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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但是她确实被逗得很开心。
祝莎捧着画册坐在床前的地板上,仿佛昔日的景象重现眼前,情不自禁地扯开嘴角无声地笑起来。
画册里还有他搬东西的样子,他给病人打针的样子,还有他唯一一张的正面照,虽然正面也完全看不见脸。
她轻而易举回想起拍这张照片的那天,他把苹果放到她的床头,给她量体温测血压,盯着她吃药,然后跟她说恢复得不错,再接再厉出院的日子就在眼前,还告诉她不用担心奶奶,奶奶的病况已经稳定,都不用依靠呼吸机了,最后轻轻拍拍她的脑袋,跟她说他明天要调去支援别的医院,叫她好好养身体争取等他回来就可以送她出院。
她有点说不清的伤感,就像一直温暖的保护罩要被突然撤走,可人家毕竟是医院的工作人员,不能只保护她一个,还要保护其他人,她安慰自己,在他即将离开病房的时候出声喊住他,说想跟他拍一张照片。
照片是他用她的手机拍的,她站在他的旁边,刚到肩膀的位置,他右手伸长举着手机,左手大拇指朝上比着夸赞的手势,两人身后是明亮的玻璃窗,一束光刚好透过玻璃照进来。
××年3月26日,上午十点十分:小哥哥和我
此后,她便再没见过他。
祝莎是4月上旬出院的,不再发烧咳嗽以后,她自己都能感觉的到身体恢复很快,但是出院那天,她没有见到那个说要送她出院的护士小哥哥。
出院后背社区安排带去指定地点隔离,好不容易熬过十四天被安排接回家里继续隔离,没什么重要事情最好不要出门,她只能呆在家里通过电话得知奶奶的消息。
万分幸运的是,奶奶在4月底被宣告治愈,但是老人家之前就有的血管毛病需要继续治疗,5月中旬被转去市人民医院。
转院那天,祝莎被允许亲自过去,她带着隔离期间手工做好的礼物准备送给照顾自己的护士哥哥,但是她找不到他,她跟其他护士描述了半天,她们都不知道她要找的是哪位。
有个护士姐姐提醒她防护服外面都写有本人姓名,她这才想起,从未仔细辨认过那位护士哥哥衣服上写成黑团的字。
她一直都喊他小哥哥,仿佛属于她个人私有,但她却再没见过他,做好的礼物一直滞留自己手中。
祝莎重新翻着几张拍的背影照片,凑到灯下仔细查看,依稀能辨认出背部防护服上黑乎乎的一团是个路字。
她又是无奈又是想笑,原来真的是他啊,原来人家不是护士。
她想起成为她们公司客户的路医生,想起他刁钻的个性,不满所有人的服务最后留在她手里,奇怪他怎么知道这个叫丹笛的红娘就是她?
他说:我一直都知道是你。
所以,他明显是针对她有备而来么?
想起自己为了摆脱人家而故意做出的那些蠢不拉几的行为,不仅仅是丢脸,还有生气,被人玩弄的气愤,可是,一想到是他,她就又气不起来。
他连她的工作情况都知道,是不是也早就知道她奶奶在他们医院住院的事情?
怎么偏偏又是同一家医院!
所以,他带她去夜间游乐场是故意去给她解压,送她去草莓山庄也是为了帮她散心,在她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却默默地为她做那么多,他依然还是七年前那个温柔会照顾人的小哥哥啊。
是的,她怎么也没法对他生气,气他的隐瞒,还是再次一声不吭地默默照顾自己?
第二天,祝莎主动约见路行易。
不过是在医院里,她反正也要去看奶奶,而他又刚好是夜班,她可以下班后过去,甚至还可以加会班。
加班只是个幌子,拖延时间也掩饰不了自己内心的矛盾,既想见面又不想见。
当一切都说开了后,她反而激起一些不当的少女心思,她忍不住鄙夷自己,都25岁的人了,做事还要婆婆妈妈么?
最后,她使劲拍了拍脸颊,一鼓作气收拾东西下班走人。
为了防止自己又神经性退缩,祝莎首先就奔去路行易所在的楼层。
他套着白大褂,跟昨天的他看着没两样,但祝莎还是瞥见了细微的差别,在办公室里的他似乎比在外面玩的时候多了一层严谨的防备,虽然望着她时也是笑嘻嘻的样子,但明显没有昨天身处野外的那种自在随意。
她随即想到医生这种职业的不易,不免油然而生一股敬佩之感。
所以,来之前想好的一车话却什么也没说,只是将带过来的东西递给他。
“什么呀?”路行易说着就要打开纸袋子,被祝莎一把按住。
“你先别看,等我走了再看。”她不知为何害羞地偷瞄他一眼,“那我,先走了哈。”
“等等,”路行易将纸袋子塞进办公桌的抽屉里,回身看着女孩:“我跟你一起过去。”
“啊?”祝莎吃惊,“可是,我去,我去.........”
“我知道,去看你奶奶。”
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