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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碗,正要离开,孟言忽而扯住他的衣领,将他拽下来,抬着头就吻住了他的唇。
    冰冷的面具贴着孟言温热的脸,浓烈的感情通过面具外面殷红的唇传达给对方,这些日子两人忙忙碌碌太久,一点顾不上风花雪月,此时一个吻,便唤回了所有的热情。
    一吻罢了,虞清和孟言都喘着粗气,他们额头互抵,孟言摸着虞清脸上的面具,喃喃道:“希望能早日击退羌族贼人,早些回京,你也能摘下这东西。”
    “别想这么多,你快点养好伤是最要紧的。”虞清道。
    “虞清,谢谢你能陪在我身边,我真不知道如果没有你,我能不能撑得过来,那日在城门外,我其实早就不行了,每每觉得下一秒就要倒下的时候,我就会想起你,想着你还在等我回去,我就感觉可以再撑一会了。”
    “你很厉害。”虞清主动凑上去,亲了亲孟言的唇角。
    孟言回应他的吻,闭着眼道:“你一定要永远留在我身边。”
    “我会的。”
    薛同按时领兵出城追击羌族,这次他带了两万兵马,且都是筛选出来的精兵,此前太子一直挂着免战牌,他们纵有满腔热血也无处施展,如今终于可以放肆杀敌了,军心振奋,前行的脚步自然威震四方。
    大军出发的当夜,被虞清派出去的暗卫回来回话了,带回了几封书信,虞清看着那些信,眉头越皱越紧,即便早已有所猜测,但是如今得到证实,他还是难以置信。
    他将信好生收好,趁着夜色来到孟言的房间,孟言睡眠浅,一听到声响就醒了,还未见到人先闻到了熟悉的味道,他在黑暗中笑起来,“是不是孤枕难眠,来和我一起睡了。”
    虞清淡淡开口道:“永安侯通敌了。”
    “什么!”孟言一把掀开床帘,怔怔看着虞清,他想不明白,为何受伤以来,每晚虞清都会带一个震撼的消息给他。
    虞清点上灯,把暗卫截获的信件丢给孟言,孟言看了两页,把信用力摔在床上,恨道:“幸好截住了,不然这次他再去通风报信,薛同岂不是又要中一次埋伏。”
    “当初就是他和太师一伙人伪造了来往信件和边防图,诬陷我父亲通敌的,没想到真正通敌的人竟然是他自己,呵。”
    虞清站在屋子中间,烛火跳动的光映在他脸上忽明忽暗,他的眼神在烛火中透出恨意和冰冷,“我绝对不会再让他伤到我们虞家军的人。”
    作者有话说:
    孟言:还送绿豆汤╭(╯^╰)╮你看我像不像绿豆汤
    第50章 回朝
    “你怎么想到永安侯会通敌的?”孟言仍觉得有些震惊,永安侯此人虽然阴险狡诈,但是他女儿是当朝皇后,扶持的又是名正言顺的储君,何以会想到去通敌。
    虞清道:“我们来的第一天他对我的身份就十分好奇,可是当天晚上却并没有来打探我的身份,可见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当晚正是夜袭计划执行的第一天,结合后来薛同说的驷水寨似乎早有察觉提前防范,我便猜想或许是永安侯忙着给敌人通风报信而忽略了我,包括后来他将你关在城门外,也是想给羌族一个态度。”
    虞清说罢想了想,又道:“我想他大概是答应了羌族的什么交易,许他们一些好处,然后在他们的助力下,让太子殿下提早登基,到时他是拥立新帝的功臣,自然而然便是摄政王了。”
    孟言唏嘘道:“若真是这样,孟翊那个草包还不是被永安侯玩弄于手掌之中吗,他可真是狼子野心,但是即便有了证据,这件事也不该由我们去揭发吧?”
    “没错,若是由我们去揭发,以皇上多疑的性子,只怕要连你一起怀疑。”虞清将信件收好,“等薛同战胜归来,便是有功之臣,这件事由他去禀告皇上最为妥当。”
    孟言听了半天,品出点别的滋味来,他歪着脑袋看虞清,“你就这么有把握那个薛同能战胜归来啊?”
    “羌族失了驷水寨这个后盾,军心已散,不宜久战,薛同不是孤勇之辈,想来不会有很大的问题,怎么,你不想我们打胜仗?”
    孟言梗着脖子,“我当然也想打胜仗!”说完看一眼虞清,之后耷拉下两个耳朵,小声补充道,“可我更想这场胜仗是由我打下来的。”
    虞清忍住笑意,以长辈的姿态摸摸孟言的头,“你也打了胜仗,咱们的言儿比起别人毫不逊色,我心中你时当之无愧的英雄。”
    孟言立刻喜笑颜开起来,拽着虞清在他身边躺下,名义上说的是商量下永安侯通敌的事宜,实际上却在虞清身上窸窸窣窣地动手动脚,毫不顾忌自己身上还缠着厚厚的纱布。
    虞清要躲着孟言的逗弄,又要照顾他身上的伤,实在是累的够呛。
    京城这边,皇上因为粮草被劫一事几天都黑着脸,周遭伺候服侍的人个个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不敢行差踏错半分,生怕一不小心,怒火就烧到自己身上。
    孟承一直在喊冤,说那群劫粮草的山贼和自己没有关系,可是皇上并没有听进去,若不是他不按照规定的官道运送,粮草又怎会被劫。
    孟言身受重伤的消息紧跟着粮草的事情一前一后递到皇上的跟前,皇上看过后,雷霆大怒,他用力将折子摔在孟承的脸上,怒道:“你的两个哥哥都在前线奋力杀敌,你大哥还受了重伤性命堪忧,你不帮他们也就罢了,居然还想着拖后腿,你难道想弑兄不成!”
    弑兄后面跟着的词便是弑父,皇上虽只说了一半,孟承却当即吓个半死,跪着爬到皇上腿边,嗑着头道:“儿臣绝无此心啊,儿臣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生出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父皇,儿臣冤枉!”
    “你冤枉?难道说兵部私自更改了运送粮草的路线却不告诉你?朕不信他们有那个胆子!”皇上一脚踢上孟承的肩膀。
    这场战争皇上一开始本来就没想过要打,可是如今既然已经开战,他自然是希望一举获胜的,他把户部大半的款项都拨出来支援崎城,没想到被孟承白白糟蹋了,怎能不让人生气,想到这里,皇上又给了孟承一脚。
    孟承顾不得肩膀上的疼痛,战战兢兢跪在原地,仍在不停地喊冤。
    皇上听的烦了,卸掉他身上所有的差事,罚了两年俸禄,命他在王府闭门思过,无旨不得擅出。
    诚王被降罪,平日跟他往来交好的朝臣唯恐避之不及,纷纷明哲保身,被关进王府的当天,除了太师,竟没有一个人来看他。
    孟承遭此打击,将自己关在书房好几日,连房门都不曾打开,下人送过去的饭菜也基本没怎么动过,诚王妃看着心疼,一天三次的来劝,第三日孟承终于拉开房门走出来,他发髻凌乱,脸上布满胡茬,看起来颓废极了。
    诚王妃背着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