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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想起在学校和同学打打闹闹的日子,竟然觉得挺羡慕的。
林听一句不落的听着,时不时附和她两句,就像最熟悉的陌生人,各自在客气的边缘遥遥相望。
“只有陆霖来的时候,我才觉得我还是二中人。”傅明月玩着手指,轻声说了一句。
林听手一顿,内心没有波动,但也不打算接她的话,继续写写画画,傅明月见状,觉得没什么意思,住了口,不再说什么。
陈帜抱着一摞作业经过两人座位时,突然放到里林听桌面上,甩着手臂诉苦:“作业太多了,帮个忙吧。”
林听自然地拿起一半作业,和陈帜一起送到办公室去。
回来的时候,陈帜指着高三的教室,语带惆怅:“我们马上也高三了,时间可真快。”
林听抿嘴笑,陈帜平时不是实用主义者吗,怎么这会也来感慨时间的虚无。
“你别笑,”陈帜急急地为自己解释,“我一想到毕业后大家要各奔东西,我想着这个画面就有点受不了。”
林听被他带着也有些伤感,拍拍他肩膀,“就算毕业了,也能保持联系呀。”
“真的吗?”听林听这么说,陈帜眉开眼笑,又带着点小心翼翼:“那我们毕业后还能出来玩吗?”
林听肯定地点点头,她觉得陈帜有点好笑,离毕业还有一年半呢,怎么就想着毕业后的事了。
高二下学期的日子如流水般,一天一天从林听的指缝间流过。下晚自习的时间越来越晚,作业也越来越多,傅首一有几次在教室等林听等到十点多,等到后来,再见到林听一脸疲惫地出现在教室时,对林听说自己能学,不用她来辅导了。
“你在生气?”
林听以为他在气自己迟到,好声好气地道歉,却见傅首一一脸认真,直言她现在是关键时候,不要为了自己浪费时间。
这让林听一头雾水,她看不出他说这话时是真情切意还是赌气之词,倒是几天后林海抱着一堆保健品回家,问就是傅首一给她的。
她看着桌上一堆她听都没听过的牌子,哭笑不得,这人犯起混来,还是有点可爱。
*
时光转瞬即逝,转眼间,离高考只剩一百天了。
林父破天荒的没有出工,直言要在家好好招呼姐弟俩,让他们安心参加中考和高考。
林听对家里的经济状况有些担忧,林父一脸欣慰地看着这个大女儿,从出生起就没让自己操过心,这孩子有时候懂事得让人心疼。
他拍拍林听的肩膀,女儿大了,也不想像小时候那样随意地摸头了,“这几年攒了些钱,钱的事就别操心,好好高考。”
林听看着父亲两鬓的白发,这十多年的建筑生涯,使得父亲老得比同龄人快很多,她在心里暗暗点头,只剩最后一百天了,这段日子她不能虚过。
教室后面贴了个倒计时的牌子,林听看着那个牌子由厚变薄,有时也会发呆,自己的高中生涯真的要结束了。
孟斐然有好几次上厕所拉着林听,惆怅中带着忧虑,不知道高考专业要报什么。
林听掐指一算,点着她的脑袋说:“我感觉电影学院不错,你要是当演员了,我就去给你送花。”
气得孟斐然追着她跑,边跑边笑骂:“你明知道电影学院要艺考,欺负我不懂是吧!”
林听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倒退着就是不承认,谁知一个踩空,差点直接躺地。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摔成个狗吭屎的时候,一双有力的手从后背托住了她,掌心温热。
她立刻回头连忙道歉,抬眼一看发现居然是傅首一。
“你怎么会在这?”[獨]
自从没有晚辅导后,林听与傅首一单独相处的机会,就没有以前那么多了,有时候她碰见了,问他有没有需要帮忙的,这小子每次都摆手说自己能搞定,倒后来林听也就淡了心思。
只是时不时能从林海那收到他送的一些东西,有时候是小玩意,有时候是高考学习资料,有时候是一盘磁带,美曰其名放松用的。她统统都装进一个大箱子里。
也许是太久没见了,她发现傅首一已经高处她一个头,甚至不止,因为她明显感觉到他俯视着他,腰弯得有点厉害。
傅首一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一开口语气里却带着责怪:“都要高考的人了,还不注意点,要是我没看见呢?”
林听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她也是疯过头了,笑着说下次不敢了。
那人从鼻子里冷哼两声,林听发现这人许久不见后,情绪没以前外露了,即使她能感觉到他在生气,表现出来得也只有实际的几分。
想起他以前那些“幼稚”的行为,她扑哧一笑,看来是真的长大了。
傅首一见她一副神游太空的样子,也不清楚她听进去没,皱着眉问她:“你笑什么?”
“不告诉你。”
林听说完这句话,风一般的从他身边跑了,留下他站在原地,一脸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