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7
地,加点小说里的东西。
仔细想想我已经很久没有和外界联系了。妈妈倒是经常打电话来,而和我的其他朋友,甚至丁意,都很久没见了。
有时夜深人静我会出去走走,这个宾馆在城郊,晚上基本没什么人。几柱路灯立着,暖黄灯光昏暗,灯光旁种着梧桐,不过处于深冬,它们也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融入光中。
我从来不怨天尤人。
只是这段日子我在想,如果我之前再努力一点就好了,一点点就好。那么我就有足够的能力,保护我珍视的东西,或人。
可我什么都没有。
窄小的房间里突然响起《好运来》的旋律,响声一瞬入耳,嘈杂又尖利,我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丁意打过来的电话。
我刚按下接听键:“喂!欸我说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啊?写个剧本跟人间蒸发了一样。你祯哥都想你了。”
“你说话小声点。”
“行行行!”他又吼出浑厚的一声。“那你给个准信儿啊!我们好去接你。”
“荒郊野岭你接个屁。我又不是未成年。”
“这位芳龄25的女士,”他清了清嗓子,“您是不是过于自恋?我说的当然是,去机场接你啊!笨!”
“你才笨,挂了。”
“喂你等等!那什么,苏成捷又找我问你电话号码,咋整?”
“别给,给了我坐着火箭去揍你。挂了挂了,我一会儿写不完剧本了。”
生活不是童话。
我忘了最近在哪里听过。
就像当年我执意回家,顾谦执意留在上海一样。就像每天越来越少的对白,越来越多的沉默一样。就像他要拼一个没有我的光明的未来,我要缩在家里安逸过活一样。
我不能指望电影里才会出现的,我打开家门,看到他站在门外,笑着说等我好久了。我们哭着拥抱。
即使有,那以后呢,很久很久的以后呢。
我本以为我金刚不坏,早早从那场失败中走出来。却忘了人所经历的一切,勋章或伤疤,都是会被记刻一辈子的。
和顾谦的恋爱,我的初恋,教会我不能只活在当下;教会我两个人生道路完全不同的人,最后大概率是要分道扬镳的。
而苏成捷站在镁光灯下侃侃而谈,仿佛世界都聚焦在他身上那一刻,我就知道了,早就知道了,我们是会分开的,或早或晚。
我只是不想把分别弄得过于难堪而已。
而我以后呢,也会过着很快乐的日子,会遇到一个喜欢的人,从一粒米饭聊到宇宙星辰,他见过我所有狼狈的模样,也依然爱我如初。就像爸爸爱妈妈那样。
平凡就好。
《好运来》的旋律再次响起,是一个不知归属的未知号码。我接通电话,另一头却一言不发。
“你好?请问有什么事?”
大概又过了十几秒,我听到那头传来干涩的一声:“林一一……”
很熟悉的声音,但我一时没想起来是谁。
“我是。请问你是?”
那边又沉默了一会儿,我正想挂断的时候,他又开口:“你最近还好吗?”
我立马掐断了电话。
几缕光透过发黑的淡红色窗帘堪堪照亮整个房间,小木桌上我台灯的白炽光覆盖了桌上的一小块区域,我的黑色签字笔,A4纸上凌乱的笔迹,沐浴在这荒凉下不发一语。
下午三点五十四分。
我随手抽出一张满是凌乱时间线的A4纸,找到一小块留白的区域,写到:“李纳纳想要把那个逃了十几年的□□犯抓住。谭齐想把那个虐待儿童的禽兽置之死地。”
“林一一,没有什么梦想,就想让你们得偿所愿。”
我笔尖一顿,缓缓写下“苏成捷”三个字——
“再见啦,苏成捷。”
“我喜欢你。”
老友
我也很久不看微博了。
有天手贱点开,一堆私信都是让我去死的。
大众的记忆很短,但对粉丝,她们可以记一辈子。拼尽全力去做一件事,我活到现在还没有尝试过;某种程度上,还有点羡慕她们。
苏成捷仍然是苏成捷,最近他和张文在上同一档综艺,一堆通稿说他们要旧情复燃了。
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我一点点挤出牙膏,接好热水,看着镜子里迟缓地刷着牙。
写完剧本之后做什么?
镜子里的我愣了愣,脑海里又想到三年前,我恼怒地连夜收拾好行李箱,订好机票,半夜回到家的那天。
半年前决定来上海,其实也什么都没想好。
什么都没想好,什么都不知道,好像是我生活的主旋律。
我突然想到苏成捷的那些粉丝,有一句话还是说得挺对的:我们不配。
呸呸呸!!
我使劲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