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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皇上虽是在问孟言,但其中深意皇后也听出一二,她暗道不好,忙站起身在皇上身前盈盈拜倒,请罪道:“陛下,是臣妾失职,言儿甫回宫,臣妾只一味过问他的生活起居,怕底下的人怠慢了他,不成想却疏漏了功课,还请陛下赎罪。”
    皇后说的恳切,像是真的忘了而不是故意,皇上饮完杯中茶,放下茶盏,缓缓开口道:“皇后不必自责,你每日处理后宫事务,照顾这么多孩子,一时疏漏也是有的。”
    皇后道:“臣妾明日就安排言儿进南书房上课,有了南书房的先生细心教导,相信言儿的功课很快便会赶上来的。”
    “皇后费心了。”皇上站起身欲走,行至孟翊身边时,伸手扶正了他的衣领,语重心长地说,“你是朕的嫡子,朕对你给予厚望,以后于功课上还是要更用心才是。”
    “儿臣谨遵父皇教导。”
    皇上说罢又对着孟言看了看,说:“去了南书房好好上课,下回不要再拿那些文章到处求教,身为皇长子,文墨不通成什么样子!”
    孟言恭敬道:“是,儿臣知错。”
    皇上走后,孟言也不敢多留,跟皇后辞别,匆匆出了凤仪宫。依桃在外头候着,见孟言出来,忙上前为他系上披风,关切地问:“陛下没有为难殿下吧?”
    孟言摇头,“母后许我明日去南书房上课了。”
    依桃笑道:“皇后娘娘果真仁厚,奴婢之前就说让殿下去求皇后娘娘,殿下不肯,如今闹了这一出,怕是娘娘要怪殿下了呢。”
    孟言侧头看她一眼,“母后如此仁厚,自然不会怪罪于我。”
    回到长定宫,孟言叫来兴儿,让他去翠微宫传话,通知苏贵人明日起称病卧床,免了去凤仪宫请安。兴儿不解,问为什么。
    孟言道:“今日我虽然没有惹母后发作,但我去南书房上课一事,到底不是她的本意,我怕她明日会为难母妃,不如称病躲两日。”
    兴儿明白过来,忙应了一声,匆匆去翠微宫传话。
    孟言坐在暖阁里,擦着一柄短剑,心道,这虞清,果真玲珑心思,自己那天只不过提了一句皇后的话,虞清便想到了将计就计。
    孟言将短剑放好,暗自露出一个欣赏的笑容,看样子要抽个空去感谢一下他这位嫡亲母后了。
    作者有话说:
    因为虞清前期被关着,所以大部分故事会围绕孟言来讲。
    第5章 触怒
    第二日,孟言依旧是寅时三刻便被依桃叫醒,打点好一切出门时,发现孟承站在院子里等他,孟言微微一惊,走到他跟前,道:“三弟在等我?”
    孟承朝着孟言行了拱手礼,“听闻大哥要去南书房,特意等着大哥一同去。”
    孟言笑道:“三弟有心了,以后我们之间不必行礼这么见外。”
    孟承收回手,和孟言并肩走出长定宫,见孟言还穿着未带毛领的衣裳,只系了个披风,连手炉也没拿,便道:“如今入冬了,天气冷下来,大哥怎么还穿的如此单薄?”
    孟言道:“我是习武之人,不畏寒,不觉得冷。”
    孟承笑道:“大哥若是得空,还请指点下我的骑射,也让我见识一下大哥的英勇。”
    他刚说完,孟翊朝这边过来,将他的话全听了进去,嗤笑一声,“一个乡下人的骑射功夫有什么可看的。”
    孟承忙停下来给孟翊行礼请安,孟言在一旁站着,孟翊瞪着他道:“还好父皇没有因为你责罚我,不然我肯定和你没完。”
    孟言对他傲慢的态度习以为常,和孟承交换了个眼神,笑道:“父皇疼爱二弟,怎会忍心责罚你。”
    孟翊哼了一声,带着双福扬长而去,他走后,孟承直起身,摇头感叹,“册封太子的旨意还没下来他就如此猖狂,等真正封了太子,还不知道怎么得意呢。”
    孟言道:“他再怎么猖狂,我们也只能忍着,谁叫他是嫡子。”
    孟承侧过眼神看向孟言,试探着问:“他是嫡子,可大哥你是长子,同样尊贵,二哥如此不敬兄长,大哥你不生气吗?”
    孟言笑笑,“该生的气早在进宫那几天生完了,生气又能怎么样,不过是给自己徒增烦恼,横竖以后不要招惹他就是,况且我这个长子,徒有虚名。”
    孟承颔首,垂下眼眸,不再多说。两人去到南书房,此时南书房已来了不少人,都是皇子的伴读或是皇室宗亲的子女,他们和孟言见过礼后,孟承便带孟言去见先生。给他们上课的先生姓方,是翰林院侍郎,虽比不上孔先生的学问,但教导皇子们也是足够了。
    方先生性子比较随和,对于皇子的管理不求严厉,只求无过,见过孟言后,便按着南书房的规矩让他入座了。没有多余的废话,方先生直接接着之前的进度,继续讲起了书。
    孟言之前去请教孟翊只是随便找的一本书,他虽不至于不懂《论语》,但是对于四书五经这类的文章,却不曾细读,如今又是从中间开始听,越发不懂,方先生讲课抑扬顿挫,催的他脑子里的瞌睡虫频频作祟,孟言费了好大的劲才控制住自己,没在第一天的课堂上打瞌睡。
    午膳是在南书房用的,南书房有规矩,不能让皇子们吃的太饱,太饱容易引得神思倦怠。孟承早已习惯,孟言却苦不堪言,南书房那点子午膳对于他来说,只能算开胃菜。好容易挨到了下课,孟言已经饥肠辘辘,方先生讲的什么“其所厚者薄,而其所薄者厚,未之有也”全被他抛在脑后,叫上兴儿,就要赶回去吃饭。
    孟承看着孟言急匆匆的身影,轻轻扬了扬嘴角,行至御花园时,遇到了前来接他的桃枝,桃枝替孟承换了个手炉,关切道:“殿下辛苦了。”
    孟承握着手炉,吩咐跟在后面的三七,“你回去叫御膳房给大哥的晚膳多加两个菜,就说是我送的。”
    三七答应着去了,桃枝不解道:“殿下此举何意?”
    孟承道:“大哥吃不惯南书房的膳食,今日怕是饿着了。”
    桃枝眼神动了动,“大殿下当真如此直性吗?殿下还是谨慎些好,如今他也入了南书房,不要哪一天越过您去了才好。”
    孟承想着孟言上课时候昏昏欲睡的样子,拢了拢披风,道:“我知道。”
    孟言回到长定宫时,晚膳已经送了上来,依桃服侍他净手,说道:“那道黄酒肘子和糯米鸡是三殿下送过来的。”
    “三弟有心了。”
    孟言早已忍不住,坐下来大快朵颐起来,黄酒肘子炖的入味,味道软糯绵长,入口即化,丝毫不觉得油腻,孟言很是喜欢,他道:“这比南书房膳食好多了,南书房的东西吃不饱。”
    依桃在身后替他布菜,轻笑道:“那明日奴婢装些点心殿下带去吧。”
    “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