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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都没有。
    容璃怒道:“这淮王府的下人都死了吗?!”
    “嗤。”容琉阴沉着脸笑了一声,“你还没发现?人家根本没拿咱们当客人。”
    容林海和杨静兰面色也难看下来,这才发现他们住的院子都极偏僻,杨静兰狠狠咬牙:“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容林海猛地一拍桌面,怒气冲冲起身,“走,去找那个管家要个说法!”
    还没出门,便被藏匿在暗处的黑衣暗卫拦住,明晃晃的刀剑出鞘,吓得四人白了脸,容林海哆哆嗦嗦地指着暗卫怒道:“你是什么人?!我告诉你,我可是淮王亲舅舅!”
    来自西平王府的暗卫眯起眼,眼里尽是冷漠杀意,懒得回答便只冷冰冰地吐出两个字:“回去。”
    利刃逼着,四人威胁了几句无果,彻底被软禁在了淮王府。
    ——
    洛阴教势力错综复杂,教徒身份不一,柳长诀和秦皈查了数日,发觉永安城内也蛰伏不少洛阴教徒,有商铺老板,更有平民百姓,就如同暗探一般,扎在大楚的土地上,根深蒂固。
    但林书俞始终没什么动静,仿佛只是将容氏从江南骗来,成心给淮王添堵,除此以外无甚动作。
    在城外庄子逍遥三日的淮王殿下筋疲力尽,不仅没能偷闲,反倒累了个彻底,回王府路上还在马车里靠着西平王浅眠。
    梅庚心满意足地揽着心上人,忍不住亲了亲他的额角,只要楚策在他身边,便忍不住想亲近的心思,牵手,拥抱,亲吻,缠绵,出自本能的旎念。
    楚策睁了睁眼,睡眼惺忪地瞥去个不悦眼神,嗓音微哑:“别乱动。”
    “好。”梅庚忍着笑,知他是真累了。
    “王爷,到了。”门外传来车夫的声音,不用梅庚唤,楚策自己便坐起身子,刹那褪去茫然迷离,整了整水蓝色的衣襟,敛袖噙笑,温润如玉。
    梅庚从身后揽住人,指尖从后腰往下滑入那暧昧处,附耳低沉笑道:“可要抱你下去?”
    端庄稳重的淮王殿下刹那红了脸,侧首予了个嗔怒眼神过去,压低声怒道:“快放手。”
    “好。”嘴上应着,不由分说将人压怀里吻上去,撬开唇齿,缠绵深吻,不容抗拒与置喙的强硬,充斥掠夺与侵略意味,待他吻够了,楚策已然腰身酥软气喘吁吁。
    淮王殿下又羞又怒,偏又惹了那登徒子连声低笑,揽着他又在脸颊落了几个吻,“真可爱。”
    “……梅庚!”楚策咬牙,他自是喜欢同梅庚亲近,可这人脸皮着实厚如城墙,整日胡来。
    “好好好,我错了。”梅庚诚恳道,眼里却盈着笑,分明在说下次还敢。
    淮王殿下束手无策,便也忍不住跟着轻笑一声,算是纵了他这次,又道:“下不为例。”
    待二人嬉闹够了,西平王才掀开帘子慢条斯理地下了马车,极其自然伸手接了淮王殿下一把,将人带下来。
    两人进了府,边走,楚策边问:“他们怎么样了?”
    五味颇有刘管家处变不惊面色木然的架势,应道:“回王爷,还没死。”
    “那就够了。”楚策面色淡然,脚步微顿,又换了个方向,“晚上再去见他们。”
    梅庚暗暗勾起唇,柔声道:“你且歇歇,他们先交给我。”
    楚策应了声,便施施然回卧房补眠。
    五味面色沉重,转身吩咐厨房为王爷炖补汤——小小年纪,如此放纵,以后还得了?
    第一百零五章 所谓族亲
    容林海一家被软禁在淮王府,接连几日送去的都只有剩饭烂菜,各个狼狈不堪,原本容貌算是清秀俊俏的容琉下颌生出青色胡茬,眼底乌青面无人色,自诩美貌的容璃也憔悴不堪,更遑论上了年纪的容林海和杨静兰,一个比一个狼狈。
    四人第一天还有力气叫嚷谩骂,现在便如死狗似的坐在房中,容林海恶狠狠地咬牙道:“这个小畜生,等我们出去,就去找那个男人要他的命!”
    “那也要先出得去。”容琉冷笑一声,他不蠢,看这架势便心知不好,杨静兰也刻薄尖锐地狠狠道:“再等等,这个小畜生若想杀我们灭口,也不会等到今日。”
    母子二人想法不谋而合,但自小娇生惯养的容璃哪受得了这份苦,眼里是铺天盖地的怨毒,“他娘好歹也是我们容家的人,他凭什么这么对我们?!”
    容林海和杨静兰对视一眼,瞧见了对方眼中的惊骇。
    当年容未渺是怎么离开容家的,他们心知肚明,如今淮王如此对他们,该不会是也知道了?
    杨静兰咬牙道:“那又如何?当年能攀上官老爷也是一门好亲事,她装什么贞洁烈女,到最后不也是给皇上做了妾?”
    “呵。”
    一声冷笑蓦地响起,冰凉刺骨,阴鸷冷漠。
    蓬头垢面的四人循声望去,皆是一怔。
    广袖玄袍的俊美男人站在门口,逆光而立,俊美异常的脸上笑容森冷而戏谑,眼底充斥阴翳冷色,纤细修长的手指攥着把小巧玲珑的匕首,精美且危险。
    容琉最先回过神,厉声斥责:“你是什么人?要做什么?!”
    梅庚漫不经心地迈过门槛,反手砰地一声关上门,勾起个沉冷阴寒的笑容,“做什么?本王倒是想知道,你们要找谁?要谁的命?”
    本王!
    四人脑中同时嗡了一声,便将眼前阴鸷冷漠的俊美男人当做了淮王楚策。
    容林海是家中唯一的嫡子,不费吹灰之力便当上了家主,坐拥家产,从未如此凄惨过,当即怒不可遏,腾地一下站起来怒斥:“你个小畜生!我可是你亲舅父!你敢如此待我?!”
    “……”梅庚眉梢微挑,并未拨乱反正,一双黝黑深邃的眸子冷色渐浓,忽而嗤笑一声:“如果你现在跪下求饶,或许本王会考虑饶你一命。”
    容林海本就难看的脸色更苍白了些,眼神中尽是不敢置信与恐惧。
    ——是啊,他们被囚禁在淮王府,淮王可是权势滔天的亲王!
    如果眼前的男人真要在这里杀了他们,谁能替他们伸冤?
    “王爷莫动怒。”杨静兰勉强地笑了笑,伸手扯了容林海一把,起身行礼的同时示意容琉和容璃也赶紧起身,赔笑道,“你舅父他脾气不好……”
    “与我何干?”
    没等她说完,梅庚淡淡打断,手中短刃蓦地出鞘,握着刀柄将尖锐匕首狠狠刺入桌面,笑意渐深,“本王生母身份尊贵,他可没资格做本王舅父。”
    他句句属实,容林海本就与他无关,苏婧生父乃是前任御史大夫,即便如今告老还乡,苏婧仍旧是高高在上的西平王府太妃。
    但这话落在容家人耳中,便是不认他这个亲戚的意思。
    容林海气得狠狠喘了几口气,却不敢再口出狂言,倒是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