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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6

      合,她听了房相如这些话,忽然觉得他像变了个人似的。从前,他总是谨慎缜密,从来不做冲动之事,可方才听他一通言论,她只觉得此话到像是个没经验的年轻小子才说出来的话。
    “公主为何发笑?” 他抬眼。
    漱鸢呼呼地喘匀了之后,抚着胸口抬眸道,“那我且问你,宰相尚公主的先例如何开?尚公主后,如何为你再加封?你已经位极人臣,如何再做从五品下阶的驸马都尉?”
    房相如被她冷静的语言质问的怔忡片刻,然后启唇喃喃道,“先例……臣可以做第一个。而加封文散官的封号,都是虚名而已,臣不在意。至于驸马都尉……”
    从来都是自下而上并升驸马都尉的,可几乎没有自上而下,以高官之位,再加个从五品下阶的头衔的。
    这样的官阶,听起来,似乎像个笑话。
    房相如沉了口气,道,“臣只是想让陛下赐这道旨意,至于旁的,可以交给礼部,宗正寺,光禄寺等再做定夺。”
    漱鸢点点头,笑着说那好,“可是,如果陛下都不同意呢?御史台的压力,你以为他会顶的住?”
    房相如听罢却无言以对,公主继续道,“你只是想好了自己的路,可是却从来没有想过陛下那头。有些事情,你可以放弃一切地去争取,可是陛下,却不一定和你一样,会放弃一切地应准你。”
    更何况,九兄大概也和父亲一样,对房相如手中的相权颇为警惕。
    她怕他失望,这话便闭口不提了。
    公主看他不再说话,大概他也是意识到心有些急了,没有想到这一层。但见宰相眉宇间略显失落忧思之色,她不由得轻笑一声,起身坐到他身旁,抬手扳过他的肩,使他面对自己。
    她双手捧过他的脸,昂着头,以鼻尖贴着他的鼻尖,低声蛊惑道,“所以,做那个不中用的驸马都尉,有什么好?”
    “不如,做我第一个男人,我也会一辈子都记住你……” 她贴着他的耳边说完,然后慢慢坐了回去。
    她趁他失神的时候,悄然一点点地摸上他白色中衣的交领,顿了片刻,见他没有反抗,然后她双手往外一拉,一瞬间,那一片结实的胸膛便露了出来。
    此时,那有力得体的肌肉线条正随着他的呼吸浅浅起伏着——她知道,这是因为她而跳动的心。
    她吞咽了下嗓子,或许是因为紧张,感到心尖的一点轻轻抖了一下,紧接着,手指轻颤地触了上去。
    他的体温比她想像中的还要凉一些,大概是方才出过汗,秋风一拂过,于是变得有些微凉。起初她的指尖还只是试探性地滑过这无人来过的领地,见宰相无动于衷地坐着,过了一会儿,她变得有些大胆起来,干脆退下了他的整个中衫,身子直接贴了过去。
    她浑身份明要比他热,她环住他,把头依偎在他胸前,却低声道,“我冷。”
    风从窗缝里吹了进来,有些秋瑟的意味,她的青丝缠绕在裸露的肩头,缕缕随风飘荡。
    宰相垂眸看着怀里的玉人,仿佛才回过神来似的,他一皱眉,只觉得她又往自己怀里拱了拱,又在做无辜可怜状,他无奈,只得抬起手臂将她揽过来,罩在怀中给她取暖。
    她的耳朵贴在他的心跳上,听了片刻,“你的心跳得很快。”
    房相如当然知道,可他还在为方才的事情耿耿于怀,难道尚公主这件事,暂时真的无解了吗?
    漱鸢听他不说话,又笑道,“你这样暖着我,真好。以后到了冬天,你一直这样给我取暖,好不好?不如就叫,人炉。”
    宰相的手拢在她的肩头,指尖却无意识地抚摸着她曾经留下的那道疤痕,他的指腹在上头游走着,听了这话,不由得一停,道,“这又是从何处学来的?”
    人炉?这听了叫人浮想联翩的设想,也亏她想得出来。
    漱鸢拧过身子抬起头,攀着他的肩,在他的唇上辗转几番,道,“我很好学,世上不止《避火图》一书。” 说着,她将他一把推倒,然后整个人撑在他的头上,青丝瞬间散落在他的身上,她眼中潋潋,望着他一笑,然后俯身向下吻去。
    她想要弥补上次因为无知闹出来的笑话。
    公主的嘴唇柔软,上头是薄红色的口脂,自他的唇向下亲去,停顿在他的喉结处,流连忘返。他感到有点点星火,自胸膛和腹部蔓延开来。
    他想要起身逃离,可却觉得动弹不得,僵持着成了一张被镇纸压住了四肢的白麻纸,而她的唇便是那沾满墨汁的毛笔,一点点在纸上书写着。
    而他纵然有千般思绪,可也无法抗拒,只能被动地被晕染着浸透着。
    全身有燎原之势,即便是秋天,宰相发现自己却更容易冒汗了,甚至希望此时能有一口冰块端在他唇边,好让他可以汲取些凉意以平息这有些失控的火势。
    倘若说,之前公主三番五次的挑逗都带着一种玩闹轻佻的意味,那这一次,她如此肆意纵情地亲吻,叫房相如略有一种侵略之感;甚至,他从她过于投入的举动和眼中泛起的点点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