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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下楚策?”楚洛面色沉冷,全无半分笑意,可见是气狠了,“留着他做什么,杀了,只要他死了,本王便是皇室唯一的储君人选。”
    “王爷且消消火。”林书俞笑得颇怀深意,“下官对淮王殿下有些兴趣,不如暂且留他一命,如何?”
    兴趣?
    楚洛狐疑地瞥向林书俞,正见他唇边兴味笑意,一时也分不出是恶心或是厌恶,眉心蹙得更紧,良久,方才缓缓勾起抹温良如玉的笑:“那便随林大人。”
    当年太子总是盯着楚策不放,其中自然也有他的手笔,他也出身尊贵,可与太子相较,可偏偏上头压了个兄长入主东宫,母妃位分又不及皇后,平日作出温良谦恭的模样来,却也还是有怨气的。
    不知何时,瞧见太子欺辱那可怜兮兮的小皇弟,他便会装模作样地去拦上一拦,换来的则是太子变本加厉地兴风作浪,仿佛鞭子打在楚策身上,便是痛在他楚洛心里。
    愚蠢得可笑。
    若是能登基为皇,便是将那小皇弟送予林书俞做男宠又如何?
    ——
    淮王府还没住几日,淮王殿下便又被接入了西平王府,以他的身份如今还处理不得公务,索性便窝在梅庚的书房,替他瞧公文。
    “西北扩军?”楚策托着下颌,若有所思地轻蹙眉,“此事不是筹办许久了?怎还不成气候?”
    梅庚揽着柔韧腰肢漫不经心地瞥去一眼,“不妨事,梅氏根基留在西北,出不了多大的乱子,扩军一事也急不得,精兵难求。”
    他将那奏折从楚策白皙修长的手中抽出丢去一旁,转而握上那只手,十指交扣,吻了吻微凉的墨发,“这几日母亲总唤你去?”
    楚策抿着唇笑了笑,苏婧本就是个知书达理的女子,纵使曾有清高才女之名,却也不曾孤傲到哪去,连日来唤他去也不过是闲话些家常,听他讲梅庚幼时在永安如何霸道骄傲,慈母之心昭昭,便连同他这个男媳妇也温和呵护。
    时不时一声关怀,像极了幼时模糊记忆中那个柔若春水的生母。
    见楚策垂着眼出神,梅庚便轻轻吻上了那白皙精致的耳廓,无奈轻声:“在想什么?”
    “没什么。”楚策红了耳尖,便伸手去推他。
    梅庚自是不依,搂紧了人寻着唇便吻上去,仗着有功夫在身便将文弱殿下欺负了个够本,窗外的光丝丝缕缕照进了书房,落在雕花梁镂空窗,映着一双相拥璧人。
    少年嬉闹过后,吃了亏的楚策便理了理衣衫,将西平王丢下,施施然地去寻王太妃。
    梅庚在书房翻阅公文,若有所思地瞧向另侧的秦皈问道:“秦皈,本王觉着小策这些日子,愈发不可爱了。”
    瞧瞧,都敢晾着他了。
    秦少爷面不改色,反问了句:“是吗?”
    不可爱您还抱着宠着,旁人瞧一眼您都一副要杀人的表情。
    梅庚点头,痛心疾首。
    秦皈不忍直视地偏开脸,木然劝道:“王爷不如好好想想,您不在时,淮王殿下该如何是好。”
    梅庚脸上的笑意便敛了。
    恰好门外刘管家道:“王爷,永定侯世子和风二少来了。”
    “请进来吧。”梅庚应声。
    风溯南仍是通身吊儿郎当的纨绔气儿,手持折扇,自以为风度翩翩地晃了晃,“我听说昨儿林家那位又给淮王府递了拜帖,你说他这么明目张胆,洛王殿下怎么没动静呢?”
    梅庚原本称得上平和的神情沉冷下去。
    林书俞,这个阴魂不散的混账东西!
    虞易一袭宝蓝长袍,发戴玉冠,那昳丽妖异的容貌便又显出几分清冽来,随性落座,轻言慢语:“洛王视而不见,便是有把握他不会背叛,想来是他们之间有何交易,来者不善。”
    “林书俞此人,深不可测。”梅庚深吸了口气,口吻肃然。
    风溯南和虞易同时一怔,自三年前梅庚还朝后,便始终叫人看不透,除却始终对淮王殿下堪称偏执的执念外,便如同密不透风的铜墙铁壁,狠戾而又冷漠,漫不经心的沉稳下是锐利锋芒。
    能让他说一句深不可测,虞易不免正了正神色,凤眸内闪过微诧,“何以见得?”
    梅庚似笑非笑,“能将林氏折腾成这样,两个正经少爷先后死得不明不白,如今又搭上了洛王这条船,如何简单?遑论……风月楼都查不出此人的底细,恐怕在江湖上也有势力。”
    “风月楼?”风溯南抽了抽嘴角,“那不就是间茶楼吗……”
    “风月楼乃江湖第一大情报处。”梅庚睨了他一眼,“那日在风月楼所见的柳长诀,我与他查探多年,也没翻出林书俞的底细来。”
    虞易凤眸一凝,缓声掷字:“若是如此,那此人便留不得了,纵使留下马脚,也须得除去方可安心。”
    风溯南瞪大眼,不敢置信,虞易这是要暗杀朝廷命官?
    梅庚轻轻摇了摇头,“此事不易,林书俞的功夫不弱于我,除夕宫宴上的刺客应也是他的手笔,除非再无退路,否则难以成事。”
    听闻林书俞的功夫与梅庚也不相上下,虞易便更为惊诧,斟酌片刻,“不成,此人务必除去,若暂且动不得他,便先拿洛王党与林氏开刀,无论如何要查出对方隐藏起的势力,届时知己知彼,便不必再畏首畏尾。”
    梅庚颇为赞同,颔首笑道:“燕之明我心意,确是如此,林书俞藏得太深,方才不易露马脚,那日除夕宫宴,他应是瞧见了我对洛王党下手,想来若是有所动作,必能寻到些蛛丝马迹,顺藤摸瓜便可。”
    燕之,虞易的字,平辈论交称其字,然则…偏有不守规矩的。
    风溯南听得云里雾里,折扇抵着额头,茫然道:“不是,梅庚,你们在说什么呢?那林书俞不就是林家的私生子吗?”
    梅庚抿了抿唇:“……”他今日唤风溯南来做什么,做吉祥物吗?
    虞易忍俊不禁,别开了脸:“……”
    风溯南微妙地察觉到自己仿佛被嫌弃了,便眯起眼怒道:“不是,梅庚你叫我来干什么啊?”
    “生意。”梅庚弯了弯唇,“明年运河竣工,必是户部接手,你那些小打小闹的生意且放放,不若同朝廷做做生意。”
    风溯南一愣,“可我……”
    “你是平国公府家的少爷。”梅庚骤然沉声,“你兄长手握兵权,你若是不能入朝为官,不如做做皇商。”
    风溯南本就无心仕途,自然心动,迟疑了半晌,便道了句回去问问父亲。
    “哎,今儿怎么没见陆执北?”风溯南随口一问。
    梅庚与虞易相视一笑,皆带了几分揶揄,西平王慢悠悠地道:“陆伯父这两日要与他说亲,听说是个名门闺秀,他不乐意,闭门绝食呢。”
    于是风二少十分没义气地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