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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的部分小心翼翼地折起来,将自己全部美好的地方展现给陆琛。
卑微至极。
他应该做的是拉少年一把,让尚且天真单纯的少年从陆琛这个泥潭里及时抽身,而不是摔死在这里,被污浊吞噬,永远下沉。
但他的立场不允许他这样做。
理智与情感的天平在他脑子里来回晃荡,让他头脑发疼。他狠狠心,移开了视线,不去看少年那双澄澈的眼睛,仿佛他所有肮脏的想法都会在那双眼中无处遁形。
沈沉接过了少年手中的盘子。
“去吃吧。”
……
“出门?”沈沉下意识重复了一遍。
少年点点头,“对,想出去透透气。”
沈沉恍然。
他和少年在家里待了一个礼拜,少年生性安静,他们看看书做做饭,日子也惬意,倒让他把外面的世界忘的一干二净。
他动了动嘴唇,“需要我陪你去吗?”
林故摇头。
沈沉心里空落落的,像是骤失了什么东西。
他盯着少年上楼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林故换了衣服,白衬衫加牛仔裤,干干净净,他跟沈沉打了招呼就出门了。
沈沉不知道为什么,目光有些躲闪,只是略仓促地点点头。
林故打了车到酒店,熟门熟路地上了顶楼,服务员看他上去却没有阻拦的意思,像是事先被人知会过一样。
走到最里面,站在门前,林故抬手敲了敲门。
片刻后,门开了。
高大俊美的男人身上穿着深色的浴袍,发丝还微湿,往下滑落水珠。显然是刚洗过澡。
“进来。”
林故一边跟着季度往里走,一边说:“叫我来干什么,不怕被他发现,打破了你的计划吗?”
男人转过身,“他出差了。”
“而且,我想你了。”
林故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季度见不得他这副样子,手指覆上林故红艳的唇瓣,下一秒移开手指吻了上去。
林故自然地配合他,手也搭上了男人的肩膀。
两人亲着亲着滚到了床上,衣衫早已解开,欲/望没了束缚,毫不顾忌地咆哮嘶吼。
季度低声在林故耳边问,声音里隐约带了一点醋意,“他是怎么操/你的?他操/你操的比我还舒服吗?”
林故不答反问,“不是你让我去他身边的吗?怎么,吃醋了?”
“……”
季度的眼眸暗下来,与之相随的,动作越发狠厉,好像要把人生生撞坏似的。
林故轻哼一声,声音里带了点娇意,说出来的话却冷漠无比。
“动作轻点。不要留下痕迹。”
“要是被发现了,我可以脱身,但季氏怕是得完了哦。”
07.
舒缓的轻音乐沉淀着心境。沈沉望着窗外,缓缓吐出一口气。
刚刚他得到消息,陆琛明天就会回来。
他该离开这里了。
沈沉闭上眼,脑海里又浮现出他上楼时偶然看到的画面。
他路过走廊时,看到林故房门开了一道缝,本来想顺手帮他关上,却突然窥见里面的人脱去衣衫,露出来的腰肢白到发亮。
他宛若被烫了眼一样,目光却死死地盯着,盯着少年背上漂亮的蝴蝶骨,纤瘦的腰肢,心下涌起无限遐想。
看到少年脱去衣衫,似乎是要回身,他才惊觉般回神,几乎是仓皇的转身离开,不忘压轻了脚步。
可映入眼帘的那一幕却怎么也忘不去,越烙越深。
柔和的轻音乐也压不住男人再次升起的燥意,男人放弃般起身,一手按掉了开关,耳边顿时清净下来,四周安静地可以清晰听见他越来越沉重的呼吸声。
沈沉进了浴室,不一会,水声哗哗哗地响起来。
……
林故是在下午五点回的别墅。
出乎他的意料,沈沉居然不在,他只在客厅的茶几上找到一张字条。
【我走了,明天陆琛就会回来。】
明天吗……
林故若有所思。
……
陆琛下了飞机,司机早早在等待了,他上了车,吩咐司机开往别墅。
连续多日的工作让他头脑有些昏沉,眼底也微微发青,他现在需要的是一个温柔乡,而体贴入微的林故是个合适的选择。
已经是将近十一点,别墅昏暗一片,灯光关了,林故大概也早已入睡。
陆琛径直上楼,进了林故的房间,钻进被窝里抱住林故柔软的身躯开始亲吻。
林故被他毫无顾忌的动作弄醒,睁开眼朦朦胧胧地看向陆琛:“……陆琛?你怎么……”
“宝贝,我想你了。”陆琛吻了吻他的唇,手指灵巧地解开林故的裤腰线。
……
林故幽幽转醒时,看到身边陆琛还睡着,轻巧地下了床。
他下楼到厨房,亲手为陆琛准备早餐。
陆琛下楼时,看到的就是林故在厨房里的背影,围裙勾勒出一截极细的腰,说不出的勾人。
他勾唇,走过去从背后将林故搂在怀里,在那截细白的脖颈上亲了亲。
林故先是受到惊吓身体一颤,反应过来后回头嗔了他一眼,大概是昨晚被欺负狠了,眼角眉梢若有若无的娇媚,一副被滋润的状态。
陆琛顿时心里发痒,手也不老实地伸入少年的衣服。
林故闪避着,一边笑,“别闹,先吃早饭。”
陆琛收回手,“行,这次放过你。”
他端过一边盛着意面的盘子,走向餐桌。林故跟在他后面。
陆琛吃的时候,林故坐在他身边,托腮看着他,眼眸晶亮。
“怎么样?”
“很好吃。”
火花一瞬间在那双澄澈的眼眸里爆发出来,少年眼里沾满星星点点的笑意,唇角上扬。
抬头的陆琛一愣。
他想起那天晚上林故的眼神,悲哀又失落,哀哀地望着他,无声地恳求。
最后那双眼眸在他答应莫斯言的时刻沉寂,转瞬化为无底的黑暗,彻底荒芜。
“……”
奇异的滋味覆上来,陆琛掩饰般地低头。
这一刻,他居然有些无法直视林故。
仿佛多看一眼,他便污浊了那样澄澈的灵魂一般。
……
球杆在空中甩出一道弧线,球咕噜噜滚进了洞里。
莫斯言收起杆子,随意地抬手擦了擦汗,“怎么想起找我打桌球?”
陆琛跟着拿起杆子,对准着一个球,“怎么?很久没来了,放松放松。”
“咕咚”一声,球进了洞。
“怎么不去极光?改吃素了?”莫斯言状似无意提起,“还是沉迷在你那个小情人的温柔乡里了?”
陆琛下意识嗤笑,“怎么可能。”
“对吧,就说你不是那样的人。”莫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