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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走出来的哥哥,又瞥了眼我,似乎感到了些别扭,以至于抬了腿就要出门。
但走了一半,他又定住,扭过头来对我飞快道:“谢谢。”末了,还红着脸补上一句,“如果你和那个女人真能治好娘的话。”
话罢,人影几步晃荡,便是看不见了。
我忍不住笑笑,从前竟没发现原来温寅是个傲娇的人。
这边的下人们忙忙碌碌,终于是将绿植都搬了进来,空气一时干净了不少。
温邛问我这样做能否有效果,我给了他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夫人确实是累倒不错,但那只是最初病因,而真正使她倒下的,是周围的环境。你瞧,这又是熏香又是火炭的,还不开窗子,夫人每日呼吸着混浊的空气,整个人都怏了,怎么可能不病啊。”
我抱着双臂解释完,一抬眼就见温邛直勾勾盯着我看,遂是疑惑地一挑眉毛,撇撇嘴:“看什么呢?”
他眨眨眼睛,嘴角少有地勾起一抹笑意:“没什么,就是觉得,殿下还是挺能干的。”
自从我当面揭露叶颂就是温邛的一事后,我就再没见过他戴面具,也再没见过“叶颂”了。然而他方才的一句话,真的像极了叶颂的语气,有不经意的轻挑,还有着不一样的温柔。
我瞬间老脸一红,怔愣在原地,忽然回想起第一次正式与“叶颂”碰面时,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没想到姑娘年纪轻轻的,竟会不顾自身安危跑到荒郊野外救人,此举还真是令在下刮目相看。”
三年前的某个夜晚,有个女子被人诱拐至郊外差点名节不保,是我一路跟踪犯人,并在悲剧酿成之前跳了出来。虽然打跑犯人的是叶颂,但受到表扬的却是我。
温邛虽然说过百姓不值得他救,但白日里这么冷漠的他,却在夜晚以另一个身份对他人施以援手。
看上去,那副鬼面具虽然藏住了他的脸,却在无意中暴露了他的心。
我忽然上前几步,一把扯着温邛的袖子,径直将他拉出屋子,一边走一边转头往四周看去,想要寻一处静谧的地方。
最后决定了,就将温邛拉到雅亭内。
他一路上都乖乖跟我走着,任我拉扯,也不说话,就这么默默跟在身后,待我停了下来,就自己有条不紊地理了理衣裳,像个乖巧懂事的孩子。
“温邛!”我突然大声直呼他的名字。
男人抬起一双幽黑的眸子,等我继续开口。
看他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我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开口了,只好咽两口唾沫长长志气。
我小心翼翼问他:“你,你知道我要和你说什么吗?”
他点头的时候,我感觉我整个人都要像爆竹一样炸开了。
“你都知道啦?”我瑟缩了一下脖子。
温邛低头沉思片刻,才道:“大概猜到了一些。”
他,他已经猜到了我要和他表白?我难道表现的很明显吗?
我捂住微微发烫的脸颊,低下头,不敢直视面前的男人。
隔了半晌,温邛那清冷的嗓音才继续传来:“你是不是想说母亲的病尚有疑点。”
“啊……啊?”我一脸错愕。
温邛皱了皱眉,“难道你不是想说这个吗?”
说个鬼啊!
苏长袖的尚有疑点是真的,但凭我的医术,根本瞧不出来问题在哪,只能等北音明日来。
这家伙居然……
亏我了半天,结果他确实是什么都不知道,看来闷葫芦后面还得加上一个“木鱼脑袋”。
我烦躁得走来走去,温邛就静静看着我。
“你想说什么?”
在我来来回回走了十几次后,温邛终于出声问道。
我站定,幽怨地望着他。
我自知自己的性子时而沉稳不动如山,时而雷厉风行譬如闪电。在感情这件事上,我以为我能沉得住气,但结果还是太过急切了。
万一日后又出现什么阿猫阿狗把他抢走了呢?万一戚毓耐不住性子了勾/引他呢?万一他就是被勾走了呢?!
我越想越多,最后还是决定今晚就把话说清楚:“咳咳。大公子,我有一个朋友,喜爱四处游山玩水,欢笑的时候让人感觉很阳光,你知道是谁吗?”
话里的每一句中,都各藏了一个字,连起来就是我的心意,我想温邛那么聪明,不可能猜不到,遂是用我期待的小眼神紧紧盯着他,同时心脏急剧跳动着,仿佛要冲破骨肉皮囊。
他挑了挑眉,没有思考多久便道:“你那个朋友是温寅?”
“……”
“不是。”我急得手舞足蹈,“你再仔细想想,把我刚才说的开头的第一个字串起来!”
“串起来?”温邛想了想,随后缓缓吐出几个字来,“大,我,欢,你?”
他说完,偏着脑袋,一本正经地问我:“这是何意?”
“……”我深深吸了口气。
真是神仙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