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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病怎么样了,前日不是说有好转吗?怎么现在看着愈发严重了?”
太医举袖擦了擦汗道:“昭仪病不在身而在于心,药石难医,只能慢慢调养…若要昭仪好…”
他越说越心虚,抬眼瑟瑟瞅了燕珩一眼,燕珩沉声问:“怎么?”
太医跪在地上垂头道:“…若是要昭仪好,是万不能受刺激的。”
难怪!
燕珩内心道,难怪前世他打算带着百姓南渡,东都再次被破,于昭仪生生惊愕而死,原来症结在此。
于是燕珩嘱咐下去,于昭仪再次闭关养病,谁人也不能打搅她。
这消息流传出来,经过几道手添油加醋就变了味道。说于昭仪是因为与皇后争风吃醋,才被燕珩关了起来。
太皇太后林氏听到这个消息,心疼不已,为了外孙女,也顾不得颜面,请阿桃去向燕珩求情。
更有蔡婕妤等人在旁煽风点火,林氏老泪纵横,劝说阿桃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阿桃至今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就被撺掇着去了明华堂。
明华堂中燕珩正在看劄子,见阿桃进来,伸手将她拉进怀里坐着,摩挲她的指尖道:“你倒勤奋,才多少时日,练字都磨出茧子了。”
“还说呢,”阿桃低头玩着腰间垂挂着的禁步,不满地嘟囔:“一天才学几个字,我什么时候才能看懂你书房里的那些书?”
燕珩失笑道:“还没学会走路,就想要跑?那些书不适合你,太深奥了,你需得由浅入深,改日我叫芸娘挑选一些适合你的。”
说完阿桃还是闷闷的,燕珩凑近前来,吮了吮她的嘴角,道:“怎么不开心了?”
阿桃抹了抹脸,忍不住要去看屋内的宫女,燕珩将她搂回来,看着她的眼睛,谨慎地问:“出什么事了?”
燕珩的正颜厉色让阿桃一怔,她道:“你别紧张,没什么事,只是太皇太后今日叫我过去,我才知道于昭仪又被关起来了?”
原来是这件事,燕珩稍微和缓神色,淡淡道:“祖母叫你来求情?”
“你真把昭仪禁足了?”阿桃不解,“她又做错了什么,又冲撞你了?”
燕珩揽着阿桃的腰问:“祖母没跟你说为了什么。”
“她到时说了,她说昭仪是与我争宠,可…可我并没觉得她做了什么争宠的事情。”阿桃一面说着,一面恍然大悟,道:“难道那日送给我的手绢上的诗,是来挑衅我的?”
燕珩见阿桃已经误会了,便不置可否,只说:“确实有大不敬之意。”
哪晓得阿桃非但不气,还直呼厉害。燕珩哑然,道:“什么厉害?”
阿桃道:“骂人都能这么文雅,难道不是很厉害吗?我以后需得更加努力,否则连这都看不懂,岂不是很丢人?”
说罢跳下燕珩的膝头就要回去用功,燕珩不让她走,起身将人拉回来,揽着她的肩头道:“祖母叫你来说情的,怎么就走?”
阿桃挠挠头,咧嘴笑了,道:“珩郎不是狠心的人,我听祖母说你们是兄妹,从小很好的,我想你不会为难昭仪的。”
燕珩听祖母又提从前,他忆起当年与几家姊妹兄弟在金明池边策马,何其悠闲自在,再看现在,内里有不少人早化作一杯黄土,一缕青烟了。
阿桃由燕珩揽着肩头,身子靠在他的胸口,感觉他的手越来越紧,扬起脸来看惊觉他的眼圈居然红了,吓了一跳道:“怎么了?”
燕珩不由她挣脱,再次将人紧紧抱住,静默无言。阿桃只当他委屈,拍拍他的背,老神在在地安慰他:“祖母并未骂你,快别伤心了。”
她撑开燕珩,鼻尖轻轻抵着他的鼻尖,轻声道:“知道你是为了我,我心里都懂得。”
燕珩眨了眨眼睛,头一歪将阿桃不停说话的唇封住,且不等反应就长驱直入,与之口舌缠绵。
阿桃半推半就,被他吻的天旋地转,不知不觉间倒在平日休息的榻上。宫人们早就退了出去,屋内陷入一片安静中,只有衣料摩擦之声
不时传来布帛撕裂的声音,女子低呼:“都弄坏了。”
又听燕珩道:“没事,再给你买新的。”
“你骗人,你都弄坏我好几件了。”女子娇声道。
燕珩闷笑,低头舔了舔她的耳垂,道:“改日我带你出宫去玩,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真的?!”阿桃抵开他的身子问,“说好了,不能哄我!”
燕珩附身将人抱住,沉声道:“…不骗你。”
阿桃还要说什么,不成想一阵酥麻袭来,要知这可是白日,外间还有人侍奉,所以阿桃不敢放肆,贝齿要把嘴唇要出血来。
她闷声闷气的,燕珩偏是磨人,折磨得阿桃将他的肩头咬了一口。燕珩痛红了眼,不由地动手让阿桃翻了一面,趴在榻上,头不住地磕碰榻前的雕花粱。
闹到日落西山,燕珩把人抱在怀里还不住地逗弄她,阿桃心里又痒起来,可恨燕珩没完没了,她偏头在他脖颈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