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分钟后，她说。
    “既然是给孩子的礼物，不如我们AA吧。”
    既然想还他钱，他不同意。
    既然想还公司钱，他也不同意。
    既然他只同意各退一步将版权留给孩子。
    那么，她能做到的就仅仅是和他提议要AA了。
    沈轻舟那严肃的面容忽而就染上了笑意。
    “好啊。”
    “从今年开始，以后你每年收入的百分之一就用来支付那一半的版权费。”
    余晚飞快的计算了一下，如果她每年赚一个亿，百分之一就是一百万。
    一年一百万，十年一千万，一百年一个亿。
    一百年才一个亿啊！
    那可能连一首歌都买不下吧。
    “百分之一太少了，百分之八十吧。”
    一年八千万，十年八亿，她有生之年应该能赚够数目。
    “那就百分之二。”
    “太少了，还是百分之八十吧。”
    “百分之三。”
    “不行，要百分之八十。”
    “百分之四。”
    余晚看着他气定神闲的每次百分之一的向上叫价，不免有些生气。
    “轻舟老师，您难道是在哄小朋友吗？”
    “以我的薪资水平，一年能赚一个亿已经是顶破天了。如果按每年百分之一来计算，一百年也才一个亿啊。”
    沈轻舟却伸出手来，动作轻柔的摸摸她的头。
    “没关系，反正只是走个程序。”
    余晚：！！！
    “你刚还说要和我AA的，现在又说要和我走程序。”
    她生气时讲话的语气，竟像撒娇般可爱。
    阿圆满心欢喜的看着这对儿。
    齐光却觉得坐在这儿尴尬极了。
    早知道，他们真应该分开吃饭。
    这样，就不用看这两人在这儿撒狗粮了。
    “轻舟老师，你不可以言而无信的！”
    余晚义正言辞的讲着，看他的表情，也像是将他看作了违反契约精神的毁约者。
    “一亿吗？”
    “够了。”
    “买那些歌一共花了两亿。”
    “轻舟老师，你就算要骗人，也要找个合理一点的方式啊。二十四首歌，两亿？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的。”
    简心唯利是图，简董事长更是个中典范，在他那儿花两亿买下二十四首歌的版权，即便是拿枪抵着他的头他都不会签字的。
    从没有人能在沈轻舟面前讨价还价。
    余晚不光讨价还价了，甚至得了便宜还卖乖
    齐光从未想过沈轻舟喜欢一个人会是这种样子，现在见到了，只觉得被他爱着的姑娘，太幸福了。
    “齐哥，您一定知道花了多少钱对吗？”
    余晚的话打断了齐光的思绪，使他从一个看热闹的路人变成了事件参与者。
    齐光为难的看了一眼沈轻舟，沈轻舟虽然没什么表示，可他还是从中猜出了一点东西。
    不要轻举妄动。
    不该说的话不要说。
    “这等公司机密我一个小小的经纪人怎么会知道呢。”
    齐光笑说着。
    “既然你们都不肯讲，那我就以二十亿为目标了，以后每年我会拿出收入的百分之六十来，在我退休之前，应该足够了。”
    齐光不知该说什么，只能看着沈轻舟等待着他的回应。
    谁知，沈轻舟却给了她个账户。
    “以后，钱都打进这个账户吧。”
    “好。”
    余晚满心欢喜的同意了。
    当她打开微信看他发的账户时，却发现这串数字竟是莫名的熟悉。
    这……
    这银行卡卡号难道不是她的吗？
    她震惊着抬头，满脸茫然的看着他。
    “这是我的账户。”
    “恩。”
    恩？
    他竟然明知故犯吗？
    这一刻，余晚不想把他当成前辈来对待了，只想把他当成凡世中的普通男人来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