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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态度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将目光移至别处躲开他。
    然而这幅样子在顾临看来却是漠然不闻。
    “那你现在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不会离开我。”
    明明做错事情的人不是杜以苇,顾临这个样子反倒像是在要求杜以苇保证不会再犯错误。
    杜以苇正感到有些好笑,想和顾临闲扯几句。忽然一阵眩晕袭上来,狠狠地撞击着他的后脑勺,让他的眼神无法正常聚焦。
    杜以苇保持着避开顾临的姿势缓和了一下疼痛。
    “你现在是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了?我就……那么不堪?”
    从这件事情上杜以苇发现了顾临的一个缺点:先入为主,遇到感情上的事情时不知道冷静,只是一味地跟着他自己以为的思路走下去。
    “你是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和我上床了对吗?”
    顾临死死地盯着他,想从他脸上的表情中读出更多的信息。无奈现在才知道,原来杜以苇才是真正喜怒不形于色的高手。
    良久,顾临答道:“是。”
    与他这种回答一个问题都断断续续相比,杜以苇问得流利自然,“那要是那个人不是你在网络上认识的似苇呢?一夜情之后就一拍两散?”
    “我给你留了手机号码。”
    是的,顾临在离开前是留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他的电话号码,不过目的只是为了付款罢了。丝毫没有这种想法的杜以苇自然没有留意。
    “号码?原来你把我当成那种人。”杜以苇嘲讽一笑,不知道自嘲还是对着顾临的。
    “我……”
    “行了,”杜以苇打断了他要接下去说的话:“这本来就不是什么非说清不可的事,你碗洗完了吗?”
    话题转变之快让顾临不禁诧异,这才发现杜以苇脸上又恢复了原来那种温润的笑意。
    “还……没有。”
    “那还不快去,今天的饭可真难吃。”杜以苇说着还动了动舌尖,表示真的很难吃。
    顾临闻言一愣,无辜道:“可你今天吃得比平常多……”
    “我那是气的。”
    气……气得吃饭?顾临忍俊不禁,真想伸手去捏捏他嫌弃的脸。
    “那我先去洗碗了。”虽是说着,但仍不敢离开。
    “嗯,快去吧。”杜以苇向鞋柜走去换了鞋子,回去坐在了沙发上,“你还在这干什么?”
    顾临再次确定他的话里没有谴开他的意味,才转身回了厨房。
    ……
    看了看时间,顾临已经在厨房洗了近半小时的碗了,居然还没有出来。也只有像杜以苇这种性格的人才会一边生着闷气一边还不忘关心肇事者。
    他站起身准备到厨房去看看,想了想又坐了下来。说不好看到一团糟的厨房会发飙,自己硬是压抑着的情绪本就岌岌可危了。
    扔在沙发上的手机突然亮了起来。
    杜以苇等它很久了,拿起来便接通了。
    电话那头轻浮的声音传过来:“还找我干什么啊?刚才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下午的时候杜以苇就已经给他打了电话,很不巧,当时他正在床上和一群男孩子玩耍。
    杜以苇:“把你的地址给我,我把戒指寄过去。”
    “戒指?什么戒指?”那个人顿了顿好像在思考,然后说道:“你说我送你的那枚钻戒?你找到了?不过和我也没有什么关系,你傍上的顾律师很厉害啊,早就帮你解决了嘛。”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不知道?要是别人这样三番五次地把我呼来唤去我早就弄死他了,但对于你,如果你愿意亲自来找我我就告诉你。”
    杜以苇:“……”
    景扬邪笑了两声,继续说道:“你为什么不去问你的顾律师?难道你又在外面乱搞被甩了?”
    顾临没有把戒指还给景扬,而是通过别的渠道解决问题是完全正确的。以景扬淫秽猥亵的思想和轻狎的言词,说不定会编出什么夸张的故事来挑拨离间。
    厨房里突然传出玻璃破碎的声音,顾临出了门直往杜以苇这边过来,火药味十足:“你在跟景扬打电话?”
    当时杜以苇的注意力全在顾临滴着血的手上,猝不及防被他夺过了手机。
    杜以苇:“我只是想把戒指还给他。”
    “我不是说了戒指的事情我已经解决了吗?你还找他做什么?”妒火从脚底一路烧到了胸膛仿佛煮沸了他的血液。
    “你先把手机还给我。”
    电话那头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你好啊顾律师,听你的口气,似乎是不大开心呐……”
    话还未完,顾临不顾杜以苇的阻拦按下了结束键。
    “压抑”并不能改变消极的情绪,反而使它们在内心深处沉积下来。当它们积累到一定程度时,往往会以破坏性的方式爆发出来。
    显然杜以苇已经到达这个程度了,怒不可遏道:“你到底还想干什么!”
    顾临沾着血的手紧紧地握着手机,青筋凸起,“我干什么?我还要问你想做什么!”
    “我只是和景扬打了个电话,想说清楚一些事情。”
    “你想说清楚什么?是不是后悔当时和他分手了?是不是怨我破坏了你们?”
    “你胡说些什么,我没有这个意思。”
    顾临完全被怒火冲昏了头脑:“你有什么事情非要和景扬说?有什么事情,是我们之间说不清楚的吗?”
    杜以苇不甘示弱:“戒指是景扬的,我还给他,这有错吗?”
    “我早就打给他一百万了!”
    “你打给他一百万所以我就不能和他联系了是吗?”杜以苇质问道:“难道我生来就是让你和景扬一百万来一百万去,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顾临愣住了,这句话像是一巴掌不留情面地打在他的脸上。这件事情如果理性看待谁都没有错。杜以苇理所当然没有错,他只是喝醉了做出一些不受控制的事情而已。而顾临起先也是误会了他才会带他去开房的。
    但是,之后他的逃避和欺骗就不再是目的单纯的了。
    他喘着粗气,瞠目欲裂,对视间崩出怒气和痛苦。
    “顾临,”杜以苇见他平静了一些,放软了语气说道:“其实,我对景扬没有任何感……”
    顾临恼羞成怒道:“你别在我面前再提他的名字!”
    原本想要静下来解决问题的杜以苇闻言再次火冒三丈:“你还让不让我说完!”
    “我现在……”顾临咬牙切齿道:“什么也不想听。”
    语罢,上前去将杜以苇扛起来重重地扔在了沙发上,粗暴地撕开了他的衣服,露出细嫩光洁的胸膛,上面还残留着或新或旧的吻痕。身下人惊慌失措的脸让他更加兴奋,将杜以苇的双手反剪到身后让他无法挣脱,不顾他的反抗放肆地噬咬。
    “顾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