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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杯口徘徊。
    姜劈柴喝了口茶。
    萧容恕道:“你也是来看我笑话的?”
    自从在众人面前丢脸后,萧容恕看谁都觉得对方不怀好意,他暴躁易怒,心里恼火。
    明明自己才是仙座台的弟子,是掌门看重的人,为何所有人都向着秋寒辞。
    “我说的有错吗?苏阮潋除了张脸还有什么,秋寒辞能看上他,不过是图他美色。”
    姜劈柴安静听着,他笑了笑,放下杯子。
    “不错,秋寒辞就是如此肤浅的人,他看上了苏阮潋的脸,若是苏阮潋没有那样的容貌,秋寒辞根本不会多看他一眼。”
    萧容恕死死盯着姜劈柴,“你倒是说了一句好话,最近外头那些人,说是来看望我,实则都是在我边上说闲话。仗着比我入门早,仗着是长老,就开始指指点点,说什么要我放平心态,解除心魔,让我写悔过书,让我好好反悔,哈哈哈我何错之有,我为什么要反悔?”
    姜劈柴道:“自然不是萧兄弟你的错了,那些人,只不过都没瞧见秋寒辞的真面目,只是看到秋寒辞如今得了掌门赏识,又被外头传成天才,才替秋寒辞说话,说白了,不过是墙头草,会看眼色,谁厉害就站到谁那边。”
    “想当年,是不是每个人都捧着萧兄弟你?”
    萧容恕被姜劈柴这一段话说得思绪纷飞,他想起从前种种,越发恨起秋寒辞来,若是没有秋寒辞,自己也不会变成这样,苏阮潋也会是自己的人。
    姜劈柴轻笑道:“我能理解你,因为我和你一样,都是见过秋寒辞真面目的人,整个山上,只有我和你是清醒的,其他人,全都被秋寒辞迷惑了。”
    萧容恕瞥了他一眼,“姜劈柴,我发现你和从前有些不一样了。”
    姜劈柴把玩着茶杯,短促哼笑一声,“萧兄弟,人都是会变的,从前的我或许鲁莽了些,但现在的我不一样了。我被秋寒辞使诈胜过后,早就痛定思痛,有所改变了。”
    萧容恕看向姜劈柴。
    姜劈柴眯起眼,“萧兄弟,这些日子我每天都想着报仇,给秋寒辞点颜色看看,难道你不是这么想的吗?”
    萧容恕扯扯嘴角,他道:“我希望他死无全尸!”
    姜劈柴却道:“有些时候,活着比死了更痛苦,让他死倒是便宜他,不如让他在污水沟里活着……”
    萧容恕愣了愣,道:“你的意思是?”
    姜劈柴招招手,萧容恕赶紧爬起来,却因为腿脚不好使,摔到地上,那模样极为滑稽。
    姜劈柴起身,缓缓蹲下去,凑在他耳边,道:“秋寒辞结道侣的日子,会有许多修士前往仙座台。你假装悔过,去参加他的结侣大会。”
    “不行!我这个样子出去,不是让人笑话吗?”
    姜劈柴目光一暗,却很快笑道,“萧兄弟,你若是连这点小事都忍不下去,那还怎么将秋寒辞拉下来呢。你听我的,在大会上,你站起身后,就说自己和苏阮潋已有肌肤之亲,苏阮潋瞧见秋寒辞得了旁人赏识,就抛弃了你,转而投向秋寒辞的怀抱,而秋寒辞,则因为嫉妒你和苏阮潋有过关系,处处为难你。”
    萧容恕脸一黑,“这怎么行?”
    当着众人的面说假话,萧容恕难以想象那时场面。
    姜劈柴道:“为何不行?”
    萧容恕怒道:“你当我是傻子吗?你怎么不出去说这些,到时候我被众人议论,丢脸不说,他们也不会相信我。”
    姜劈柴道:“我一个小小的不知名弟子,我说的话能掀起什么水花,你就不一样了。”
    萧容恕瞪着姜劈柴。
    姜劈柴却很淡然,他道:“那时候,大殿里会有许多人,外面的场地上还会有更多人。这些人,来自五湖四海,面上亲切,其实内里各怀鬼胎。你嘴里的话是真是假无所谓,别人信不信也无所谓,只要传出去了,就行。”
    萧容恕皱眉,“你的意思是?”
    姜劈柴道:“有些人活在这世上随心所欲,有些人却好面子。就算秋寒辞他不要脸,但七座峰的人却要脸,事情真假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在如此盛大的大宴上抛出这些话,一石惊起千层浪,假的真的,没人会关心。以后,修仙界每个人心里都会埋下一颗种子,种子茁壮成长,长成苍天大树,时不时会有人出来说一说,你知道吗,秋寒辞和他那个道侣啊……”
    姜劈柴话还未说完,竟已经以袖口掩唇,闭眼轻笑起来。
    萧容恕摊坐在地上,喃喃道:“你真是姜劈柴吗……”
    姜劈柴神色一冷,“我当然是啊,我都这般帮你了,你却不领情。你若是连这种事都忍不了,都不敢去做,还想报什么仇,一辈子躺在床上,当秋寒辞的陪衬吧!”
    萧容恕咬紧嘴唇,嘴皮子渗出血来。
    姜劈柴起身,发现边上侍女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他低头轻笑,“姐姐,你这么美,可惜了。”
    说罢,只听见侍女一声惊呼,接着化为粉齑。
    萧容恕张开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姜劈柴走到一半,突然回头,“忘了告诉你一件事,大会上,记得问一问,英勇的秋寒辞,是如何从残忍嗜杀的登天尊主手里逃出来的呢?”
    萧容恕抬起手,“你、你、你是——”
    姜劈柴头也不回,“不管我是谁,你都会按照我说的去做的。”
    外头一片漆黑,姜劈柴转动着脖子,他伸出手来,手心处却有一条已经结了痂的血痕。
    姜劈柴右嘴角扯出一个诡异的弧度,他闷声笑了许久,而后长长地吸了一口气。
    “萧容恕,最为愚蠢,也最是无趣。”
    “所以,我才会杀你。”
    姜劈柴瞳仁呈现出暗淡的黑色,他走几步,牙齿嘎吱作响。姜劈柴手臂弯曲,胳膊上皮肤鼓出一个个小包来,许久之后,他才恢复平静。
    “你们以为我会坐以待毙吗?”
    “纵使我现在杀不了你们,我也不会躲起来,因为躲着太无趣了。”
    ……
    一早上,仙座台的山脚下就全是修士,还有些没灵根的普通人,听闻秋寒辞要举行结侣大典,也想上山凑热闹。
    山脚下检查的弟子们好说歹说,才将这些闲得不行的凡人劝住了。
    车耐棠跟随暗淳派前来道喜,他僵着脸,似乎很是悲伤。
    不远处站着庸燃,庸燃的家族是猎户,猎户们一年四季忙得很,根本没空参加什么结侣大典。但是宣传的好机会不能错过,于是就让族里最年轻最有活力的庸燃前来,找机会向宾客们推销他们一族的肉产品。
    车耐棠和庸燃对上,两人长叹一口气。
    “没想到,秋寒辞还是……”
    两人异口同声,又一起叹气,最终化干戈为玉帛,情敌竟结了好友。
    庸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