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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所以然。”
    虞清笑道:“你也知道自己不学无术。”
    “也不是不学无术吧,顶多就是没有你聪明而已。”孟言拉扯着虞清的衣裳,要和他一起暖和一下。
    虞清便放下手中的书,和孟言一起和衣躺在软榻上歇午觉。外头天色昏昏沉沉的,似乎又有一场大雪降至,屋子里的地笼熏得人也昏昏欲睡。
    虞清半梦半醒间,察觉到孟言又在伸手解他的衣裳,他闭着眼睛用力拍一下他的手,想起什么似的问:“安国公那件事最后是怎么处理的,为何到现在圣旨还没下来?”
    孟言一面搂着他,一面答道:“冯明德判了斩立决,冯府年满十六周岁的男人充军,女人暂留在府中由人看管着,无旨不得出,皇后也自请废后了,这些旨意大概等过了年都会一条条的下来了,到时候失去了皇后和冯明德的太子殿下,不过一具空壳,一点点小事便可让他从那个位子上重重地跌下来。”
    虞清被孟言探进衣裳里的手摸得无处可躲,睡也睡不安生,索性睁开眼,看着压在他身上的孟言,提醒道:“你别忘了,还有个虎视眈眈的诚王殿下。”
    “怎会忘了他,不过他现在被禁足着呢,翻不出什么花,我们先暖和暖和再说别的吧,这天气要冻死人了。”
    孟言用牙齿叼着虞清的衣带,轻轻一拉,中衣便被解开了,虞清挣扎着伸手拉下软塌上的帷幔,将两人牢牢遮住,外头呼啸的寒风吹得院子里的桂树簌簌作响,却一点也吹不进温暖的屋子里。
    冬日的午后,偷得浮生半日闲的两个人压低声音,躲过下人的耳朵,快活的躲在自己的一小方天地里,互相取暖。
    作者有话说:
    呜呜我又来晚了。
    不知道咋的一写到孟言和虞清就不自觉的滚到一起去了,孟言,你反省一下
    第54章 淑妃
    年节休沐期一过,皇上便颁发了两道谕旨,一是安国公冯明德私通外敌、霍乱朝纲,实乃罪大恶极,着十日后于菜市口问斩;另一道是皇后冯氏德行有失,难当中宫之位,自请废后,即日起废除冯氏皇后之位,收回皇后的册宝,着降为答应,幽禁静心苑,无召不得出。
    两道圣旨一下,百官哗然,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求情,只有几个年纪大的御史上表说皇上在位时间不长,却接连废后,实为不妥,望皇上三思,也被皇上驳了回去。
    皇上没有处置孟翊,他还是一人之下的太子殿下,可是他在朝中的处境,明眼人一看便知。
    孟翊似乎受到了极大的刺激,整日待在东宫,闭门不出,也不见客,早朝也常常告假,皇上眉宇间对他颇为恼怒,却顾及着他的心情,没有发落。
    虞清在冯明德问斩的前一晚悄悄进了天牢。
    从前风光无限位极人臣的安国公一朝沦为阶下囚,身上穿的囚衣长年不见清洗,脏脏破旧,无人打理的头发也乱糟糟的散在脸颊各处,乍看上去,老态龙钟。
    虞清穿着一件黑色的披风,戴着兜帽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看着一门之隔里面的冯明德,恍惚间仿佛看到了多年前的虞将军。
    一想到虞将军,虞清心中的悲痛便一点点蔓延开来,对眼前这个人的憎恶也随之而来,他从身后跟着的小满手中接过纸笔扔进去,丢到冯明德面前,冯明德拨开眼前的头发,抬头茫然看着他,他被审了这么久,再多的傲气也消磨干净了。
    瞧着眼前陌生的人,冯明德不解问:“什么意思?”
    虞清压低声音道:“将你过往的罪过全都细细写下来,务必详尽,我可保你死有全尸。”
    冯明德不明所以,“该说的罪证在大理寺已说完了,不知你想听什么?”
    “当年的虞家军通敌谋逆案,信件如何伪造,边防图如何得来,细枝末节,全都一一写清楚!”虞清冷冷道。
    冯明德猛地抬头,死死盯着虞清看,声音中不免带了些惊慌,“你是什么人!”
    “不用管我是什么人,你写就是了。”
    冯明德戴着粗重的脚镣走近几步,依旧看不清虞清的脸,他却听出了虞清的声音,指着他道:“你是淳王的军师,不,你不是真正的军师,你到底是什么人!”
    虞清沉默半晌,抬手缓缓摘下兜帽,抬起头看向冯明德,视线相对的那一瞬间,他明显感觉到了冯明德的恐惧,冯明德后退好几步,难以置信道:“不可能,你不是死了吗!”
    “大仇未报,虞清怎么敢死。”虞清逼视着冯明德,“不要再浪费彼此的时间,你在大理寺没交代完的东西,现在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冯明德摇着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当年虞从旸通敌叛国是事实,我有什么可交代的,倒是你,居然和淳王里应外合,欺君犯上,我要揭发你们!”
    冯明德说着便嚷嚷起来,他身处死牢,周围并没有别的犯人,嚷嚷半天也没有一个狱卒过来,他才察觉出不对劲来,看来虞清早已打点好一切,任凭他怎么叫都不会有人理会。
    虞清扬唇轻蔑一笑,“不必白费力气了,国公爷还是趁早写了吧,你的家人可还在宫外国公府被囚禁着,你若想安安心心地死去,就该识时务些。”
    冯明德瞳孔倏地放大,扑过来抓住牢房的木门,激动道:“你想对他们做什么!他们是无辜的!”
    虞清冷下脸来,“他们无辜,那虞家上下百十口人难道就不无辜吗!你当初迫害我虞家的时候,可有想过无辜二字!”
    虞清眼中似有无数利剑,齐齐射向冯明德,冯明德被他周身的寒气震慑地不敢再说话,他佝偻着背站着和虞清对峙,神色中已带了惧怕。良久,冯明德终是败下阵来,他颤颤巍巍走了两步,蹲下身捡起地上的纸笔,垂着头道:“当初那件事,并非我一人所为。”
    虞清冷道:“我知道,你写你的那部分。”
    冯明德不再说话,趴在地上一笔一笔写下了当年所犯下的罪恶,整整三页纸,密密麻麻的,灼烧着虞清的眼睛,虞清甚至不敢细看,可他却不得不看,每看一眼,都像是被人用刀一点点剜着皮肉。
    就为了一己私欲,为了一朝的权利,便能红口白牙,捏造事实,将满门忠烈送下地狱。
    虞清不忍再看,仔细收好这份供状,重新戴上兜帽,准备离开之时,冯明德在他身后说:“你以为皇上是信了我们的证据吗,他只是信了他心中的疑虑和忌惮。”
    虞清没有理他,转身走了,小满留下来,给冯明德灌下一碗哑药,今晚的事他纵使想说出去,也是不能了,明日一早他便要被送往菜市口,没人有耐心去听一个死囚的咿咿呀呀。
    皇后被废后,后宫一下子寂静下来,众位嫔妃没了主子,一时倒是不适应起来,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