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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备公主随时来别苑居住。
宰相进入池中,然后把她小心翼翼地放下来,嘴里不忘挪揄了几句公主很会享受,在这小小的别苑居然还有温泉可以泡。
“臣最初还只是做先帝门客的时候,家中没有那么齐全,为了省事,只能去混堂沐浴。臣还记得,汤钱五个,挠背是两个钱,梳头五个钱,若是从头到足的一套,约莫二十钱。完事后,坐在堂中吃一盏闭风酒,然后才回家去。”
他忆苦思甜地说着,拿手往她的身上哗啦着热水,然后抬掌替她按了按肩,问,“这样如何?”
她坐在池中舒舒服服地闭目,闷哼道,“力道甚好。”
漱鸢想起来什么,缓缓睁眼,伸手朝那衣架下头找了一会儿,然后摸出来个小锦盒,打开之后,一股药香扑鼻而来,里头是一个个纱袋香囊似的东西,她拿了一小布袋置于水中,没一会儿,池中散发出阵阵异香。
房相如问,“这是何物?”
她向后舒舒服服地靠在他怀中,随手玩了几下池水,道,“桃花,钟乳粉,木瓜花。按照《千金方》配的,可去病健体。我更爱用李花樱桃花,可惜那是女子所用,不适合你。”
房相如揽过她凝脂似的身子点点头,“原来如此。你一向爱这些靡靡之风。”
漱鸢一听,笑了出来,故意继续道,“这制法还难着呢。春日采百花,捣碎后,再放入玉石,钟乳,或是珍珠,仔细研磨成粉状,再与其他药豆等研磨千遍,密贮数日,再掺合进花屑混合,才可以用。”
宰相直皱眉,叹道,“竟如此费事?!你倒是活的精巧!”
“不精巧,哪里来的肤如凝脂,白皙赛雪呢? ”说着,她轻轻撅嘴,以光滑的肩膀撞了撞他的胸膛,柔软碰着结实,暧昧道,“不然你以为,这些都是白白来的吗?不精心护养,怎么行。”
他垂眸,眼中深沉下来,就着池水涌起的轻飘感将她轻而易举地搂紧一些,淡淡哂笑道,“再精心护养又如何?……”
说着,他鼻尖慢慢靠近,故意刮蹭着她的脸颊,压低声音道,“……最后还不是到了臣的手里。” 他语气中有几分得意忘形,又觉得倍感欣慰,有些动情地环手摸上她的背颈,欲再一吻芳泽。
漱鸢被他这般温情脉脉撩拨地有些心神不定,也不知是在热汤泉里泡的,还是因为某种难耐的情愫再起,只觉得心一下一下快要涌了出来。
她感到他的手掌所及之处散发出一种让她瘫软的力量,没一会儿,只觉得那一阵熟悉地无力感再次袭来,她呼吸沉了几分,将全部重心依靠在他身上。
他从她的身后环她紧些,轻轻拽着她的青丝向下迫使她抬头,然后将唇印在其上,辗转几分,越来越浓郁缱绻。
她靠在他的肩头,正沉醉于这种半强迫的吻,忽然不慎触及到了什么,猛地睁开眼倒吸一口气。
他为自己身体的坦诚而感到有些抱歉,从来觉得自己并不是个有太多**的人,可今日才发现好像这个错误持续了三十年,或许他比旁人需要的更多。
她有些不耐烦了,挣扎地要脱离开这ge危险的拥抱,道,“你离我远点。”
还没游走,忽然胳膊被轻轻一拽,她又就着温泉的浮力被宰相拉了回去,贴上他的胸膛,只听头顶低低沉沉,带着几分不容反驳地语气,“不行。”
他说完,手臂一使劲就要将她抱出水面。
漱鸢赶紧朝他脸上撩起一把水,趁他抬手抹去的时候,赶紧挣脱开来,红着脸斥责道,“你是不是吃药了?”
宰相感到被侮辱,又有些失望之色,一口否定道,“公主怎么能这样想臣?”
漱鸢就着这升腾而起的雾气,抬起湿漉漉地眼看向他,眸中有不自知地妩媚娇嗔之色,她蹙眉,“你这样三番五次的,还让不让我休息了?若不是吃药,又怎么可能。”
“一共才两次而已,还没有三番五次呢。”
“那你也不可今夜全都将精力耗费尽吧?以后怎么办?” 她苦口婆心。
房相如再次确认,“公主请放心。臣三十年未动一兵一卒,不怕耗费的。”
漱鸢眼见他又抱了上来,鼻息也错乱起来,眼神中燃烧起一种缠人的沉迷劲头,直觉得阵阵头疼。忽然,她灵机一动,拿手在胸前一挡,一面将他推开几分,一面换了个口吻,开始好心劝慰起来,“你如此痴缠,小心纵欲无度。殷商帝辛如何亡的?西汉刘骜又是为何暴毙?你熟读史书,不会不知吧。”
宰相一向以史为鉴,督促先帝勿要重蹈覆辙。她那这些话来对付他,大概还能唤回他几分理智。
谁知,宰相无辜道,“此言差矣。帝辛虽然有酒池肉林,可他并非死于纵欲。至于刘骜,他虽然酒色侵骨,可最后是中风而亡。” 他说完,低头欲贴上她的脖颈,喃喃道,“臣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
她在他怀中乱拧起来,手臂拍出水花,哗啦哗啦地反抗道,“不行!明日你还得去上朝呢,我也得跟着早起回去,你这样折腾我,我明天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