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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际的议论之声一波接着一波地涌来,政敌在暗暗讥笑,属僚们失望叹气。从断断续续的碎语中,他能听见“丢脸”,“可惜”,“罪过”,之类的字眼……可是很奇怪,他居然一丁点所谓都没有,更毫无羞愧或是耻辱之心。
    本以为这种事情会很难,不想真的到了这一步,自己竟然可以对那些纷纷扬扬的议论无动于衷到这个地步。他觉得他没有任何错,漱鸢更没有。
    他甚至很欣慰,因为从听到的话语中,众人更多的是对他的惊异和失望,并没有牵连到公主太多。
    房相如想,大概他自己真的是没救了。
    “陛下……征战绝非儿戏,更何况,房相并非武将……此事蹊跷,还望陛下重新着人调查。” 崔侍中这时候垂着袖子走上前来,替房相如说了一句话,他以为宰相是冲动了,这才说出那样不管不顾的军令状来,因此想留个台阶,一切都好商量。他知道,比起那些不清不楚之事,这朝堂上更不可没了宰相。
    房相如却依旧埋首于地,高声道,“陛下,臣绝非戏言。臣一直以来研究关外水文地形,对于阴山之地很了解。恳请陛下恩准,臣定为陛下带来大捷!”
    宰相说得义正严辞,大有不破楼兰终不还的气势,其决心溢于言表,不少人在场不禁垂首叹息,不知道这其中到底是怎样的因缘,才叫宰相成了这样。
    晋国公立在大殿之上,威凛生怒,显然是对这个即将逆转的局面很不满。他拂袖看上御座,严声道,“陛下!且不说突厥之事。臣倒有个问题,想问问宰相。”
    他说着,转身俯看向房相如,腰间的麒麟扣环面目狰狞,“某倒想问问宰相,有人曾听到永阳长公主与你在一起时大放厥词,直言欲取缔整个御史台,可有此事?”
    房相如凝眉不已,直起长身,却有些听不懂了。
    李睿的手按着黑漆木案,手指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显然有些忌讳起来,他不禁问道,“房卿,永阳可说过此话?”
    若是稚妹年幼也就罢了,可如今漱鸢已经成人,再加上她与宰相关系过近,难免叫人多想。
    长孙新亭道,“陛下,请准许传御史。”
    “准。”
    御史台一向是皇帝的眼线,其实百官中挨了小报告的,没有不恨这帮人的。上到言语不敬思想不正,下到早上边骑马边吃胡饼……只要是能说的,准得被这帮人捉住好生□□一番。
    而御史这个官职本就不高,可背后是皇帝撑腰,自然个个都“正气”的很,整天眼睛盯着别人看。
    取缔御史台恐怕是不少人心中的畅想,可谁都不敢说,生怕上头怀疑到自己的头上。
    御史入殿了,拜过后垂袖立在那,毫无波澜地向皇帝汇报导,“禀圣人。确有此事。那日臣起的早,在一旁的摊子上用小食,忽见长公主的牛车停在附近,宰相亦在。只听长公主扬声道……” 御史说道这里,却停了下来,低头惶恐,“陛下恕罪,臣不敢直言。”
    “但说无妨。”
    众人更奇怪了,到底长公主说了什么话,叫御史不敢直言。
    御史先拜了一下,随后当着一众,道,“长公主说,\039;如果我做了皇帝,头一件事就是取消御史台这个地方。整日嚼舌根,实在无用。” 他说完,跪了下去道,“臣所言为真。断断不会有假。”
    先帝在的时候,永阳长公主很是受宠,有的人也的确听先帝说过,如果永阳是为男子身,那就更好了。长公主街头的一句话,如此大胆,众人听了皆倒吸一口气。
    人一瞬间的想法很简单。不知情的人,大概就会自以为是地猜测出来,长公主想做女皇帝,以色/诱惑当朝权大的宰相,拉拢势力。
    “这……长公主做够了,想当皇帝吗……”
    “到时候,那宰相不就成了皇夫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今日是宰相,明日是不是就轮到兵部尚书,还是哪位寺卿了?三省六部是不是都要……”
    房相如耳朵里灌入这些越发不堪的话,气得双手发抖,谁能想到他和她当日驱车回宫的路上,这样一句戏言都能被御史台拿走做文章去!
    再听听那些人说的话,简直妄为朝臣……长公主清白,就这么被他们泼了一碗又一碗的墨。他感到自己仿佛替代了她,站在了这些舆论的中心,四下里都是乱言乱语……上辈子她的遭遇,仿佛历历在目似的。
    宰相紧握着手,慢慢拂袖站起身来,冷笑一声,眯着眼诧异道,“奇怪。你身为御史,如何到现在才将此事说出来。看起来,国公比陛下还要更清楚,怎么,何时起,御史台竟成了国公的部下了?”
    这倒也是。皇帝知道的比国公还晚,可见这御史已经被国公收为己用了。
    御史果然变了脸色,战战兢兢地看了眼国公,随后低头道,“陛下明鉴。微臣只是觉得事关紧要,更何况臣也听闻长公主与宰相行为过密,为了谨慎起见,不打草惊蛇,想着查明后,再上禀天听。”
    宰相威严一视,哂笑道,“那御史可查到什么了?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