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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4

      一些,他是个才子不错,写得也好。可惜,文采非凡又如何?不还是负心郎一个。
    一番想法之后,诸家郎君已经诗毕,正爱慕地等着她品评。
    等到她被再三问了,才意识到自己半个字都没听进去。古人诗,今人用,若非奇才,大多采用重复之词,什么“妍丽”,“芙蓉”,“秋水”……吟咏多了,只觉得有些俗气,更是过耳就忘。
    其实就是走神的毛病犯了,她愣愣地盯着下头那群人忽然有些无助,于是微微侧身,习惯性地寻求房相如,尴尬地委婉道,“本宫觉得……写得好。房相认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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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相如被点了名,他早看出她的心不在焉,那懵懵的神态和弘文馆的时候没两样。
    只不过,那时候她总是盯着他的脸走神,眼下这种相看的时候,也不知她又在胡思乱想什么去了。
    于是宰相出言了,道,“臣与公主意见相同。郎君辞趣华美,皆是不错的句子。”
    然后这样的话又说了几次,基本上几位郎君的每首诗都是公主说“好”,再由房相替她一一点评。她每说一个字,又看向房相如,等他再说。
    本来是公主相看,宰相说的话比她都多。
    不过,能换来贵主一个“好”字,得见丽容,此行也就无憾了。日后好友相聚,也是足可以吹捧一番。
    来宴者有文有武,她怕宴席无趣,除了文乐,亦准备了武事。见座下已经有人按捺不住,跃跃欲试,于是叫人赶紧撤了台子和席子,又搬来了投壶,箭靶和剑器。
    “幼蓉,”她侧头唤了一句,“叫人预备击鼓传花,如此更热闹些。”
    击鼓传花,传到谁,谁就要从那三样中选一个来做。
    这样一来,宾客皆又来了兴致,即便是不善武者,也有要观看好戏的意思。比起靡靡歌舞,大华的人还是更喜欢雄健之风,就算不用上去打仗,也都抱着几分崇士的态度。
    下头是热闹了,可她在台上大概是有些疲了,叫人拿了软垫垫于凭几,借力闭目休息几分。
    没一会儿,冬鹃忽然低声唤了她几句,再睁眼时,忽然面前的案几上躺着两个皮影,镂空雕刻的脸格外精致,赤青紫黄的,看服饰一个是文官,一个是武官。
    她诶了一声,一下子坐起来举着一个捏着小木棍转看,笑道,“灯影戏?哪来的?”
    冬鹃犹豫片刻,才答曰,“是……是宋公子托内侍送上来的。” 说完,她将视线挪到左席人群中,漱鸢顺着看过去,见宋洵一袭月白,朝她浅浅笑着,然后长揖一拜,却也不上前。
    民间的小玩意她见得少听得多,却没拥有过。灯影戏她就看过一两次,很是喜欢。可惜那东西很难弄到,今日忽然得两个,她不能不说,是喜欢的。
    宋洵倒会投其所好,小小礼物,倒是比诗词歌赋有趣的多。物件是好的,可人实在是堵心,漱鸢看了又看,淡淡朝他点头一下,然后叫人拿下去了。
    击鼓咚咚咚地敲了起来,一个花彩球从末座一直传了过来,鼓声不停,没人敢留着,传到自己这,然后像烫手的山芋似的又扔给旁边的人。
    酒兴助阵,鼓声催人,传来传去便成了扔,闹哄哄地从这头扔给那头,又被那人扔了过来,还不忘喊了句“露两手——”。
    房相如见众人越发闲散失了规矩,不由得沉了嘴角,眼睁睁看着他们胡来,却又没法说什么。放眼席中,这群仕家子弟中就没有一个能端方坐着的人,其性还虚浮,也尚且沉不住气。他觉得还不错的,偏偏公主又瞧不上。
    内侍见宰相不快,于是上前为宰相斟酒,却被他挥手止住,说不必添了。
    房相如饮酒不多,也会节制酒量,没人知道宰相到底酒底几何。酒性淡泊的人,性格也疏淡,偏居于上座一角,任何活动也不参加,起初还跟著称好,过了些时候,亦觉得有些杂乱,于是又作壁上观,看他们热闹。
    漱鸢这点上和他倒是颇为相似。她虽爱热闹,可喜欢的是看旁人热闹。她最爱高座一处,俯瞰人间胜景似的,却不踏入其中,只做观赏之姿,便足矣。若真的叫她同他们一起,她也招架不来。
    所以这两个人都有些清淡的倦色,一个正襟危坐着冷眼看着人家投壶,一个歪歪地靠在凭几上吹小风,还时不时偷看几眼。
    一个是主,一个上宾,双双离席,恐怕太引人注意,所以漱鸢只能无聊地等着宴席结束,并祈求着他千万别提前走掉。毕竟,弘文馆那边,他还真的再也没去了。
    公主正撑头昏昏欲睡,忽听台下一片鼎沸,时而惊坐起,四下看过去,却见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一处。
    她顺势也转头去看,只见那花球不知道被谁一不小心扔进了宰相的怀里,而房相如正一片茫然站在那。
    精彩。这下可太精彩了。
    漱鸢慢慢坐正,探头看向房相如,关切道,“房相一向不爱这些事情,为何花球到了你手上?怎么,房相选投壶好,还是射箭好?”
    也不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