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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悱恻缠绵,多少也侧面表现了龙族曾拥有的顶尖辉煌和有恃无恐。
神皇如若果真念及龙族的不同,为何还任由帝子战挫其母族?无爱而大爱的意义究竟为何?是不忍的顾念,还是至尊神权的不可侵犯?或说其实神皇与苍龙神的关系……
这些揣度到底可不可能,无法确定,所以畅泽需要多向寝友打听打听主神的事,问不到两尊龙神相干的,也不挑剔旁征一些凤凰神的。
“未必,”
对于畅泽提出的主神不存于世的论题,丹期表示不认同,“主神乃天道化身,现今世上灵脉虽弱减,天道仍坚,神明只是不出现罢了。毕竟,比起远古,当世已安定许多。”
“不错,不错。”
畅泽连连点头,奋笔疾书地记下丹期话里的重点,假客气道,“请继续讲。”
畅泽的志向便是结业后走遍天地汇编出一本往世注释,有个凤凰神族少君做同寝的好处便体现在这里了,那些他踏破铁鞋都不定能探听到的古事,丹期总能信手拈来。如此,妙哉妙哉。
丹期想起被畅泽不依不饶的求知欲支配整夜的恐惧,坚决拒绝:“不讲。我明早有课。”说着施一道彻底的清洁咒,换上寝衣,躺上木床,扬手灭去灯烛。
“别睡啊,再讲讲。”
畅泽捧着记录本盘腿坐上自己的那张床。即使在黑夜中,海蛟也可视物如明:“凤凰神听说是双生神,那凤凰神可有父母?”
“不是。没有。睡觉。”
虽然丹期回答得不走心,畅泽却不好强求:“那你明日须得与我细说,否则我便向你的子午莲师妹告状,丹期虐待她的梼杌。”
“嗯。”
分明是被捏住把柄,丹期短促的应声中却带了显见的愉悦。
畅泽放置好手中的纸笔,翻身躺下,枕着玉枕不甚明白地摇了摇头。陷入爱情的人真真可怕,他不过在话中加了个所有,竟给人乐的。
第9章
漆空常挂镜,规律盈缺,世人便托阴晴月寄离聚情,而鲜思轮回月以万物为无生法忍。较之月,身处尘寰如何不悲渺?
越望心下越凄戚,雅秀的美人不再看高处,低下头俯瞰垂放双腿的涯台浪涛,咸气的海风蒸腾着海水的湿润,清凉潮濡。
这已是入学的第二个月旬末,百里遥按照前月的约定,正坐在海涯的悬台边等着“热心肠”的奇怪师兄。
她其实不指望那位寅级的师兄遵守约定。
约定是他提的不错,但大概仅随嘴一说,百里遥以为,作为督学的成员,不将梼杌交上去就已足够善良了。
所以他为何如此“善良”?看中了她的梼杌,还是觉得她之前对为何求学于此的回答特别?又或有其他目的?
西海蛟族,一眼看得穿她的元身,也认得出她的植属种类。
真是不大妙。
百里遥轻轻慢慢地晃着仿佛坐在高凳上的悬空垂放的小腿。小孩子爱做这样的动作,她非孩童,这般多为分散些沉重的思虑,又或许为排遣些焦躁。
手不禁地摸入乾坤袋,百里遥认真地考虑着去仙学外的仙药铺子抓些可模糊人记忆的药物炼以忘丹的可能性。
头脑在思考的同时,难以判断时间流逝的快慢长短,回过神后,百里遥心中无数她发了多久的呆,但头上的月亮比方才偏了些——她好像等了挺久。
兴许那人真忘了这茬子更好,她就不用浪费精力出学抓药了。
百里遥心想,待数到海浪拍打礁岸第三十回 便不等了。
“你倒胆大,御行之术都用不来的人,”
数字数到第二十二次,身后忽有声,很轻,恐真将悬台的美人惊得掉落似的,于是语气里的讥嘲便也不能显然了,反效果地透露出隐隐稍稍的关切,“坐在悬崖边上也不怕掉下去。”
百里遥回头,乖乖地撑手站起,退回内陆,礼貌地微笑着打招呼:“师兄!”
见到漫然的一笑,丹期红了脸。天色青黑作掩,夜风的功劳下,只有他自己隐约觉到泛上的脸烫。
“入学来多次承蒙师兄‘照顾’,”
百里遥特意咬重反用的一词,推手揖礼,一番话到位地客气,“然竟尚不知师兄名讳,是师妹的失礼。”
丹期咳了咳,正色道:“我叫什么不重要,左右你只能喊我师兄,倒是你,从未报上名姓。”
百里遥一愣,合着原来他不知道自己叫什么?那她还傻傻地赴会……要真查起来,大不了不认账啊!
此刻才意识到未报过姓名的姑娘,心里后悔的泪和脑子里不知何时进的水应可汇集成一方咸海。
丹期观察着她默不作声的黯然神情,猜到某人约准备滑头地不告真名,心内无奈叹气。他好歹救过她,居然换不来一回真诚交待,沉肃敲打提示:“莫想着混骗,就算不知你叫什么,追究起来,照样查到不误。”。
百里遥打着哈哈应付:“怎会怎会,是我脑子不灵光,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