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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得!还不等说什么,突然觉得衣下一凉,只感到她的手开始慢慢试探性地要钻入他的中衣之下……
屡教不改,知错犯错,除了她还有谁?!
“你真是……!”
他心里顿时拱起一团火,也不知是生气还是因为点别的,干脆翻身猛地一把将她压了下去,居高临下地恨声道,“太纵着你……你是真的拿臣不当男人!”
“哎哎……!?”
一瞬间天旋地转……
漱鸢的手就那么被他卡在耳旁,渐渐感到手腕被握的有点疼,试图挣扎了几下,谁想这次他却没有松开,反倒是镇压似的将她又按了回去。
她抬眼,见宰相眉目阴沉,目不转睛地这么俯看着她,顿觉情形不大对劲,大概是身体防备的本能,她也不敢再胡搅蛮缠,连大气也不敢出了。
对视了良久,她怂怂地试探了一声,“房相……?”
房相如听了不禁失笑一声。
这感觉简直太奇妙!从前那个对他趾高气扬,围堵拦截的李漱鸢,此时居然谨慎的像个兔子似的,老老实实地一动也不动。方才那些冲动,又去哪儿了?
人的劣根性大概就是如此。以前被公主打压得每天心惶惶的,生怕她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可眼下宰相一朝得势,几乎东山再起!他忽然觉得,真不该这么轻易的放过她!
房相如刚才气得头疼,也忍得牙酸,现在压在她身上,只觉得十分解气。可没一会儿,那柔软婀娜的轮廓慢慢被他留意起来,只觉得十分不能忽视,一时间只觉得一阵阵的血气上头,是三十年来都没有过的感觉。
漱鸢因为他扑得忽然,没有丝毫准备,骤然间被压在他身下,呼吸乱了几分,那柔软的山峦一起一伏地,将抹/胸上的牡丹绣纹拱起又落下,仿佛在邀请。
春帐暗暖,不是良宵胜似良宵。
宰相看得嗓子一腥,脑子空白片刻,脱口低沉了一句,“你还看什么了。说说。”
那声音像是呓语,不大,却带着一种蛊惑。
漱鸢闻言,脸色不知不觉红了。看看那些画还好,可他叫她描述出来,却又实在是说不出口。
她头一歪,避开宰相的视线,支支吾吾道,“其实……也没什么……”
那一段没有遮掩的白皙突然袒露在他的眼睛里,他暗自咬紧牙沉了沉气,明知道再继续下去怕是要万劫不复,可真的走到这一步,却又舍不得离开。
抬眼见她的手腕有些红了,房相如心一软,慢慢松开了手,她立即像是挣脱开的雀鸟似的,刷地一下攀上他的肩,半抵半扶,很是撩人。
宰相垂视片刻,忍不住缓缓俯身贴近,直到停在她的唇边时,沉默的凝视一阵。
公主朱唇微启,明眸善睐,只是眼中有点期待,还有点惊慌,大概她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无声是最可怕的,因为沉默中渐渐燃烧起一阵怪异的暧昧和吸引,叫人觉得危险,却又勾引着人去明知故犯。
他悬在她的唇之上,并不再继续做什么,只是目光扫过她眉眼的每一处,仿佛许久都未见了似的。
房相如知道她在等,等一个未知的结果。
世界上如此痴缠纯致的女子,除了她,还有别人吗?
费尽心思地将他弄上山,笨手笨脚地要和他成好事,结果自己却是个半吊子。
若是再辜负,岂不是太不懂风情了?
宰相想到此,一缕淡笑自嘴角不经意地倾斜而出。
“你笑什么?” 漱鸢尚不知情,蹬了两脚榻表示不满。
“笑你。”
“我有什么好笑的?”
两人一言一语,贴得又近,彼此之间升腾起一阵湿润。
公主可人,实在叫人忍不住想一亲芳泽。
宰相压得近些,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沉沉问道,“臣……想以下犯上了……行不行。”
她垂眸就能看清他唇上的纹路,倒了这一步,宰相想做什么,自然傻子都懂。
公主盯着他的嘴唇,本想说准了。可谁想,他深沉的目光看着她,满目虔诚地等着她的允许,叫她不好意思开口了,只好涩涩地点了点头。
他得了恩准,终于俯身倾下,温热的唇贴在她的嘴角,然后是额头,鼻尖,朝圣似的一一吻过后,却不敢直接亲上去她的。
他撑在她的头上,犹豫了起来,四目交叠中,漱鸢轻轻咬唇,忽然抬手环手上他的脖子往下拉,半仰着头,在他唇边轻轻/舔/了一下。
柔软湿润的触/感叫房相如浑身一震,电光火石似的在周身炸开,没再迟疑片刻,直接将自己的唇反压了上去。
起初像蜻蜓点水似的只是擦边而过,后来愈吻愈深,气息也凌乱了起来,仿佛只有和她继续下去,才可以呼吸。
感情这事情多么的妙哉。在朝堂上那么一个严苛疏淡的人,也可以吻得这样缱绻,仿佛此意绵绵无绝期似的。
大概是压抑的太久了,充沛的情感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