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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呐?该走了。”她摸了摸下巴,吩咐道:“把桌子上的点心捡几样带上。”想来小孩子都喜欢好吃的点心。
杏儿用一方锦帕包裹起几块金丝糕、面果子、春饼,系了个如意结,扶着李观澜上了轿子,“公子,咱们这是去哪啊?”
轿子缓缓的行着,李观澜打开竹扇,摇了摇,眼睛微微眯起,“前天救下的小孩子你还记得吧,去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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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一手拿着一朵大荷花,嘴里还叼了一朵,一步步后退,他似乎咧着嘴在笑,但被花挡着了,谁也看不清。
薛明溪一步步慢慢向他走去,他行动不便,脚步缓慢,但气势却一步步将小男孩逼到了廊道的末端。
小男孩噗的一声吐掉了嘴里的荷花,“薛大哥,你就应该多生气,这才像个人嘛,整天拿着佛经,话都不多说一句,看着就像一尊神像,公主看见了肯定不喜。”
薛明溪脚步一顿,清澈的眸子眨了眨。小男孩哧溜一声,从栏杆下的空隙滑了出去,却不想没有控制好方向,啪叽一声摔在泥地上,摔了个狗啃泥。
小男孩抬起头就看见了薛涧一身白衣的身影。“你说什么……”清淡的嗓音。
小男孩面无表情的吐出了嘴里的脏土,“我说你喜欢清河公主……喂,你干什么?!快放开我!”他整个人被薛明溪提溜了起来,小小的一只无甚分量。
薛涧提着小秦非,慢慢走向了后院的池塘,当亲眼看见原本满池风光秀丽的荷花只剩下几片残叶飘在水面上,一股怒火从丹田中升起,他恨不得教训一下这个小孩儿,好好教教他做人的道理。
但秦非究竟不是薛府的人,他也只是代李观澜照顾他,严格地说,秦非是薛府的客人。薛明溪低下头,正对上一双黑葡萄般的大眼睛,若不是它的主人是个熊孩子,还是有几分可爱的。
他环顾了一遍破败的荷塘,心情颇为沮丧,荷塘的一头是一个木头马厩,里面原本养着三匹枣红大马和一头小驴子。如今只能看见三匹枣红马的身影,而那头名叫阿福的驴子早已不见身影。
“我的阿福呢?”薛明溪低头审视的看着秦非。小男孩犹豫了下,不情愿的回答道:“今天早上,它吃饱了荷花,硬拉着我出去消食,结果看上一公里外磨豆腐的小母驴,不愿意回来了。”
小男孩的大眼睛十分诚恳,却看的薛涧怒火中烧,“秦非,我今天非狠狠揍你一顿不可!”
李观澜跨过薛府大门的时候,心里莫名其妙的一阵急躁,一个不慎,被门槛绊住了脚,“公子小心。”杏儿连忙扶住她。李观澜站稳,摸了摸胸口,奇怪,今天怎么了?
她未想明白,也不再多想,大踏步向里面走去。薛府的门童在前边引路,一脸微笑,“公主,二公子正在书房读书呢。小公子也很乖,估计在莲塘边扎马步。”
他话音未落,就听见后院传来一声怒吼,“秦非,我今天非狠狠揍你一顿不可!!”
接着,小秦非在前边边跑边回头做鬼脸,薛明溪在后面举着一个苕帚追的身影便映入了三人眼帘。小秦非一头撞进了李观澜怀里,李观澜稳稳的扶住了他。
李观澜:“…… ……”
薛明溪:“…… ……”他默默地放下了苕帚,身姿僵硬的站成了一株挺拔的榆木。
小秦非抬起头,正对上李观澜的眸子,男童的嗓音软软道:“公主姐姐,你可来了。他……他要打我!”他恶人先告状,试图混淆是非。
李观澜看了一眼男孩,又看了一眼薛明溪,找个地方坐下来,缓缓道:“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薛涧虽不爱说话,但口齿清晰,他很快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李观澜憋住笑,面无表情的看了秦非一眼,小男孩犹豫了一下,上前握住李观澜的手,“……我错了。”
李观澜拍了拍他脑袋,“如今那小母驴在何处?”
一群人在秦非的带领下,走了差不多一里路,来到一处篱笆围成的小院儿,墙头上插了一个迎风招展的旗子,旗子上写着“浆”
浆,就是豆腐,看来就是这里。李观澜敲了敲门,无人应声。她推了推门,门没锁,院子里种满了莴笋、大白菜,正中是一个石磨,一头皮毛黑白的小母驴正哒哒的拉着石磨,跑的欢快,它的旁边站着一头青色小驴子。
“阿福!”薛涧招了招手,小青驴看了他一眼,又回头看了看小母驴,最后决定站在那里。
薛涧:“…… ……”
吱呀一声,屋门被推开,一个淳朴的农家妇女吃惊的看着院子里的一群人。她听了众人的解释,脸上浮现一个温暖的笑意,“原来你们就是主人啊。这头小驴,从早上就来了,一直不肯走。我还担心它的主人会着急呢。”
薛涧笑着道了声谢,上前去拉小青驴,驴蹄子一动不动,薛涧从怀中掏出了一个胡萝卜,诱惑道:“阿福,跟我回家,这个就是你的了。”
小青驴两眼放光的盯着胡萝卜,趁薛涧放松警惕,一口叼走了胡萝卜,放在了石磨上,巴巴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