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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蜉蝣的速度要比灵讯快得多,所以若有消息急于传递,人们也大多会来这里一试。”
    亓官问:“蜉蝣?”
    计峮点头:“是啊,蜉蝣朝生夕死,连成妖都难,却生来便有穿梭虚空的神通,实在是造化神奇。只是这一族并不好控制,也不晓得宝号是如何发现这样的秘法的。”
    亓官停下脚步,见一个人将某一样物件放进一个小箱子里,只一眨眼的功夫,那个箱子就不见了。亓官看得清清楚楚,那个小箱子边角上,一只蜉蝣趴着,双翅微微一震,那周围便似有一层无形的波动震荡,转瞬就将小箱子吞没。
    正文 第73章 道理如此
    73、
    亓官眨了眨眼,有些好奇,又将视线移向另一个人。但还不等他看清楚,忽然眼前黑影一闪,刚刚在他眼皮底下消失的小箱子忽然出现在面前,直直地往下掉。
    亓官下意识伸手接住,神情有些茫然。
    计峮说着说着,忽然发觉身边空了下来,停步转头一看,就见亓官捧着小箱子,一脸懵地站在原地。“怎么……”她刚及吐出两个字,忽见又一个箱子凭空出现,不偏不倚地落在亓官面前。
    “……”她也呆了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一名青年大步走过来,皱着眉、抿着嘴,打量了亓官一眼后,不客气地喝问道:“王都之地,有前辈大能坐镇,众目睽睽之下,道友行此不光彩之事,就不怕被拿住问罪吗?!”
    亓官尚未反应过来,计峮一侧身将他挡在身后,维护之意十分明显。她皱眉道,“道友恐怕有些误会,亓师弟并没有偷拿你们的东西,是这箱子自己掉下来的。”她话音尚未落地,恰巧又有一个小箱子凭空出现,径直落在亓官手上。
    青年见状脸色一变,喝道:“我亲眼所见,还敢狡辩!蜉蝣箧乃我门中秘制,若非你们用了法宝手段,绝无可能出错!”他一边说着,一边闪身探手向亓官抓来。
    他的速度极快,计峮刚刚有所察觉,就已经到了亓官面前,五指箕张迅若疾风地扣向亓官肩膀。亓官身形一闪,避开这一抓。他在不远处站定,皱着眉毛道:“它们自己来的。”
    青年原以为这一拿必定手到擒来,不防却拿了个空,神色不由得难看了几分,冷笑一声:“小贼倒还有些本事!”说着脚下一踏,身如鬼魅般向亓官扑去。
    亓官手里托着三个蜉蝣箧,连连闪避,虽青年追得紧,却连他一片衣角也没碰到。计峮修为略低,便是想帮忙也无从下手,急得直跺脚。
    两人速度越来越快,惊动了周围一圈人,须臾便有人认出来那个青年的身份,便有人问:“发生了何事,如何有人同王掌事动手?”
    旁边一人知道得略多些,便道:“我方才听了一耳朵,此人似乎妄图盗窃宝号的蜉蝣箧,所以王掌事才想拿住他问个清楚明白。”
    另一人“啧”了一声,“这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么,敢同宝号作对?”
    计峮心忧亓官,闻言回头怒瞪一眼,不客气地讥刺道:“这位道友红口白牙地污蔑人,敢是常常胡说八道,所以做得习惯了!另两位想来是脑袋空空,不会思想,所以旁人说什么就信什么——我倒想问问,难道宝号屹立千年,所谓万无一失的蜉蝣秘法,是筑基修士就能轻易破掉的么?”
    她冷笑一声,“退一万步说,就是真的有不轨之图,难道得手后不是趁人不备逃之夭夭,好好地站在这里等人来捉拿是什么道理?”
    那几个人叫她一通抢白,顿时面色阵红阵白,一时无言以对,悄悄往人群中退了退,不再说话。
    一名老者领着数人排开众人走来,闻言扫了计峮一眼,声音冷淡:“这位道友却是牙尖嘴利,半分不饶人。”他这一眼扫过,计峮顿时后颈一僵,汗毛根根竖了起来,腿脚也跟着一软,差点当众跪下,瞬间出了一身冷汗。
    她勉力站稳,咬着牙道:“……道理如此,晚辈不过照直而言。”
    老者轻哼一声,没有再理会她,一双锐利的目光转而投向空中。以他的眼力,自然看得出来,王掌事试图拿下的那人不止筑基修为,但对宝号而言,无论对方是筑基还是金丹,哪怕是元婴修士,一旦蜉蝣秘法被其破掉,千年经营的声誉都必毁无疑。
    所以,眼下最为关键的,还是弄清楚那人究竟用了什么手段,才会叫秘法饲养训驯的蜉蝣乱了方寸。
    那厢,王掌事一见久拿不下,也不由得焦躁起来,手往腰间一抹,便有一长条的细影凭空而现,却是抖开一条拴宝索向亓官捆去。这拴宝索本是用来锁拿珍禽异兽的,能锁禁妖力,便是修士被套中,一身灵力也都使不出来。
    亓官见他动了法宝,立刻将手里的蜉蝣箧一扔,掏出不吃素剑顺手一剑削去。众人只见剑芒一闪,便有一道锋锐剑气悍然扑出,直奔王掌事。
    此一道剑气朴实无华,望之寻常,周围一圈修士大多只是筑基,少有的几个也不过金丹修为,只当亓官是被迫还手,并未发觉一样。那名老者却是元婴修为,灵识略微一扫,忽然面色微微一变,眼神变得凝重起来。
    他身后一人微微躬身:“何老?”
    何老神念一动,一道无形的禁制便将周围隔开来,问:“这二人究竟是何来历?”
    宝号能屹立千年不倒,商号遍及天下,其人脉消息自然不可小觑,那人仍旧微躬着身,将所知一一道来:“那是灵溪山计峮,今只筑基修为,前番结束镇守任务,顺道经过王都。另一名昨日方至,与姜城长史前后脚进城,后在张致恒接引下入住经凡院。”微微一顿后,补了一句,“计峮唤他作‘亓师弟’。”
    何老一皱眉:“那道剑气有宗师气象,灵溪山名声不显,绝不可能有这样的剑修。”他隐约觉得亓官的剑意熟悉,但一时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到过。
    旁边那人想了想,低声道:“何老,定水畔剑石尚在,若是有天分的剑修,习得一二分气象不足为奇。”
    闻得此言,何老脑中仿佛有一丝灵光闪过,还来不及捕捉便飞逝而去,他皱了皱眉,重将目光放回亓官身上。这一看之下,还真是叫他看出来了几分元禄剑君的意思,心底的那丝不谐便就此隐去。
    这几句话间,亓官已然占得上风,因王掌事与他并无生死大仇,所以出剑十分克制,只压制得对方无暇动用拴宝索,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