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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去,看到了许多失踪女孩的照片。
    竟然有一些感到眼熟,这件事恐怕比他原想的要严重得多。
    隔天,周雾坐在病床上喝粥,护士小姐姐进来轻声和他说,有人找他。
    周雾看向门口,两个穿着制服的刑警站在那儿,冲他打招呼,说要了解情况。
    幸好昨天节目组打过招呼,要不然突然被警察找上门,周雾准得吓坏。
    三人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下来详聊,周雾虽然还发着烧,但是已经意识完全清醒,这会精神还可以,像是个乖学生,两手放在大腿上,乖巧极了。
    两人看他这样,面色缓和,忍不住笑了笑。
    了解的是埋尸相关,节目组昨天报了案,还提供了视频照片相关线索,周雾是组里最后见到尸体的人,所以他们来做笔录。
    一开始问了一堆关于尸体的问题,周雾都如实回答,
    他们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指着上面的人,让周雾来认:“你认识照片上这个人吗?”
    周雾看了一眼,直接认出是当初要拉着她走的那个女孩,这个照片昨天他就在网上看过。
    “在村子里,有和她聊过几句。”周雾迟疑,有些惊恐地问:“她……怎么了?”
    “她有可能是被拐卖的人口,网上的网友有人认出她,说她有可能和三年前的妇女拐卖案有关系。”
    周雾听到这话,有喜有忧,喜的是,这姑娘没遇害,忧的是,她居然和拐卖案有关。
    周雾连忙问:“那……她应该是被拐卖的那个?”
    警察笑了笑:“你以为他是拐卖头头?”
    周雾连连摇头:“她不像,我要参加婚礼的时候,她曾经想拉着我离开,不过被挡下了。”
    警察点点头,又问了几个问题,周雾等他说完,忍不住问:“这件事真的和当初那件拐卖案件有关吗?”
    对方回答说:“还没有找到完整的线索,但是就现下来看,大概率有关。”
    然后他又说到时案情有进展,会再来了解情况,希望到时候他能出来作证。
    周雾答应下来,警察让他签个名就走了
    第三天,周雾终于烧退了,也不反复高低温,医生给他看过后,说他可以出院了。
    吴尧下班来看周雾时,他正拔掉吊针,准备收拾东西回去。
    “没事啦?要不要再观察观察?台里说这次住院费用可以报销,不住白不住!”吴尧提上周雾的行李。
    周雾笑:“白给我住我也不想住呀,医院的味儿不好。”
    一股子消毒药水的味道,加上好多病人走来走去,咳嗽声,痛吟声,家属的哭声。
    都让人觉得很不适应,影响情绪,想要尽快离开。
    “啧啧啧,娇气。”嘴上这么说,吴尧还是打心眼觉得周雾这人好。
    那天发现周雾醉倒在礼堂,身上发着热,意识混乱,身上也奇奇怪怪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回程的路上还会说胡话。
    可第二天,周雾在医院里醒来后,整个人很淡定,配合治疗,情绪稳定,还一直安慰吓坏的同事说没事,小病。
    生病的可是他,他竟然还有空安慰自己。而周雾也压根没提要辞职,收了吴尧带给他的出差费后,整个人喜滋滋。
    这人看起来很脆弱很娇贵,仿佛碰一下就会碎,可骨子里却很坚韧。
    吴尧帮着周雾拿了各种水果和零食,两人上了地铁,一路还在聊关于那个村子的内容。
    “这事儿其实也正常,我们不是一直都觉得有问题,但是碍于村民也没调查出什么,丁诚和虎宇当初偷偷拍的视频已经交给警方了。”
    吴尧送周雾回到宿舍,周雾约好下次请他吃火锅,吴尧赶了最后一班地铁回家。
    周雾回到宿舍,舍友就剩一个,其他全都出去租房,或者回老家去。
    宿舍楼很空,走在走廊时,脚步声带着回响,房间里也空了,六人间的床铺空了四个,有些冷冷清清。
    剩下是舍长,他告诉周雾,自己明天也要买车票回老家,已经发了简历准备在老家的市区找工作。
    两个人分食了周雾带回来的水果后,各自回到自己床上休闲娱乐。
    靠在床上,周雾有些怅然若失。
    舍长的声音从下面传来:“我昨儿看了你们的节目,有一说一,你们这期真特么精彩,我觉得能火一把。”
    周雾才意识到,自己还没看呢。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兴趣缺缺,不太想看。
    “我听说那片挺玄学的,你们采访的这个村也挺邪门,你就没遇上点什么事儿?”说到这个,舍长还挺感兴趣。
    周雾说:“有啊。”
    舍长从下铺探出头来,眼睛亮晶晶的:“我就知道!节目上不能播,你给我说说看呗,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周雾也探出头,看着舍长:“老大,你真想听啊?”
    看到周雾这样,舍长更好奇了,心痒难耐。
    他说:“你就说说呗。”
    周雾说:“行。”
    手表上的指针直到了将近一点的位置,宿舍早已断电,青年的嗓音弥漫在4019。
    “推开门那张画的眼珠子,突然就动了,滴溜溜地转,就那样盯着我……”
    “啊啊啊,别说了!别说了!”舍长抱头痛哭,“我错了,我不应该让你讲的。”
    周雾说:“还有很长呢,这个村子邪门得很,那个尸体的事儿,估计节目组也会报警……”
    舍长好长时间没有吱声,突然问:“阿雾啊,你这些都是编的吧,贼吓人,你要被这么一吓,还能有命回来?”
    周雾模棱两可,只是嘻嘻笑:“你猜。”
    “嘤嘤嘤,你就是故意的!柔弱的我,好害怕。”舍长抱着枕头装柔弱女子,一股子戏精的味道。
    周雾就是实话实说,把自己这些天的经历全都讲出来,讲出来后,不在乎听的人到底信不信,他自个是舒坦了。
    周雾闷在胸口的那股子闷气,在这一刻突然释然开解,仿佛有人和他分享难过一般。
    舍长依旧在下铺哀嚎,周雾却觉得“心宽体胖”,现在特别想美美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