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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究竟是怎么回事!”孟言已经有些不耐烦。
    忍冬哭了一阵,抹着泪说:“奴婢真的不知道香炉里的东西会伤害娘娘的身子,当初……当初魏太医其实一早就察觉了香炉被人动了手脚,但是他只说那东西是损伤婴儿的,奴婢便以为于母体无碍。奴婢……奴婢将此事汇报给公子后,公子……公子让奴婢先不要声张,奴婢便没有声张,想着皇上那样利用伤害公子,确实不配再有孩子……谁曾想……谁曾想蓉妃娘娘竟因此离世。两年来奴婢夜夜睡不安稳,更不敢到娘娘灵前祭奠……都是奴婢的错……”
    “胡说八道!”孟言脸色阴沉下来,直直看着忍冬,“虞清怎么会要你们隐瞒不报,你再满口胡诌,不管你是谁的人,本王照样可以杀了你。”
    忍冬又一个头嗑在地上,“不关公子的事,公子只是恨极了皇上,他本意没有要伤害蓉妃娘娘,一切都是奴婢的错。”
    “闭嘴!”孟言眼神阴冷,喝止忍冬。
    忽而一阵夜风吹过,夏末秋初的夜晚,风中夹杂着荷花池的潮气,吹在孟言脸上,忽觉一阵寒意,他握了握拳,心道虞清绝不是这样的人。
    居高临下审视着忍冬,沉声问:“是谁教你这样说的。”
    “奴婢不敢欺瞒殿下,实在是这件事日日悬在奴婢心中寝食难安,殿下若不信,可以去问魏太医,奴婢只求殿下不要怪罪公子,他实在是无心之失。”
    忍冬的话一遍遍回响在孟言的脑中,他一点也不愿相信忍冬,可是一想到虞清对皇上的恨意,心中又觉得害怕。一个人若是恨到了极致,是会不顾一切的,更何况当时他和虞清,不过是相互利用的关系。
    孟言紧握双拳,看着抽泣不已的忍冬和她身边散了一地的纸钱,回想着蓉妃离世前后的情形,她的胎确实一直是魏太医在照料的。
    想到此处,孟言扬声唤来小满,让他去把魏太医带到王府来,小满领命欲走的时候,孟言嘱咐了一句,“悄悄带来,别让虞清察觉。”
    “是。”小满闪身消失在夜色里。
    作者有话说:
    骂谁都好,无论如何,别骂作者,作者很脆弱QAQ
    第59章 争执
    孟言在望江楼寻了个角落的雅间见魏太医。
    魏太医年岁已高,一把胡须留的比之前还要长,见到孟言,颤颤巍巍就要跪下身请安。
    孟言没有和他废话,直接问了当初蓉妃的手炉被人动手脚这件事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魏太医摸着胡子,眯着眼睛回想了老半天,才说是一早就知道了的,之后他的说辞和忍冬差不多,也说是受了虞清的命令所以隐瞒不报的。
    孟言手边的茶杯都要被他给捏碎了,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愿相信虞清会做这样的事,可是忍冬和魏太医,一个是伺候了虞清十几年的心腹,一个是跟虞将军出生入死的老军医,他们难道真的会一起背叛虞清吗。
    孟言打发了魏太医,一个人在望江楼坐到太阳落山,远处烧着霞光的云彩层层叠叠,在天空中展开一幅精美的画卷,落日的余晖从窗户洒下,照亮房间的一小块区域。孟言坐在背光处,手中无意识地摩挲着白瓷茶杯,心里将蓉妃怀孕前后所有的事情都捋了一遍。
    一直到天色黑透,他才起身往王府走去。
    早已过了晚膳时间,虞清却还未用膳,在凌烟阁的书房等他。见孟言回来,吩咐玉芙摆膳,放下手中的书,对孟言道:“我还以为你要在外头用了膳回来。”
    孟言抬头看虞清一眼,眼神眨了眨,一副欲言又止地样子,可他最终什么也没说,接过婢女呈上来的毛巾净手,垂着眼眸说:“我回来晚了你可以自己先吃,何必饿着肚子等我。”
    他心中始终不愿相信忍冬和魏太医所言,即便有那么一点捕风捉影的疑虑,也兀自按下,这件事已经过去这么久,他不想再提了,虞清是什么样的人他心里清楚。
    可是虞清敏锐地察觉到了孟言情绪的反常,站起身走到餐桌旁问道:“出什么事了?”
    孟言忽而想起昨夜见过忍冬后心中太过震惊,竟将她忘在脑后了,于是问虞清,“忍冬去哪儿?”
    虞清道:“一大早出去帮我买东西了,还没回来,是不是她犯什么事了?”
    孟言笑着摇头,“没有,我只是随便问问。”
    说着就要坐下来吃饭,可越是这样,虞清心中越是疑惑,他轻轻皱眉道:“她平日是有些不乐意看着我和你在一块,若是哪里冲撞了你,你该罚只管罚,只是她到底从小跟在我身边,你别当着其他婢女的面让她失了体面。”
    听着虞清为忍冬说的这番话,孟言心中五味杂陈,这样好的主仆关系,忍冬当真会胡言乱语编排虞清吗。那时候他们的关系还算不得亲近,孟言很想问一句,是不是会为了报复皇上而弃他的孩子和无辜的蓉妃于不顾。
    疑问的话在喉咙口转了一圈,又被孟言生生咽了回去。
    “你想说什么,直说就是。”
    虞清看出了孟言的纠结,放下筷子直视着他,似乎不将事情说清楚,这顿饭便吃不下去。
    孟言犹豫半晌,小心翼翼拉过虞清的手,放在手中揉着,开口道:“有一件事,我想问问你,但是我只是问一问,没有别的意思,你要答应我,不能生气。”
    虞清听他这么说,也正色起来,点点头,“你问。”
    “是这样,昨日是我母妃的忌日,晚上在后花园遇到了忍冬正在给我母妃烧纸,从她口中,我听到一件事。”孟言说着,看一眼虞清,“她说,我母妃当初的手炉被人动手脚这件事,其实你一早就知道,但是为了报复父皇让他痛失幼子,所以将这件事瞒了下来……我其实不相信的,可是她说的煞有介事,今日我特意去见了魏太医,他也这样说,我就想……”
    “你就想,他们说的或许是真的?”虞清脸色瞬间沉下来,将手从孟言手中抽出,面无表情盯着孟言。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也说了,忍冬是从小跟着你的,魏太医又是虞将军手底下的人,他们为什么都要这么说,我只是想问你一句,只要你说没有,我就信你。”孟言看到虞清似乎生气了,说话也开始语无伦次起来。
    虞清冷笑一声,身子后仰拉开和孟言的距离,“我也想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说,殿下这是怀疑我了?”
    “没有。”孟言急了,“我不过想听你亲口说一句,有这么难吗?那是我母妃,我从小到大唯一的亲人,我只想知道真相。”
    “原来在殿下心中,虞清是这么不择手段的人。”虞清说着站起身,垂着眼睛看孟言,眼神中透着冰冷彻骨的寒意,“你若觉得是我做的,那便是我做的吧。”
    说完头也不回就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