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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眨眼。全师兄说的话有些长,又有些文绉绉,他便似懂非懂,过了一刻,才慢慢想明白对方的意思。他又想了想,觉得全师兄说得有理,便点了点头,也不辩论对错,只掏出来一颗灵果递过去,道:“给你。”
    “……”全师兄看着递到面前的灵果,神情有些呆滞。一旁的常师弟也睁大了眼睛,看了看灵果,又看了看亓官。何老眼神微微一动,很快便收敛起来,仿若未见。
    见全师兄不接,亓官便又往前递了一递,塞进对方手里。他目光落在常师弟身上,犹豫了一下,很有些纠结,眼角余光又扫见一旁的何老,刚刚触及须弥芥的手立刻由掏摸变成遮掩的动作。但到底有些心虚,他的视线便极快地移开,嘴唇也跟着抿了抿,过了一时,仿佛自言自语地咕哝,“……没有了。”
    全师兄握着那颗灵果呆了一会儿,恍然明白亓官是在表示谢意。
    “师叔,这……”他看了看手里的灵果,有些哭笑不得,“不过是些胡言乱语,师叔不怪罪已是宽宏大量,晚辈又怎当得起师叔这样厚礼,还是请师叔收回去罢。”
    亓官退了一步,道:“给你的。”
    他坚持不收,全师兄也没有办法强塞回去,僵持了一会儿,终究收了起来,又郑重地道谢。亓官自觉此事已毕,便摆了摆手,不再理会他了,径直找何老问起灵石兑换金银的事。
    全师兄见状,便再行一礼,领着常师弟出来。等到出了宝号大门,常师弟才道:“这位亓师叔与我原先想的大不一样……”他一时也不知如何评判,斟酌了一刻,“倒是个、是个妙人。”
    全师兄叹道:“亓师叔心性纯稚,神思明澈,有这样一颗通透道心,怪不得小小年纪就有这样高深的修为,我辈实在大有不如。”
    常师弟为之默然。
    且不提亓官在望仙楼如何,另一边,姜城而来的王长史也命人抬着重礼,也逐一敲开了王都重臣的府门,只是这一份重礼却并不好送出去。
    掌管国库钱粮的户部李尚书只管同他打官腔,道是国库吃紧,又要修浚河道,又要整理边备,某某地不巧地龙翻身,又某某地遭了蝗灾,总之各处都要用钱,各处都周转不开。
    李尚书叹息道:“姜城主与陛下一母同胞,金尊玉贵,本官如何敢怠慢,实在是国库空虚,拨不出钱粮,便是有心为姜城解忧,也是有心无力。还望王长史回转后实情禀告,想来姜城主也能体谅朝廷的难处。”
    任凭王长史费尽口舌,他也不肯应承。
    王长史无奈,最后只得道:“下官此番入京,实际上还有一件要事。”他从袖袋里抽出一份文书,双手呈递于李尚书。
    李尚书接过来一看,神色微有变化,看了王长史一眼:“长史的意思,姜城主要将仙人造的法箭献给陛下?”
    王长史颔首:“不错。”他叹了一声,“而今妖患日益严重,又有多少城池同姜城一般,饱受妖物侵害之苦。城主不忍此等惨象一再发生,特地请仙师造出了能对付妖兽的利器,不敢擅自珍藏,有意将此等宝物献给陛下。”
    李尚书手里拿着那一份文书,脸上似笑非笑:“此物固然坚利非常,不过,恐怕造价不菲罢?”
    床弩向来是克敌制胜的军国利器,再添上法箭这样的仙人手段,哪怕是不识一文的乞丐都明白这是宝物,不过李尚书掌管国库钱粮调支,首先想的便是造价问题。
    高昂的造价就意味着大笔银钱的支出,若是只造百十来支能射杀妖兽的法箭,以国库的财力自然负担得起,不过,百十来支法箭分到边城,每一座边城便只有一两支,实在难以成事;若是多造一些,边城将士固然欣悦,然而计算起来,耗费的银钱便是一个天文数字,李尚书家中又没有长着摇钱树,要从何处腾挪出来这许多的银两?
    再则,当今的陛下也是有些野望的,若是见了这样的利器,恐怕会有征伐天下、穷兵黩武之念,反倒于国朝不利。
    更何况——
    李尚书道:“姜城主不忍百姓受妖兽侵害,有怜民爱民之心,诚为可嘉。不过,”他话音一转,“以本官之见,既有仙师镇守各个城池,庇佑百姓康宁,这样的靡费实无必要。”
    王长史欲要辩解:“李尚书……”然而刚刚开了个头便被打断。
    “王长史!”李尚书提高了声音,严厉地道:“这法箭再是厉害,能厉害得过仙家法术么?仙人一举手一投足就能灭杀数十乃至数百头妖兽,这法箭射出可能杀灭两头妖兽?!”
    正文 第79章 要问师父
    79、
    王长史张口欲言,然而李尚书并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紧跟着道:“如今各个城池都有仙师镇守,妖患并无可虑之处,姜城主既为一城父母,本当安抚民心,鼓励生息,而今置抚民本职于不顾,却费尽心机造什么杀妖‘利器’,甚至连府库都被耗空,连抚恤百姓、修整城墙的银钱都要向朝廷讨要——”
    李尚书冷笑一声:“王长史,本官恐怕要提醒你一句,姜城虽为姜蕴封地,但姜城治下仍旧是颍国臣民,倘若姜城主一意孤行,使得怨声载道、民不聊生,说不得,陛下一时震怒,姜城今后的主人会是谁就未可知了。”
    王长史闻言面色微变。他沉默了一下,叹了一口气:“李尚书既然不愿意拨给钱粮,下官亦无他法可想。”说罢便即起身告辞。
    李尚书也站起来相送,又道:“姜城主毕竟一介女流,不擅政事也不足为奇,只她是一城父母,手底下掌着数万百姓的生死,容不得半点差错,尔既为长史,若见她有行差踏错之事,便当有谏言之责。”他拍了拍王长史的肩膀,意味深长,“姜城主不擅政务,王长史身具大才,更该主动分忧才是,也免得辜负了朝廷的一番苦心栽培。”
    王长史眼神微微闪烁,片刻后,才道:“李尚书的提点,下官铭记在心。”
    李尚书微微笑着,送他离去。
    ——
    亓官回到经凡院时,计峮似乎已经等候多时了。
    亓官看了看面前的一桌子菜,微微睁大眼睛,面上的惊叹之色一览无遗。计峮见状便忍不住笑,“微末技艺,让师叔祖见笑了。”
    亓官刚拿起筷子,闻言又抬起头,有些疑惑:“不是师叔么?”他并不在乎称呼,不过听人叫“师叔”叫得多了,这还是头一回听见有人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