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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他并未如何,你倒是吃起飞醋?”
    步繁霜似乎想到什么,眸色暗了暗,不接话,只信手捻起一朵落花,向凌让谨弹来:“先接招。”
    凌让谨扬手用扇子一挡,那花落在他折扇上,却蓦然散开,变作千万朵飞花,绕着凌让谨身侧缓缓落下。皓月当空,残雪落在疏枝上,随着步繁霜的动作,积雪也纷纷扬起,随着那万千的花瓣萦绕在凌让谨身侧。
    飞花之中,步繁霜笑道:“悟出来的新招式。”
    凌让谨心里蓦然一软,却只能接下一朵落花,笑道:“那繁霜当真是出息了。”
    “方才是让你开心的。”刚才还含情脉脉的魔尊这一刻就变了脸,拔出长剑,扬声笑道,“这次是要真接招了!” 作者有话要说:霍霍:大概就是祸害的意思吧
    我醋我自己不太可能,但是我欺负我自己还是可以der
    第42章 口是心非 阿谨,我可是心心念念只有你……
    步繁霜不出手则已, 一出手的刹那整座山峰都微微颤抖,只听雷鸣剑啸之间,数道剑气随着浅金色的光芒直冲凌让谨而来。伴随着阵阵龙啸之声, 那凛冽的剑气已直逼凌让谨的心脏。
    凌让谨手腕一转, 醉花阴消失, 取代的是一柄长剑, 轻易不出鞘的吟雾剑似乎和步繁霜的本命剑试老相识, 凌让谨立起长剑, 身后骤然显现水色光芒,隐约间有巨鲸悠长的长吟之声。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圣人之兽, 以浮影的状态出现在凌让谨的身后,柔和的水雾挡在金光前面, 慢慢包裹住凌厉的剑意, 春风化雨般无声无息化解了杀意。
    凌让谨笑道:“看来也并非只领悟了一招飞花。”
    步繁霜靠着树懒懒道:“不也被你化解了吗?”
    “好说。”凌让谨忽然踏云而起, 踩着月色直直刺来, “这次该我。”
    仙尊和魔尊每次打架都是惊天动地, 远远看着都是霹雳阵阵, 离近了更是山石乱滚, 山脚下的温狸和萧拟狼狈地躲着是不是掉下来的石头。萧拟嗷一嗓子:“你沽涌啥呢?赶紧过来啊他俩能不能别打了!”
    温狸干脆不躲了, 听天由命撑起一个单人结界:“哪次都这样, 打的天昏地暗还分不出胜负。打个什么劲。”
    步繁霜自然不会管属下的抱怨,他只知道二百年没打,打这一次打的痛快极了。他们初见面时是月长柳梢头,薄暮过后不久,天色尚未全黑, 等他们停手,已经是月上中天,子时深夜。
    凌让谨的剑抵在他的胸膛上,他的剑架在凌让谨的颈侧,步繁霜无视胸口的利刃,向凌让谨微微探身,剑锋划破他的衣物和皮肤沁出数滴鲜血。
    凌让谨也不收手,只微笑道:“最近为什么这么老实?是不是暗中筹划什么?”
    “就算筹划也是和你相关,放心我对搞垮你那个仙盟一点兴趣都没有。”
    “可琼野说,你最后和残荒宗搞在一起。”凌让谨抬眸,虽然笑着,但是眼神却很是锐利,“就算你的目标是我,为何他和他们联手。”
    “更有可能是,我根本没和他联手。”步繁霜在凌让谨耳边低低笑道,“他的目标是仙盟,我却是去找你的。我可是问过徒弟,他说书中并没有写我真的和那个连名字都没有的鼠辈同流合污,只是都在同一时间发难罢了,行军路径也截然不同,我还回手揍了他一顿。”
    他停了停,看着凌让谨的侧脸,忽然福至心灵:“他原本抢了你的悬秋治好了伤,你却没有。所以我不是去攻打仙盟,我是去抓你疗伤的。恐怕世人见我也出手,误以为我和他结盟罢了。阿谨,我可是心心念念只有你。”
    心心念念只有我,也没看你刚才少打我一下。凌让谨忍不住笑出来,他收回吟雾,擦了擦方才被步繁霜剑意刮伤的脸上细长的小伤口:“那我信了。”
    “不信也不妨。”步繁霜忽然收起剑,搂上凌让谨的腰,御剑就往被他买下的温泉飞去,他二人身高体型都即为相似,这么抱着看路都有些艰难,步繁霜却不松手,只在凌让谨耳侧道:“我前阵子让他们在温泉便上盖了座山庄,要不要去看看?”
    二百年没打架,也就两百年没一起睡一觉,这一夜过去,凌让谨觉得自己比魔气缠绕时还难受,浑身上下除了脑子基本没有属于自己的地方。
    而步繁霜抱着他,用手指慢慢梳着凌让谨的长发,见凌让谨半闭着眼睛像只猫一样放松,便轻笑一声,顺着发梢一路向下,执起凌让谨手腕,看上去亲密无间,实际上暗中又摸了一次凌让谨的脉象
    早在两人缠绵之际时,他便按着凌让谨的手,借着混乱顺势摸上凌让谨的手腕,仔细按住他的脉搏,却仍未发现有魔气的迹象。
    真要说有,也是正他身上渡过去的。
    最动情时就算是城府再深沉的人也会多少放下防备,况且如果这种时候凌让谨还记得压制魔气,那未免也太不是人了。
    步繁霜也会怀疑自己某些方面是不是做的不够多。
    但是魔尊生性多疑,之前巫山云雨还能顺便给仙尊看个病,现在就能温存时再给仙尊复个诊。
    他仍旧没摸出什么,最放松时有没有迹象,看来那日当真是他感觉错了。
    凌让谨在他怀里哼了一声,推开他慢慢支起身子,步繁霜眼睛眯了眯,搂住凌让谨的腰:“干嘛去?”
    “沐浴。”凌让谨长发垂下,扫在步繁霜的侧脸上,“要一起么?”
    “你先去温泉。”步繁霜微微偏过头,“秋日蟹肥,我叫下人蒸好端上来,赏月折桂,煮酒食蟹,不好么?”
    凌让谨抬起步繁霜的下巴,笑道:“繁霜对我这么好,总觉得我马上要倒霉了。”
    步繁霜眨了眨眼:“有道理。那你还不去候着?”
    凌让谨捞起坠在地上的丝衣,随手抽了一条不知是谁的发带束起长发,径直走了出去,步繁霜半靠在软枕上思索片刻,忽然打了个响指。
    山下和温狸掐做一团的萧拟竖了竖耳朵:“我仿佛听见尊主在喊我。 ”
    “那还不快滚?”温狸摘了面具,一双双色猫眼在月光下熠熠发光,他扯了扯衣领,“哎等会,我最后和你说一句话。”
    萧拟拔腿就跑:“少害我,耽误了尊主那边的事他能把我就地埋了。”
    温狸慵懒地半垂者眼睛:“哦,关于你哥的,我那天一时兴起,溜进仙盟藏书阁,找到了关于当年的案底。”
    萧拟脚底一个急刹车,站在了原地。
    温狸长长的指甲摸着自己的下巴:“不跑了?”
    一向嬉皮笑脸没个正行的青年侧过头,脸上是少有的冷厉。
    他这样子,温狸许久未见了。
    当初萧拟一次忽发奇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