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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依旧什么都没有。
    步繁霜却皱起眉,低声道:“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
    凌让谨反问道:“何出此言?你怎么了?”
    步繁霜仔细打量凌让谨的脸,慢慢道:“魔气困扰你二百年,一样悬秋就能彻底治愈?”
    凌让谨心底一冷,不知道步繁霜怎么察觉到了,电光火石间他脑海中灵光一闪,反问道:“繁霜这么关心我?可是看上我了?”
    步繁霜冷冷道:“别那这话搪塞,我要是真对你动心了你更逃不开这个问题。”
    凌让谨笑道:“没有,你这不是摸着呢?况且你之前不是一直有暗中摸我的手腕么?你可曾看出什么?”
    步繁霜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阴阳怪气道:“在床上,男人的话都不能信,男人诊的脉谁敢下定论?”
    这话凌让谨属实没法接,他终于哑口无言片刻,最后还是骗道:“真的没有事。”
    步繁霜冷冷看他一眼,看样子动了真气,他一言不发,松开凌让谨,自己穿着湿透了的衣服举身上岸,头也不回地走了。
    凌让谨张了张嘴,却也没说出任何话,他看着步繁霜的背影消失在门后,自己站在温泉里,冷风吹过,还泡在泉水里的腿到还算舒服,打湿了的上半身却有些冷。
    凌让谨轻叹一声,抬手拧了拧沾染水汽的长发,独自离开温泉,回卧房也不见步繁霜踪影。
    他慢慢坐下,这事是他不对,自然不好多说,只是不想大漠一别后第一次见面闹成这种局面。
    凌让谨定了定神,伸手将乾坤囊中的东西拿出来,带风琼野回眠月谷时,他将自己珍藏在眠月谷多年的好酒和一颗花种取来,那花若是能养活,便是一味奇药,他和步繁霜都是大乘期,指不定什么时候会渡最后的雷劫,这花能够帮渡劫者挡下最凶猛的九天一击。
    世上仅此一颗,是当年凌让谨还没遇见步繁霜时机缘巧合得来的。本来想趁着花前月下情意无限时送给他当礼物,却没想到东西都还没拿出来,自己就惹怒了步繁霜。
    凌让谨垂着眼睛,其实也并非他不想说出实情,故意瞒来瞒去那么矫情。
    他回眠月谷之时,私下告知了师弟那一缕魔气的存在,他师弟白苹修为虽不如他,但是博闻强记,无一不晓。
    白苹当即连夜翻阅古籍,最后在凌让谨救回秋长天后告诉他:“师兄体内魔气,其实已并非残荒宗宗主所伤。本由你心而生,就算当时无人打扰,这魔气也会留存。”
    那是凌让谨的将生未生的心魔。
    “若真是普通魔气,岂有这么难缠之理?”白苹轻声道,“况且师兄也该发现,这微弱魔气随师兄心念而动,寻常魔气岂能以一念影响?想来师兄察觉,才来问我。万幸师兄心魔尚且未成,若是肯放弃心里那执念,断情冷心,自然无药自愈。若是师兄放下心里所想……便是再有百块你说的‘悬秋玉’也无济于事。”
    凌让谨笑了笑:“那只能如此了。”
    他若能放下,就没有二百年的缠绵病榻而如今的魔气缠身。正因求而不得,所以妄念丛生。
    白苹默然许久,又道:“若是得偿所愿,这心魔也未必不能除。师兄心里想的究竟是谁?这天下又是谁能让师兄求而不得?”
    当时凌让谨避而不谈,但是能瞒过天下人,他自己心里却明镜似的。
    他的执念前阵子还在反复告诉他:不要对我心动,若是真的沾惹上真情实感,他立刻会成为陌路人。
    凌让谨有些发愁,今天这么一闹,心情难得低落。他愿以为什么事情自己都能抗住,天塌下来他也没怕过,偏偏就这步繁霜让他无计可施。
    这是个死局。
    凌让谨捏了捏自己的鼻梁,魔气刚作祟,他也不敢再多待,万一真忽然晕倒,那步繁霜就会直接炸毛,到时候他怎么也哄不好。
    仙尊留下礼物,写了几笔嘱咐,越写越莫名觉得心虚,撂下笔就和做贼一样溜了,等下了山,只见秋长天孤身一人抱剑看月,听见动静回过神,眼底尚有一丝没下去的戾气。
    凌让谨眼下也没心情问他怎么了,倒是秋长天先开口:“盟主,我们回去?”
    凌让谨深吸一口气,觉得太阳穴有点疼:“不,去眠月谷。”
    反正今天都这样了,不如把烦心事一起处理了算了。
    秋长天瞥了他一眼,今天也不再多话,站直了拿着剑跟着他后面一路御剑往眠月谷去了,快到眠月谷时,秋长天忽然问道:“盟主似乎心情不好。”
    凌让谨勉强笑了笑:“惹了一个人不开心,他一不开心,,我也就有些低落。无妨。”
    秋长天语气有一丝奇怪:“什么人能让盟主如此费心费力?”
    凌让谨不言,就在他们马上要落下时,他温声道:“我不太想说这件事,抱歉。”
    他这么一说,秋长天倒不好再问,眼见眠月谷上前日出,朝霞漫天,他也不再言语。
    凌让谨带着他落在眠月谷正门前,守门弟子一见是他,立刻半跪迎接:“恭迎谷主。”
    凌让谨摆了摆手,有些疲倦道:“请花老和如荫……来我书房里。”
    守门弟子抬眸看了看他,有些犹疑,凌让谨道:“去吧。”
    守门弟子低低应了声是。走了几步,又回头悄悄道:“若是花老说了些什么,谷主千万别往心里去,此事本是花师兄做错了。”
    说罢不等凌让谨回答,便一溜烟跑了。
    秋长天在后面不冷不热道:“听这意思,花如云的父亲已经抱怨你了。倒还没有普通弟子懂事。”
    “花伯父……最看重如云。”凌让谨带着他一路往里走,屏退眠月谷众人,他低声道,“只因如云年少多病,又比如荫会撒娇。老人多宠幺儿,便是儿子犯了天大的错,也会觉得是别人诬陷罢了。”
    “如荫则明事理,只是他也劝不了花伯父。”凌让谨正说着,却脚下一停,抬头看向竹林尽头。
    秋长天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位老人满头华发,一位清秀青年搀着他。那清秀青年正是花如荫,那老人想必就是凌让谨口中的花伯父。
    距离书房还有一段距离,他们现在路上相遇了。
    老人看着凌让谨,忽然就落下泪来:“阿谨,你为何要这么对你师弟?”
    老人垂泪,本就惹人难过。凌让谨心里一酸,却知自己不能退让,他正要上前搀扶老人,老人却忽然挣脱花如荫,朝地重重跪去:“如云一向老实,其中必有隐情,伯父求求你,看在伯父从小待你如亲子,就放过他吧。”
    作者有话要说:所以说其实那缕魔气不赖悬秋不好,也不赖仙尊和魔尊。只要仙尊喜欢魔尊一天,又求而不得一天,那魔气就在一天。
    大家都是修仙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