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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长影之名,欣然点头。而边沉雾和风琼野听见乐湛的名字,齐齐皱了皱眉。
    廉故察言观色:“可是有什么不妥?”
    “非也。”风琼野笑嘻嘻道,“只不过不巧的是,我和沉雾这几日有些私事,未必能抽出时间,若是明日没工夫去,在这里先和廉公子赔个不是。”
    廉故忙道:“二位之事要紧,本就是我们临时将此事提前,没问过诸位是否有空闲,又怎担待得起楼主此言。若是能抽出时间,还往二位赏脸。”
    风琼野将他二师尊的皮笑肉不笑的精髓学了个十成十,简单应下。
    廉故拐弯抹角问完一圈,终于把目光投向凌让谨,其目光之殷切,差点让凌让谨脱口而去我也不去。
    然而他话还没到嘴边,腿就被人轻轻踢了一下,不用想都知道是哪位大爷在暗中示意。
    步繁霜明显是要玩个大的,他要是拂了他的兴致,最后指不定魔尊要怎么搞事情。凌让谨只好点头笑道:“自当前往。”
    廉故和步繁霜同时露出心满意足的神情,仙尊瞬间一个头顶两个大。风琼野和边沉雾深知自己只是顺带,也兴致勃勃在一边看他们三人间的风起云涌。
    当然仙尊是被迫参与到风起云涌中的。
    廉故用叮嘱几句时间地点,生怕凌让谨变卦不去,最后得到仙尊一定会去的应允后才离开。
    边沉雾道:“他们那些人里,也就只有他有些真才实学,也算洁身自好,没听说他和谁纠缠不清。”
    “眼光也不差啊。”风琼野嘻嘻哈哈地拱火,“你看看人家追的是谁。”
    步繁霜也不生气,悠然自得地喝起茶,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一顿折腾下来已近黄昏,风琼野又折腾了些酒菜,四人把酒聊了一会,天色已黑,华灯初起,放眼望去,九州升平,昏黄灯笼下,行人不减,仍旧喧嚣不止。
    风琼野轻轻拉住边沉雾的手,低声道:“陪我出去走走可好?”
    边沉雾点了点头,他二人和凌让谨步繁霜告别,便往城外湖边去。
    步繁霜晃着壶中酒:“带上酒,我们也出去走走?正好我还能借花献佛,蹭一蹭徒弟的光。”
    琉璃灯下凌让谨笑意温柔,他双手交叉支着脸:“他想出什么好法子了?”
    步繁霜抄起酒壶,握住仙尊的手:“看看不就知道?”
    天色已如泼墨画卷,彻底黑下来,唯有寒星不灭,化作一条绚丽星河。步繁霜和凌让谨刚走到城郊的宿音山余脉小山上,就看见不远处的湖边乍起万千花火。火树银花直冲天际,在空中炸开各式的花样。
    牡丹开后凤凰清吟而起,随后是银河倾泻,落在了情人的眼里。便是天上人间两道银河又如何,能阻止相思的从来都不是时间与距离。
    璀璨的焰火最后组成燕子的形状,湖边的风琼野从后面揽住抬眸看烟花的边沉雾:“我去买烟花的时候,恰好看见有燕子花型的,忽然就想起有一天听见仙盟里有姑娘唱春日宴。我就……很想买来放给你看。”
    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陈三愿: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虽说咱们俩大男人也说不上什么郎君妾身的,但是我觉得最后一句挺不错的。”风琼野将脸埋在边沉雾的颈窝,轻声笑道,“岁岁常相见。”
    边沉雾耳朵有点红,他笑起来:“确实很不错,我真的……非常喜欢。”
    山上的步繁霜把酒递给凌让谨:“想说点什么?”
    凌让谨看着焰火,满眼都是笑意:“愿岁岁朝朝都如今夜。”
    步繁霜笑问:“今夜如何?”
    “有情人终成眷属。”他接过酒壶,浅饮一口,“情人不必怨遥夜,无须起相思。”
    步繁霜握住他的手腕,将人往怀里一带,两人相拥在月下。身后是红尘万丈,锦绣繁华。怀中是一心所系,此生挚爱。凌让谨满心都是喜悦,只觉得心底的魔气终于到了云消雾散的时候了。
    就在此时他透过心上人的肩膀,看见一只雪白的圆滚滚小鸟,自宿音后山而来,路过烟花,向他慢悠悠飞来。
    仙尊伸出手,小肥鸟落在他手上,梳理自己的羽毛,歪头啾了一声。
    凌让谨微笑起来,他靠在步繁霜的怀里,轻声道:“繁霜,我有个好消息想告诉你,你能把萧拟找回来吗?”
    作者有话要说:风琼野:这难道不浪漫?你们摸着良心说,不浪漫吗!
    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陈三愿: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冯延巳《长命女》
    情人不必怨遥夜,无须起相思——化用的张九龄诗句
    第66章 红尘万里 虽然遗憾,却也算得上一个结……
    萧拟满身寒气来到宿音山下的客栈时, 凌让谨已经倒好了茶。萧拟没接茶杯,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凌让谨,倒是让凌让谨想起以前去北地时, 雪原上的失去了伴侣孤狼。
    他心中无声叹了口气, 看向步繁霜, 步繁霜正拨弄不断往灯罩上撞的飞蛾, 随意开口:“我现在要告诉你三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萧拟立刻道:“你先说坏消息吧。”
    “你想的真多。”步繁霜拨弄累了, 随手拿了个空杯子把那飞蛾往桌子上一扣, 抬眼看他,“谁给你能选择先听哪个的权利?”
    凌让谨:“你别逗他了。”
    “我不是在逗他。”步繁霜道,“萧拟,你这么大费周章找裁冰是为什么?他不是你杀兄仇人么?”
    萧拟僵硬地笑了笑, 像是脸被狂风吹得发木,再没有余力做什么表情, 于是硬挤出了这么个诡异的笑容:“是啊, 所以我才得找到他, 不然我怎么报仇?”
    步繁霜嗤笑一声, 眉目艳丽的魔尊往椅子上一靠, 屈起手指数起数来:“我把你俩带回孤山五百年, 距离你哥死也有四百五十年了, 你怎么还留着他性命呢?”
    萧拟硬邦邦道:“我想什么时候杀他就什么时候杀他。”
    “那你可真是太厉害了。”步繁霜不冷不热道。“准备等他自己老死呗?”
    萧拟无言片刻, 步繁霜不等他想明白, 立刻逼问:”不提那些,按照正常魔修思路,你用过刑吗?“
    萧拟:“……没有。”
    “打过骂过吗?”
    萧拟往后退了一步,警惕道:”你问这玩意干啥啊?裁冰到底哪呢?“
    “回答我。”步繁霜暗中按住凌让谨,漠然道, “不然之前送你的孤山灵草种子我现在就让我师弟一把火烧了。”
    萧拟气急败坏道:“没有,行了吧?人呢?”
    “哦。”步繁霜直接无视他,“那冷言冷语说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