元国的手里，这场战争，必定会是元国胜！”
    他左一口端鸿，右一口战争的，看来是不知道渭帝病重的消息，不过渭国既然有他们的探子在，又怎么可能不将这种重要的消息回报。
    只有一个原因能解释了，那就是渭帝在隐瞒自己病重的消息，得知这个消息的人，大抵只有渭帝身边几个最为亲近的人。
    “三年前，你有一个左膀右臂因犯了错，而被处死。我猜，他应该是假死，就是为了暗地里前往渭国做探子吧。”
    戚明书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我们今日有什么话，都是开门见山的说，他看起来也没打算隐瞒，便道：“你知道了又如何，尉迟端鸿现如今是在元国手中，你觉得陛下和我，可能将他安然放回吗？”
    “那可说不定呢。”
    对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