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能满足自己，也无法利于他人。
    想要张口骂人，却不能，正当情况危急之际，忽然空中划过“咻咻”两声，拿着刀的那个男子应声便倒了下去。
    “谁？！”
    又是什么东西飞过，抓着我肩膀的那人也倒了，只剩下一人环顾四周，颤抖着将捂着我嘴的手撤去。
    “呼……”嘴上得了自在，我长长松了一口气。抬头看去时，只见一处的墙头上端端地站在一个人，于是只得暗自将袖口里探出的匕刃缩了回去。
    那人看起来很高的样子，却能直挺挺地立在狭窄的墙头上纹丝不动，想必他轻功是不会差的，而两下就能击昏一名成年男子，其功力深厚也可想而知。
    “你是什么人？！”
    能听到剩下那人的说话已是变得颤颤巍巍。
    然而墙头之人嗓音清冽，淡淡答道：“路过之人。”
    真好，路过还来个英雄救美。
    我侧了侧头，想要通过说话声辨别着捂住她嘴巴之人的方位，待确定那人的位置后，猛得抬足在黑暗中给他来上一脚，瞬间大仇得报的快感涌满了全身。
    “哎呦！”
    那人倒在地上后，黑暗中却响起了“悉悉嗦嗦”的声音，而后一抹火光于刹那间燃起，照亮了周围小片的黑暗。
    见那人举着火折子要照向自己，我立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捡起地上散落的石子朝他脑袋砸去，边砸还边骂道：“看什么看，没见过你姑奶奶啊，小心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可那人仿佛没有痛觉般坐在地上，一脸惊恐的指着我，又宛若呆了般，结结巴巴道：“你……你……”
    话还没说完，人就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我有这么可怕吗？
    我纳闷了一会儿，但下一刻察觉到身后传来微样的异感后，才恍然——原来那人指的不是我，而是我的身后。
    眼前的地上被拉出了两道长长的影子，我僵硬地转过头去，先是看到一个胸膛，视线再往上，则对上了一张冰冷冷的青面獠牙，以及一双漆黑如夜的眸子。
    “呃。”我被吓了一跳，声音哽在喉咙里，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却被躺在地上的人绊倒，一屁股坐在地上。
    可借着火光看清楚了以后才发现，原来面前的是人不是鬼，他只不过是在脸上戴了一副獠牙面具罢了。
    然而见到这样一副可怖的面具，我却是松了一口气：“大侠，原来是你啊。”
    鬼面大侠那略冷的眸光淡淡从我脸上掠过，回应声轻轻的，听上去很年轻：“你这副打扮，是女子当腻了？”
    我摸摸“胡子”，下一刻却鼓起了腮帮子，一副生气的模样，双手插腰，怒道：“还不是我爹硬要我嫁给那个嘴巴歪了口水横流的马公子！看到那个男人我就吃不下饭，怎么可能还会嫁给他！”说着说着，叹出一口气来：“也是百般无奈，我只得离家出走，却不想竟在这儿遭遇了流氓……”
    撒谎可谓是我的强项了，只要编故事的脑袋转得够快，就没人辨得出事情真假。
    这位鬼面大侠是她来到元国不久后认识的，也是在机缘巧合下，见到他救了一个落水孩童，这才被我视为大侠。
    只是这位大侠奇怪的很，他从来只在夜晚出现，且脸上总是戴着一张鬼面具。
    算来他们相识已有两年，可我却是连他的面容都未曾见过一眼，然而别说面容了，就是姓名，他都未曾告知。
    这样未免太不公平了些。
    末了，我就摸着下巴回归于平静，细细打量着面前这位再次救了我性命的恩人，半晌才眨眨眼睛，戏谑问道：“多了大侠，你是特意来此救我的吗？”
    问出来的话，连自己都知道不可能。
    鬼面大侠微微敛了眸子，转身朝黑暗深处走去：“没有，我是吃饱了撑着，出来散散步啊”
    “……”我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一句话让我辨不出他此刻的情绪，只是很快，他又道：“你还是早些回家的好。”
    话罢，人影一晃，便是彻底融进了黑夜消失不见。
    眼见着鬼面大侠的离开，我一时愣在了原地。半晌才缓缓将手抚上了自己的面容，然而指腹划过面庞，只触到一片的冰凉生寒，几欲侵入骨髓。
    夜风料峭徐徐吹过，在狭窄巷子里四处碰撞发出呜呜声响，霎时，那难得仅有的火光便被生生吹灭了去，周围顿时陷入了化不开的墨色中。
    也是这般携了重重秋意的风，才将我的神思一把扯了回来。
    转过身子冷冷看着脚下三个模糊的轮廓。
    那些市井流氓只是被击中穴位昏了过去，不多时便会醒来，可以不用担心。
    不过竟然能在这样的暗色中准确无误地击中穴位，鬼面大侠的实力确实不容小觑
    若是能收为己用，那就是最好了。
    毕竟没有人会嫌弃自己身边多一个得力干将。
    我一边想，一边摸索着从晕倒之人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