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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便不该继续错下去,如此,便令石横重归你门下教导罢。”
    长木真人脸色一时变幻,过了一会儿,才张了张嘴,“……是。”
    这该是一件喜事。
    他一向疼惜自己的徒弟,当年石横被剑君错认为弟子,他一则是因掌门及师尊的嘱托,不将徒弟抢回来是为了避免刺激到剑君;二则,也是认为石横拜入剑君门下道途会更加坦荡,所以,虽然不舍,他也并没有再将石横认回来。
    倒是石横这孩子念旧,也多番避着剑君回来万林峰,在他跟前侍候,仍旧叫他师尊。
    越是如此,长木真人就越是觉得,不该耽误徒弟的前途,更何况,剑君自认下了这个徒弟,各种法宝丹药流水般地往石横身边送,这样的尊荣宠爱,岂是他一个元婴真人能给的?
    是以,长木真人反倒劝石横多往剑君身边走动。只可惜,石横实在没有剑道天赋,不能弃了木修道法转修剑道,每每都要在剑君面前苦心遮掩。
    但即便如此,长木真人也没有令石横重归门下的想法,也就是在听闻他被罚往无念谷思过的消息后,才起了护短的念头,却又被石横三言两语打消了。
    没想到,这件事就这么轻飘飘地,一句话就解决了?
    正文 第31章 去内谷
    31、
    诸事已毕,石横由长木真人领着回去紧闭,执法堂弟子便押着玄微、亓官二人前往无念谷。
    “亓师弟。”徐易风跟了出来,叫了一声。
    亓官回头。
    “……对不住。”徐易风脸上带着歉意。若不是他执意要探个究竟,有玄微在侧,亓官定然不会跟高万林打起来,也不会受伤,更不会因此被罚去无念谷思过。
    亓官抬头望了师父一眼。玄微握住他的肩膀,教他转回去,又扫了徐易风一眼,却什么都没说,只道:“走罢。”
    徐易风送了两步,从后面看去,玄微高大的身形几乎将亓官都遮蔽了起来。他看了好一会儿,直到几人的身影完全不见,才收回目光。
    执法堂大殿中,陆丰却还没有离去。
    执法长老看着他,皱了皱眉:“你还不走?”
    陆丰看了他一眼,道:“铁师兄是怕我讲情?”
    执法长老神情漠然:“执法堂所出刑令,绝不徇私,也从无更改。莫说只是一具分身,便是你本尊犯了宗门禁令,一样要遭受处罚。”执法长老修为深厚,且与陆丰多年师兄弟,只稍稍一探高万林的伤势,便明白了玄微的真实身份。
    陆丰也并非为了此事才留下来,他沉吟着,问了一句:“师兄觉得,石横此人如何?”
    论观人之术,流华宗上下,无人能出执法堂长老铁正之右。铁正曾师从前执法长老修了一门异术,不仅可以震慑神魄、教人吐露真言,在识人一途上也别有妙用。石横的心机手段固然不差,但在铁正面前,不过只是搭眼一扫的事。
    铁正的神情没有丝毫波动:“执法堂论迹不论心。”即便站在他面前的是个反复无常的小人,只要没有触犯门规禁令,那便不必去管。
    陆丰沉默了一会儿,仿佛自言自语地道:“掌门师兄为何会属意石横来做我的弟子?”
    这话说得,似乎有些没有道理。
    当年他剑道大成,意气风发地在定水畔留下剑石,立誓要为天下剑修之师,所以从不收徒。然而,几年前他渡雷劫,向来坚若磐石的剑心不知为何竟会受到心魔侵袭,一时狂性大发,甚至丹阳峰都叫他的剑锋削去一半。
    待到稍稍清醒时,他仿佛看到,从他的神魂中浮出一个人的影像。
    但他看不清那人的面容,哪怕想得灵识都要炸开,他也只能模模糊糊感觉到,那个会仰脸看他的人,有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灿若晨星。
    那是一个极为重要的人,然而他没有任何相关的记忆,他想得失魂落魄,仿佛心中空缺了一大块,行走坐卧皆不得安宁,且整个人郁怒狂躁,形同一柄开锋的绝世宝剑,周身方圆百丈之内,锋锐的剑气无差别攻击,就连剑灵明心也靠近不得,被迫沉入剑中。
    直到后来,他无意中一低头,远远地看到一双似乎有点相似的眼睛,那身狂暴的剑气忽然为之一敛,仿佛真的醒了过来。
    那双眼睛的主人,就是石横。当初,确然是他错认石横为徒,怨不到他人身上。
    只是,石横与他神魂中的那个影像实则并不相似,他原本该在更早的时候就察觉自己认错了人,而不是直到现在才知晓,石横原是长木真人的徒弟。
    铁正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忽然道:“你的徒弟不错。”
    陆丰回过神,稍一转念,便明白他说的是亓官。他唇角不觉翘了一下,很是理所当然地道:“我的徒弟,自然不错。”
    铁正:“……”他闭紧了嘴巴,不再说话。
    无念谷看上去寻常得很,也并没有高峰险谷,倒是草木颇为茂盛,一点也看不出来,这会是令宗门弟子却步之地。
    转过一个弯,便见一座草庐,草庐边上立着一块石碑,上镌“无念谷”三个字,笔锋犀利,更有一股煞烈气势透碑而出。
    执法堂弟子领着他们来到草庐前拜了一拜,亓官起身时,好奇地往里头望了望,只见一个鹤发衲衣的老者正趺跏而坐。仿佛是察觉到视线,老者微微抬起枯皱的眼皮,那一瞬间,亓官耳边仿佛有剑气铿然而鸣,接着就有一道锋利非常的目光落在他脸上,割得脸皮隐然发痛。
    亓官睁大了眼睛,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指尖似乎触到一点湿滑,鼻尖还嗅到了一丝似有若无的血腥味。
    玄微拉住他的手腕,不动声色地将那道剑气隔开。老者眼中掠过一丝讶然,目光在玄微身上打量着,过了一会儿,方收回目光,重归之前那副半死人的模样。
    执法堂弟子对这暗中的交锋一无所知,只从身上掏出来两个玉环,往他们手上各套了一个,又道:“思过期内,不得踏出谷外一步,期满之日,取下玉环,便可自由离去。”
    亓官抬起手,好奇地拨弄了一下那个玉环,便听执法堂弟子又道:“内谷灵气更加荒芜,你们只在外谷思过便可,不须往更深处去。”
    玄微点了点头,拉着亓官径直走入谷内。
    过石碑之后,灵气便遽然减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