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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收下了。】
    月楚轻笑着给花浇了点水,只觉得口是心非就差没写在小球脸上了。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喜欢了,以后我不在的时候有它陪着你,你也不会那么寂寞。”
    【我才不寂寞。】
    【你这个大、麻烦。】
    【我怎么会倒霉地遇到你。】
    【别以为你能影响我。】
    【真要是出事,我才不会管你。】
    听了这话,月楚故意低下头,趴在器皿的顶部,目光悠悠地看着小球。
    那双清澈的眼睛缓缓眨动,澄净明亮,宛如盛着一盏天河之水,引得繁星倾心坠落,揉碎无数星光。
    “这里比我想象的还要危险,有时候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也许没过几天,蓝耀就会发现我的身份,用尽手段逼我说出目的。也许我会倒霉地遇上逃走的实验体,被撕咬得粉碎。”
    “晚上我都睡不好,像是赤脚行走在刀尖上,每一步都惊心动魄、战战兢兢。”
    “还好有你,如果不是能和你说说话,怕是没过多久我就要疯了。”
    “谢谢你,源。”
    月楚微微翘起嘴角,笑意写在他的脸上,溢着满足的愉悦和依恋,宛如盛开的山茶花,苒苒柔情,动人心弦。
    即使小球努力掩饰,却还是肉眼可见地颤动了两下,红纱宛如卷起的滔天骇浪,扑打在耸立的岩壁上,激荡出千丈白浪。
    【……】
    【我……】
    【反正,我不会保护你。】
    【只能偶尔照顾一点。】
    【时不时……】
    【就这样了,别想太多,而且绝对不是因为喜欢你才出手,只是觉得你太弱了。】
    咚咚咚,门被敲响,打断了两人的独处时间。
    牧悠推门而进,看见月楚趴在明珠病毒的隔离器皿上忍不住狠狠皱起眉头,大步走过去将他拉开。
    “脏,别离这么近。”
    月楚嘴角含笑,目光扫过小球,这暴躁的小东西恐怕要气坏了。
    【你才脏。】
    【你全家都脏。】
    源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会从牧悠的嘴里听见对他的嫌弃,这家伙是不是忘记自己的身份了!
    月楚笑着摇摇头:“隔着这么多防护,我不会有事。”
    牧悠眼睛瞟过源,面上露出一丝嫌恶,拉着月楚的手腕朝外走。
    这种满是病毒的东西还是少碰为妙,若不是月楚必须得研究,他连存放室都不想让他进。
    【不知羞耻。】
    月楚挑眉,又骂他?
    【谁允许你拉他的手?!】
    月楚默默地看向两人交握的手,不知道小球针对的是谁。
    然而很快他就知道了。
    明明是平地,牧悠却突然像是绊到了什么东西,一个趔趄朝前倒去。
    月楚本想要拉住他,却突然觉得指尖一麻,伸出的手不自觉地松开,眼睁睁地看着牧悠摔倒在地上。
    他微微一愣,看着自己的手眼中闪过暗色。
    小球,似乎比他想的还要危险,竟然能隔空攻击。
    也就是说,如果不是他自己安安静静地呆在存放室里,恐怕早有机会逃走。
    “你没事?我扶你起来。”
    月楚担忧地看着牧悠,想要伸手将他扶起来,结果还没扶到一半,牧悠竟脚底一滑又坐了回去。
    月楚眼中闪过一丝好笑,这个小球,报复心也太强了。
    得,他今天还是别扶了,省的牧悠一直都站不起来。
    牧悠尴尬地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手掌心和膝盖上火辣辣的疼痛也转移不了他内心的窘迫。
    尤其,他竟是当着月楚的面摔倒的,这狼狈笨拙的模样被他看去,岂不是太破坏自己的形象了。
    可恶,究竟是怎么回事。
    月楚轻咳一声,拉过旁边的椅子放到牧悠面前,轻声细语地哄着:“要不,你先扶着椅子看看能不能站起来?”
    牧悠难堪极了,面红耳赤地扶着椅子站了起来。
    这次小球终于消停了,没再折腾他。
    到了外面,月楚让牧悠坐在沙发上,自己则从医药箱里拿出了药油。
    虽然有防护服保护,但牧悠的手掌心和膝盖还是红了。
    然而等他面对牧悠可怜兮兮的眼神时,一时也有些为难了。
    这里离存放室仅有一墙之隔,总觉得自己若是为牧悠抹药,恐怕不仅没能帮到牧悠,反而会让他更加倒霉。
    小球个头不大,脾气却不小,而且报复心极强。
    月楚姑且将他这种莫名其妙的情绪归为外星生物的奇特占有谷欠。
    大概是没人陪他玩。
    恰在这时,有人敲了敲门进来,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蓝弈。
    月楚眼睛一亮,立刻拿起手中的药酒,笑吟吟地迎了上去。
    帮忙的来了。
    若是让蓝弈来帮牧悠抹药,他定是不会拒绝,毕竟能制服芝麻包的也就数蓝弈了。
    蓝弈刚进门就被这山花灿烂的笑容给迷晕了头,恍恍惚惚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见那总是带笑的红润嘴唇一开一合,吐出的声音犹如迷乐,让他陷入云雾漂浮不定。
    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坐在了牧悠的对面,手里还拿着一瓶药酒。
    两人面面相觑,又不着痕迹地同时移开目光,只是那目光里并不是羞涩而是带出一股厌恶。
    蓝弈神色冷淡,向来带着笑意的桃花眼也再无春风拂面,而是刮着冬日凛冽寒风。他漠然地拧开手中的药酒,倒在手掌心上搓了搓。
    不是喜欢抹药吗?那就好!好!抹!抹!
    牧悠更是眼中带狠,对蓝弈不合时宜的到来反感不已。本来月楚都要为他抹药了,却没想到这个无事闲逛的家伙居然跑过来截了胡。
    但凡他有点眼力价就不应该接下来。
    此时的牧悠早已忘记蓝弈是他暗恋的人,过往的好感顷刻化为灰烬,朱砂痣变成了蚊子血,让他恶心到不行。
    蓝弈狠狠地在牧悠的伤口上揉了起来,他的力气有多大看被打爆了头的实验体就知道。
    牧悠疼得龇牙咧嘴,却不敢痛呼出声,刚才在月楚面前都已经够丢脸了,若是再没个男人样儿的叫唤就彻底完了。
    蓝弈冷冷地勾起嘴角:不是喜欢装吗?继续啊。
    牧悠恨恨地咬住嘴唇,眼中闪过厉色:卑鄙无耻的家伙,他是故意的!
    而月楚则悠然地坐在一旁喝着咖啡,笑意融融地看着这一幕,真好,果然一物降一物,这画面就是和谐。
    抹完药,蓝弈到洗手间洗了十遍手,确认那令人作呕的触感没有后外,才走出去将月楚叫到一边。
    “我查了所有监控,没有你说的那个人。”
    月楚面色平静,这个结果并不出乎他的意料,既然那个人有能力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把X试剂注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