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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
宿主太可怕了,不想和他说话哼。
海兽离开后,船员们终于松开口气,船长看着地图,道:“快了快了。”
秋寒辞走过去,红点越来越闪,那天线一般的东西一会儿指着东,一会儿指着西。又过了半小时,船越来越慢,天线的线头缓缓下垂,最终指向地面。
秋寒辞道:“真的在海里?”
几名修士也凑过来,“还好船上管事的想得周到,给我们提供了丹药,不然的话,咱们还真去不了这座峰尊主的洞府!”
船只停下,“轰隆隆”几声巨响,头顶的铁板打开,秋寒辞抬头,终于看见了蔚蓝的天空,和天上盘旋着的海鸟。
他深呼吸一口气,湿润的海风带着咸甜的气息,扑入胸腔。秋寒辞搓搓手,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下船冒险了。
这广阔的天地,未知的世界,总能引起秋寒辞心底的东西,他不明白这种感觉是什么,他只知道自己想要跳下去,想要踏上这片未知的海域。
“嘎嘎嘎——”海鸟扇着翅膀,一群群飞过。
秋寒辞抬头,眯起眼睛,看着鸟儿。
突然,一阵狂风卷过,平静的海面波涛汹涌。一只巨大的黑色鸟类妖兽飞来,它翅膀很长,翅尖比一般鸟类要尖上许多,长长的嘴张开,露出白森森的尖牙。
远远看去,这鸟全身大概有十几米长,可谓十分巨大。
海鸟来不及逃窜,瞬间功夫,便成了这只海兽的盘中餐。
船上不少人抬着头,都看到了这一幕,方才活泼的群鸟消失不见了,海兽砸了砸嘴,在船顶上空盘旋,久久不离去。
修士们掏出法宝,防备地看着这个不速之客。
鸟类妖兽似乎是吃饱了,褐色的眼睛转了转,扑打着翅膀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修士们这才松了口气。
络腮胡子和他身后的族人们看着妖兽远去,都道可惜。
“这鸟味道一定很鲜美!”
“它飞得太高了,不然一鱼叉上去,就能活捉它了!”
秋寒辞瞥眼,瞧见庸燃捂着肚子躲在后面,似乎还没完全恢复。他那些族人个个斗志昂扬,说是要将妖兽带回去当作盘中餐。
秋寒辞转过头去,这一族的人身体虽强壮,脑袋却不太好。庸燃粗鲁无耻就不说了,剩下这几个,也有些不着调。
你们想送死,自己去啊,可别连累一船的人,到时候那鸟妖发疯,可是无差别攻击的。
不少修士探头探脑,四周全是海,一块落脚的地方都没。
“所以说,洞府就在咱们船底下吗?”
“是啊,要不这位道友,你先下去看看,我听说你水性不错。”
“不不不,还是这位道友先上,你是金丹后期,我才初期,你厉害,你先上。”
……
一群人推推搡搡,几分钟过去了,还是没一个愿意下水。
“既然诸位前辈都不愿意去,那我来做个开头的吧。”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时候,跑出来个青衣男子,男子面容俊朗,瞧着不到三十岁的样子。他剑眉星目,意义风发。
秋寒辞看过去,心道这位可别又是书里的哪个护花使者啊。
按原著剧情,爱慕苏阮潋的人很多,尤其是第六大洲的名门子弟们,十个叫得出名号的青年才俊中,就有八个对苏阮潋动了心。
剩下两个,一个喜欢女人,一个自己就是弱受。
秋寒辞扯了扯苏阮潋的衣袖,示意他往后退一步,别太出风头了。他长得好看,想要当透明人是真的很难,秋寒辞只好挡在苏阮潋身前,努力盖住对方的脸。
这位青年才俊果然没发现藏在角落的美人,他拱手道:“在下车耐棠,给各位前辈开路了!”
“车耐棠?!这不是暗淳派掌门坐下的大弟子吗?”
“他才不到三十岁,就已经是金丹初期修为了。”
“英雄出少年啊!”
秋寒辞两眼一黑,果然……这世界所有长得好看,有点名气的,都是苏阮潋的爱慕者啊!
这个车耐棠,如果剧情不崩坏的话,他本该在一年后遇见苏阮潋,对苏阮潋一见倾心,并且认为苏阮潋是世界上最善良最温柔的男人。
其实……有个爱慕者不是事,但是这爱慕者有婚约就麻烦了。
没错,出身名门的车耐棠有个未婚妻,女子貌美如花,修为虽不高,但却是暗淳派大长老的掌上明珠。
这暗淳派表面上是掌门管事,实际上掌握大权的是这位长老。
秋寒辞眸色深沉,看着这位青年才俊吃下丹药,纵身跃进海里。他转过身去,叮嘱苏阮潋,“我跟你说,你以后见到那些长相俊美,出身好,对你也很好的青年才俊,一定要离他们远远的!”
苏阮潋道:“为什么?”
为什么?当然是怕你被他们缠上啊!到时候倒霉的不是他们,是你呀。
秋寒辞想起那位未婚妻,自家男人看上了别人,她非常心碎。
秋寒辞觉得正常情况下,她会解除婚约或者大骂渣男。
但小说剧情却让秋寒辞大跌眼镜,女子非但没有怪责自己的未婚夫,反而找了一群人来欺负苏阮潋。
她觉得,如果没有苏阮潋,自己未来的相公就不会变心,所以都是苏阮潋的错!
本着看小说不能较真的宗旨,秋寒辞当时并未多想,但现在,他觉得这很不科学。
因为小说里的苏阮潋根本就不认识车耐棠啊,车耐棠这家伙只不过在人群中远远看了苏阮潋一眼,就很自我的表示我看上他了,他是我的人。
苏阮潋什么都不知道,却遭受了无妄之灾。
秋寒辞越想越觉得苏阮潋可真是个小倒霉蛋儿,他道:“反正,只要是好看的人,你都不要搭理他,跟你表白的,你全都不要同意!”
苏阮潋拉长声音,“哦……”
他笑道:“师兄的意思是,不论如何,我都只能陪着师兄,不许跟其他人走?”
秋寒辞想了想,自己虽然不是这个意思,但也差不离吧,于是他点点头,“没错。”
苏阮潋笑得意味深长,“既然师兄都这么说了,那我肯定不能拒绝了,师兄,你可要记住自己说的话。”
秋寒辞早就跑到船边,探头往水下看,他挥挥手,“我是什么人,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随着第一个人跳下去,其他人也纷纷跟着下水,不一会儿,船上就只剩下船员了。
秋寒辞发现这镯子还真好使,他不仅能在水下呼吸,甚至身上还有一层薄薄的白光,把水和身体隔开了。
其他人就没那么好运了,吞了丹药的他们头上身上全是水珠,有人不小心吞了口海水,咸涩的味道呛得他直吐舌头。
秋寒辞看向苏阮潋,暗道苏阮潋这人柔柔弱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