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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需要和这个空间的元素,融合适应,所以暂时使不出来。
    这么解释好像很合理。陆惟真心中大定,平心静气,静待复原。
    她闭着眼,继续躺着,饥肠辘辘,口干舌燥,宛如一条意志坚定的死鱼。
    身后不远处,传来一丝响动。听着是有人的鞋底,轻轻踩在了草上,陆惟真立刻睁开眼,起身转头喊道:“许知偃!”
    一个人,站在十来米远处。白色背心,黑色长裤,短靴,腰间别着那个黑色腰包,身上原本的黑色衬衣不知所踪。他站在那里,仿佛要跟身后灰暗的背景,融于一体。他看着她,没有表情。
    陆惟真彻底呆住了,慢慢爬起来,说:“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怎么,很失望?”陈弦松说。
    陆惟真:“不是……”又闭了嘴。
    陈弦松没再看她,竟自顾自坐下,拿背对着她。陆惟真还发着愣,一眼就瞧见血迹斑斑的白背心下,遮不住的满背伤痕,还有肌肉线条的凸起。
    她又低头看了看自己伤口上整齐缠着的黑色布条。一时间,那恍恍惚惚的感觉又上头了。只是这种感觉,已太久没有过。她的心忽然变得一片寂静。
    记忆中,她被吸入葫芦时,陈弦松从远处飞扑过来。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光在她眼前泯灭,葫芦外的一切消失,天、地、树、月,还有陈弦松。他并没有被吸进葫芦里,他也不可能为了救她追到葫芦里来。
    可他人为什么又坐在这里?许知偃呢?
    风低低吹过,旷野一片寂静。天空中没有太阳,连只鸟都没有。那是种很奇怪的感觉,这个世界仿佛是死的,除了他们俩,抑或还有不知所踪的许知偃,没有其他活物。那股子弥漫在空气里死气,仿佛笼罩着一切。
    两人就这么隔着十来米,各自坐着,半晌,无人说话。
    然后,陆惟真就看到陈弦松从腰包里,拿出了一个军用水壶,喝了几口,而后放在身旁的地上。他又从腰包里,摸出了一块……压缩饼干,吃了起来。
    原来他的无限腰包,还可以装干粮和水。也是,否则他每次出任务,除了腰包,什么也不带,东西原来都放在里面了。
    ☆、第78章 幸甚至哉(2)
    陆惟真盯着被他放在地上的水壶,还有他手里的压缩饼干,无法控制地咽了咽口水。不过,他的动作,还有发出的响动,让她多了些勇气,她试探地问:“我们……是在葫芦里吗?”
    陈弦松停下进食动作,答:“是。”
    她又问了一次:“你……怎么会在这里?”
    陈弦松放下压缩饼干,头微微偏过来,但还是没有正眼瞧她,大概只是让她有资格出现在他的视线余光里,说:“我被人攻击,不慎掉了进来。”
    “谁?”
    陈弦松静了静,答:“一个陌生的大青龙,女的,我没能看到正脸。她在喊你的名字,大概是你的母亲。”
    陆惟真怔住。明白了,他们在鹿围山闹的动静这么大,母亲闻讯赶到也不足为奇。却没想到母亲把陈弦松也给拍了进来。又不知道母亲是否亲眼看到自己被吸进葫芦?抑或只是以为自己不知所踪,这下她和父亲,尤其是父亲,是否会急疯。
    还有母亲,能在那时候第一个赶到,必然是在她和陈弦松爆发第一次能量战时,就从家中全力飞奔而来。母亲她……这么着急自己的吗?
    不知为何,陆惟真心里更加难受了。比想起父亲可能有的忧虑,更加让她觉得有些喘不过气。
    陆惟真望着陈弦松,欲言又止,有关他被母亲一巴掌拍进这葫芦里的事,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时,陈弦松已吃完压缩饼干,陆惟真看到他手里剩下的包装纸,还有放在他脚边的水壶,突然愣了一下。
    她意识到自醒来,周围有哪里不对劲了。
    颜色。
    军用水壶,是军绿色的,深深的绿,映着淡淡的光。压缩饼干包装纸是银色,但上面印着红色蓝色字体。起初她并没有察觉,可在周遭背景的烘托下,她才意识到它们的颜色,异常的鲜艳夺目。
    再看看陈弦松,看看自己,也是一样。陈弦松的身上虽然只有黑白灰,但就是比周围的灰蒙蒙颜色,饱满鲜亮很多。
    还有他一身麦色的皮肤,乌黑的发眼和淡红色的唇,以及她自己,今日为了方便行动,穿的也是黑色T恤黑色裤子,深棕色鞋子,鹅黄色袜子,还有她白皙的手臂——他们两人身上的这些颜色,搁在荒原里,搁在这个天地间,就仿佛两个有着各种颜色的活人,走进了水墨画里。只是这水墨画并不清雅也并不隽永,始终只有黑、白、灰三色,并且透着凋零的死气。
    再看远方的树,分明也是深灰色的,没有半点绿。
    陆惟真低头又看了看自己白皙中透着红润的手掌,讷讷地问:“你有没有觉得这里的颜色,不对劲?”
    “这里只有黑白灰三色。”陈弦松答,“只有刚掉进来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