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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说病了呢?”燕珩如是道。
蔡婕妤与他倒酒的动作一滞,暗骂自己高兴过了头,她谎称生病来着,怎地能浓妆艳抹呢。好在她口内一转,道:“妾要见陛下,自然得好好梳洗一番,怎么能以病容见陛下。”
燕珩柔声道:“也是我不好,这些日子太忙,好久没来看含景了。”
听了这话蔡婕妤激动不已,要知燕珩对她甚少这般温和,往日不是视而不见,就是公事公办。进宫这么久,她还是完璧之身。今次,燕珩态度转变如此,蔡婕妤当然开心。
两人简单用了饭,燕珩席间并没有吃什么东西,倒是被蔡婕妤灌了好几杯酒。
天色将晚,蔡婕妤让宫女撤了饭菜,并将多余的人打发出去,让喜鹊看住门口,切莫让旁的人进来。
燕珩在外间歇息,蔡婕妤在内间换了一身轻薄衣裳,雪肤若隐若现,蜜桃起伏,春色无边。玉手打起珠帘,她看着燕珩的背影,咬唇心想:不管怎么样,先侍寝再说。
“平日看了许多闺中术,今日终于要实践一番了。”蔡婕妤暗自道,在胸口狠拍一堆香粉走了出去。
燕珩转身,只见一个美人摇摇而来,他上下打量一遍,赞道:“含景果然绝色。”
蔡婕妤若是有尾巴,此时要翘到天上去,她指天发誓,除了酒里放了鹿茸之外,绝无其他,可燕珩今次吃错什么药。
更让人瞠目结舌的是,燕珩主动伸出手拉住她腰间的宫绦,轻轻一拽,女子来到他身前,蔡婕妤娇羞万分,刚道:“陛下…”
燕珩嘘了一声,蔡婕妤立即将话噎住,乖乖地看燕珩将自己的手捧起来,用宫绦紧紧缠住。
这!?
蔡婕妤大惊,这是做什么?
她抬头惊恐地看燕珩,燕珩勾唇一笑,拉着宫绦一端将人引拽到床上,他轻轻一推,蔡婕妤就倒在了床上。
蔡婕妤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陛下有特殊的癖好。
她向来心高气傲,轻易不服输,虽然有些紧张,但绝不表现出来,是以,蔡婕妤吞吞唾沫,羞怯地道:“陛下,还请温柔些。”
“这是自然了。”
燕珩欺身上来,斜靠在蔡婕妤上面,从这个角度,蔡婕妤清楚地看着他微笑的脸,还是那张脸,还是那个人。可不知为何,她紧张愈盛,不仅如此,竟有些害怕,被紧紧缚住的手渐渐冰凉起来。
“陛,陛下…”她口舌发干。
“嘘!”燕珩一指按住她的唇,眼神真如钩子般,从上到下将美人认认真真看了一遍,未几,沉声道:“含景,以后不要在我酒里放鹿茸了。”
说罢燕珩把蔡婕妤头上的金簪拔下来,比在她的脸颊上。
此时,房中蜡烛忽被夜风吹灭,燕珩的笑眼再无半点温热,全是冰冷,蔡婕妤瞧着,头皮一炸,浑身毛骨悚然。
“我,我不敢了。”蔡婕妤结结巴巴。
燕珩没任何其他动作,他只用金簪挑起宫绦,漫不经心地玩着。宫绦末端有个小铃铛。铃铛叮铃铃响,某种奇异的感觉席卷而来,蔡婕妤忽然觉得她不认识这个皇帝了。
蔡含景十岁迁入东都居住,家父乃是中原巨贾,她向来衣食不愁。夏国国破之后,父亲施财买官,半年之内升迁度支大臣。她也按照父亲的安排进入皇宫,成为太子燕珩的孺人。
第一次见到燕珩时,他在喝酒,醉的一塌糊涂。
那时候他时常酗酒,颇有几分郁郁不得志的感觉。连接见景国的使节,燕珩都能伶仃大醉,浑浑噩噩。
先皇为这事儿与燕珩爆发几次争吵,无功而返。先皇不日病重,燕珩酗酒的恶性改了一些,人平静和顺很多。
总之,燕珩是温文尔雅的公子哥,是个没有攻击力的文人,不论醉或醒,他绝不会像现在这样,浑身散发诡异的戾气,让人从心底觉得害怕,不敢亲近。
莫不是当这个永远做不得主的伪皇帝,被压抑太久,所以精神不太正常了吧!
燕珩见蔡婕妤久不说话,眼珠子直直发愣,他问道:“含景,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错了,真的错了,”蔡婕妤瑟瑟发抖,“我只是好久没看到陛下了,心里欢喜。陛下从未在我这儿过夜,我被无知冲坏了头脑,做了荒唐事,陛下且莫与我个小女子计较。”
“这次放鹿茸,下次要放些什么呢?春/药?毒药?”
蔡婕妤大惊失色,想要挣扎起来,燕珩手中的金簪在她眼珠上方比划,好似下一刻就要刺下来。
蔡婕妤无法动弹,只能低呼:“不可能,妾绝不敢啊!陛下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燕珩静静地看着她,忽而一笑,蔡婕妤停住求饶,他伸出手,蔡婕妤下意识缩了缩脖子。继而,燕珩的手落到蔡婕妤肩头的碎发上。
他道:“含景,你以前挺乖的。你若听话,我会赏赐你喜欢的首饰喜欢的衣服,大家相安无事,这不是很好吗?”
他的嗓音醇厚,摄人魂魄,蔡婕妤如同被蛊惑一般,连忙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