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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是怎么回事,朕听闻是太子有意不放你进城导致的?”
    孟言忙道:“和二弟无关,实在是羌族贼人太过狡猾,儿臣力不能及才受了伤的,二弟见势不好,第一时间开城门救下了儿臣,之后也安排军医细心照顾,儿臣才能这么快来见父皇。”
    孟言没有说一句太子的不是,只是皇上既然问出口了,又怎会不知情。皇上面露欣慰之色,拍拍孟言的肩膀,“你是个懂事的好孩子,此番受委屈了。”
    说罢想起什么又道:“此次粮草事件你府中的侧妃似乎出了不少力,功不可没,你如今也没个正妃,不如趁此机会将她扶正,虽说她不是从小养在丞相府的,但到底是相府的千金,门楣也不算低。”
    孟言忙道:“她确实有功,是该奖赏,只是正妃的位子,儿臣还是想留待来日给真心喜欢的人,如此才不算辜负。”
    皇上听后捋着胡须大笑起来,一点不怪罪孟言忤逆圣意,反而笑道:“想不到你小子还是个情种。”
    笑得猛了,牵出几声咳嗽来,孟言忙上前为他顺气,皇上咳了半晌,饮一口茶才缓下来,继续道,“正妃一事朕不再提了,你自己做主便是,只是朕免不了要多话一句,心怀大志的人可不能拘泥于儿女情长。”
    皇上最后一句话意义深远,孟言惊得抬头看他,见皇上面容已不似从前红润,似乎隐约泛着病态,眼中情绪隐晦不明,孟言不敢深究,很快收敛神色,拱手行礼道:“儿臣谨遵父皇教导。”
    “你去吧,身上还有伤,最近几日就好好在府中养伤,朝中的事情不必操心,等养好了伤再回来替朕分忧,另外有什么想要的赏赐,告诉董怀一声,你功在社稷,应当好好嘉奖。”
    孟言谢恩后,跪安退下了,心里头琢磨着皇上那句“心怀大志”的意思,又猜测着皇上的身体状况,不知不觉走到宫门口,迎面撞到一个人,孟言抬头一看,竟是沈寻。
    他大喜,忙问道:“沈寻,你怎么在这里?”
    沈寻朝着孟言行一个礼,恭敬道:“臣恭喜殿下得胜回朝。”
    秦衡从一旁走过来,对着孟言道:“这位是新任的兵部侍郎。”
    孟言惊喜万分,他知道沈寻不是池中之物,迟早会进京的,没想到这么快,更没想到居然进了兵部,他笑问沈寻,“是皇上的意思?”
    沈寻点点头,秦衡解释道:“陛下恼怒于兵部此番的恶行,将兵部彻底清理了一番,新任的尚书和侍郎人选也都是他亲自任命的,陛下说泰州在沈大人的治理下国泰民安,再没有发生过什么天灾人祸,便破格将沈大人提到兵部了。”
    “如此真是太好了,我还想着寻个什么由头将你调到京城来呢,今日重逢,定要不醉不归的,不如去望江楼畅饮一番可好?”
    沈寻拱手致意,“殿下好意臣本该应邀,只是殿下如今有伤在身,不宜饮酒,况且你久未归家,家中女眷定然翘首以盼,臣怎好扰了殿下的清净,臣人已在京城了,等下次再聚也不迟。”
    孟言虽然很想和沈寻把酒言欢,可是一想到自己若喝了酒回去,免不了要被虞清发落一顿,于是便只得忍下,顺着沈寻的话说:“沈兄所言极是,那改日我亲自去你府上下帖子,可不许不来。”
    “一定一定。”
    几人拜别后,孟言在宫门口乘着软轿回王府,甘草和兴儿站在门口眼巴巴看着,孟言一落轿,便上前来扶他,孟言甩开他们的手,边往里走边问,“有些饿了,晚膳摆在凌烟阁还是碎琼居?”
    甘草笑道:“宁妃娘娘早已准备好晚膳,等候殿下多时了呢。”
    孟言一怔,看向兴儿,兴儿自知理亏,埋着头不敢出声,孟言本预备推拒,想了想还是朝着隐月阁去了,这次宁妃确实有功,该去当面道个谢。
    隐月阁灯火通明,院子里站了一屋子下人,孟言一进去齐刷刷跪下,孟言不耐烦他们,全都打发了,只留了宁妃的贴身宫女伺候在侧,桌上摆满了美味佳肴,宁妃上前行了个闺阁礼,笑道:“我也不知道殿下喜欢吃什么,就让小厨房随便备了些,只当是给殿下接风洗尘了。”
    孟言净手后坐下,夸赞道:“不错,有劳你费心,这次粮草的事也辛苦你了。”
    宁妃甜甜一笑,“殿下出门的时候特意让虞公子来给我说了你们的计划,是殿下对我和舅舅的信任,能帮上殿下的忙,是我们的荣幸。”
    孟言端起茶杯对宁妃扬了扬,“我有伤在身不宜饮酒,以茶代酒敬你一杯,你之后若看上什么铺子或者生意,只管去兴儿那里支钱,不必告诉我。”
    宁妃面上一滞,眨眨眼,而后规矩谢恩,端起酒杯喝了,才道:“我也不是只对生意感兴趣的。”
    她话音刚落,孟言便站起身道:“累了一天身上乏得很,我先回去了,你也早些休息。”
    宁妃还没来得及开口挽留,孟言已然踏出了房门,只留下愣愣的宁妃,忘了行礼恭送。
    孟言走出去老远后,宁妃的贴身丫鬟小心碰一碰宁妃的胳膊,提醒道:“奴婢下午刚提醒过您,在王爷面前要自称妾身,您一口一个我,王爷定然觉得您不知礼数。”
    “你瞧着他像是在意我懂不懂礼数的样子吗?”宁妃望着孟言离开的地方,淡淡道。
    丫鬟安慰她,“您之前不是说,殿下有……有隐疾的吗,如今身上又带着伤,肯定是不方便留宿的,他也没去别的院子不是吗?”
    宁妃心想,什么隐疾,分明就是对自己没感觉,她气恼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独自夹着菜吃起来,边吃边道:“你去把账本给我拿来,算算账心里头踏实。”
    丫鬟不敢多言,低头垂眸地去了。
    孟言径直去往碎琼居,在院门口遇到了等候在那里的玉芙,玉芙见到孟言,忙道:“殿下,您此前吩咐奴婢买的沁芳斋的蟹黄小饺,奴婢没能送到碎琼居里去,虞公子派人出来说不饿,赏了奴婢吃,奴婢哪里敢吃,等着殿下的示下。”
    孟言接过玉芙手中的食盒,道:“我去送吧,你先回去。”
    玉芙福了福,又小声道:“今日一直不得空禀告殿下,二公主在清净庵过得很好,日日盼着肚子里的孩子出生,没有再产生寻死的念头了。”
    “做的好,安排人仔细的看护好了,一定要让孩子顺利生下来,不许传出一点风声。”
    “是。”
    吩咐了这些事,孟言抬手敲响碎琼居的院门,敲了好半天,里头才传来忍冬的声音,“公子说夜深了不见客,殿下请回吧。”
    孟言心中暗道不好,却不知道虞清因何生气,他又敲了半晌,忍冬依旧是这一句,孟言知道今天的门是敲不开了,他看看不高的围墙,提一口气,一跃而上,稳稳当当落在了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