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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意思在里头。
她对畅泽道:“师兄,要不我还是就在这里等着好了。”
“不必不必!”
丹期的危险审视近在眼前,畅泽哪敢让丹期云秦这两个铁头直接对上,凭借比云秦高半个头的优势,直接挨着云秦挡在两人中间,作出请的姿势,“云师弟还是同我一起较好,我这人话多,路上没个陪我聊天的,我就憋得慌。你不是对中境之地熟悉?对,到处走走,师弟指不定就能想到旁的关于释业城的东西,权当给我补充素材了。”
最后,云秦几乎是被另畅泽半推半劝地带走的,严霄则比较惨,釉冉唾了句“敬酒不吃吃罚酒”,直接揪着他耳朵将人拖走了。
在问室闷了太久,百里遥更愿四下走走透透气,朝人多些的道口指了指:“去那边罢。”
人多热闹,她便不至于和他独处得尴尬。
思及云秦走前的表情,那个含着了然与挑衅的笑,丹期便不大痛快,问百里遥:“你与云秦很熟?”
“我不曾同子级的弟子上过几天课,怎会和他相熟……”
百里遥略抬起头,正撞入丹期的视线,话语顿了顿,“你们之间好像有点不对劲。”
丹期对她话中的“不对劲”反应片刻,板了板不能再直的腰:“我和他没什么不对劲。”
百里遥不大信:“可是你们之间的氛围有些奇怪,连严宵都悄悄问是不是你们不对付。”
才给严霄安上“没有眼力见”签子的丹期意外且酸溜道:“严宵悄悄问你?”
百里遥否认道:“他问釉冉的,风顺来时,我也听到了。”
男子与女子对周围人事交涉的关注侧重不同,严宵时不时探头看看丹期、畅泽两位师兄,再偶尔看看云秦,顺带还把几个人之间的不对劲察觉出来和釉冉谈论,内容甚至被百里遥不小心听了个着。釉冉却是观察了一路同寝与凤凰族的少君师兄,这是百里遥不知道的。
“都被听到了怎能说是悄悄。”
丹期不满意她的形容,害他误会。
“重点是你和云秦间奇怪的氛围已经很明显了,一路上让畅泽师兄颇为为难。”
“他为难那是他的事,你何必在意旁人那么多。”却不能多在意在意我。
明阳少君依旧酸溜溜。
百里遥不忘初心地提醒他:“是你先起的头。”
“我……”
丹期一时语塞,辩解道,“我只是问你和云秦熟不熟,哪里是要说我和他了,你只要告诉我你与他不熟就行了。”
二十多年前的云天琼筵上,桂冠榜首一直戴着面具不曾摘下,他料想百里遥应没有怀疑云秦的身份。令他奇怪的是云秦竟也未认出同宴献舞的百里遥,起码表面上没有认出她的迹象。
“对不起。”
丹期一通话将百里遥说得低下头,“我好像多话了。”
“你并未做错什么,道歉作何?”
丹期觉得她简直客气得过头,又不禁泄气,她变得这般小心翼翼,可他却不能知道她的身上发生了什么。
她缄口不言的事或许有关她的家族之密,他便不能多问了,他只希望眼下她可以开心些:“还记得寒漪仙子让你参加修学行的目的?”
“嗯?”
百里遥再次抬起目光看他,回答道,“记得的。”
姑娘鸦青的发顶可爱,丹期没有忍住,仗着身高摸了摸她的头:“那就先放下负担,释卸诸般业力,在释业城享受修学的过程。”
百里遥退后半步还是躲不开揉头的动作,反倒被他顺势一把抓住手腕子,带入了热闹的集市。
第49章
释业城以行商与城中景闻名遐迩, 白日淡天无星,除了飞檐雕角、明砖深瓦,灯笼都不见几盏, 丹期与百里遥优游信步, 遇得最多的是各式的商家店铺与琳琅贩摊。
习惯锦衣玉食的华族千金和神族少君难对摊子上奇技淫巧的小玩意儿好奇,甚至因早早辟谷都不会对各类食物的香气有所反应, 但并不妨碍公子与小姐暂抛沉重与不愉,和谐享受这般高位秩序中集结不起的烟火嘉美。
坊廊交杂, 数不尽的招子商旗店号敞门迎客。炸条、乳糕、米饼等各种解馋小食的油气与蒸品的烟水汽跟顺风向, 吹裹进宽街窄巷深处更欢、更闹的地方。
通过食物的贩卖聚区, 售购杂货的小店小摊更忙碌, 箱箧妆奁、宝梳铜镜、绫罗布缎、风月书册……出入门道的闲客买得最多的是未启封的灯笼罩, 是以,今日销量领先的就是为便携而被压成平饼的成品灯笼不错了。
一连路经□□个灯笼摊后,百里遥和丹期走进一家商铺, 铺子里一打眼看到的还是满架挂着叠者的灯笼。
盘下门面的店家的灯笼似乎比露天的贩子们的货品的工艺要稍好些,都进来了, 两人便无不可地随意地瞧着。
店内照入的日光照稀少,借由暗沉, 商家撑了十几盏灯各挂在角落或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