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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7

      兴致地瞧向温童。后者始终不抬头、不走神,也不回馈他的打量,
    仅仅听去他好笑,“都说对事不对人,这世上偏就有些人只对人不对事。往她嘴里卷蜜,她还红口白舌地咬你一口。”
    温童佯装不懂他的阴阳,起身,等打印机一张张吐出热乎的纸。低头郑重地将它们装订成册,留其在桌上,就一副告辞要走的架势。
    “先别急着走,”温沪远出声刹住她,“有件事还没说……刚才路上我也想了很久,既然二部剥离开来,专门统管内勤服务的事宜。而将好,先洲监理控的就是出货服务环节,那不妨二部的经管大头就交给他。
    日后像今天这种部门之间的交接,你就不用来麻烦聿生了。”
    温童不由一怔,随即去赵聿生,他自然是没什么好形容的。
    但他就这么傲兀,饶是玩鹰的不提防给鹰啄了,也绝无对温沪远示弱的道理。就一直阴鸷在那里,一秒,起身的同时也她那份废弃文件……
    抟成一团,掷进垃圾桶。
    *
    之后连贯三天的时间,温童家里的门再没迎来赵聿生,桌上也再没沏到他这杯茶。
    无妨,于她倒是轻巧许多,无债一身轻。
    总之,两性关系简化到麻将那种也挺好。
    合则聚不合就离,然后洗牌搬风,上家不成换下家。人生也得有赌博思维,不是任何时候都能清一色大四喜的。
    周五同孙泠建档完所有潜在客户信息,温童班时,在接待处现梁先洲的胡柴。小不点的一只肉团,萌态极为讨喜。前台姐姐们各个不务正业,悉数围着它转悠了。
    上前,温童凑热闹之际,正巧赶来的梁隔空交换一记目光。
    “午上班带它去洗澡的,洗完没处安置,只好领来托前台收容了。”他该是心情颇好,步子撒得大,精神也足得很。
    “别告诉我它当真叫小柴胡……”温童玩笑。
    “当然是真的。白捡的便宜我就占了,希望你别介意……权当是,”梁先洲拎起胡柴,往她怀送的架势,“你不期然多出个干儿子。”
    好一个“儿子”,温童认也不是否也不是,平白臊了,接过胡柴抱着哄了哄。
    想起一桩正事,择日不如撞日,她正色问梁,“一部这次议价中的大单子,你为什么不给通融呢?那代理是老主顾林总的线,你不给过的话,回头他们找苏南去了。”
    对此梁先洲自有一套说辞,“这位二级下线,我不晓得你们是通过何种渠道招来的,是林总笼络的还是什么旁的人。他过去的供货商,是铭星的友司。有这层嫌隙在,我不认为单子该放,相信苏南那边也不会。
    还有,部之间,别扩大内部竞争啊……”
    温童曲曲眉,“要是温乾不在苏南,我也不会这么热衷于内讧。”
    “真没商量余地了?”她不信邪地争取。也觉得代理商这种灵活性、流通度大的,公司在拣取时不消过度计较他们之前是拿的哪家货。
    梁先洲摇摇头,“回头我温董再说说罢。其实对于很多单子放行与否,我也不过是拿了支签字笔而已。”
    是夜穿云月清,秋风落叶疏剌剌,黏糊的梅雨暑气像是终于到了头。
    灯火车河里,温童一路驱车回家,却不知怎地鬼使神差,临时改了目的地。
    等意识缓缓回笼时,她抬头瞧见的,就已是红墙青瓦的洋楼光景。泊好车,她直接躲开门童问询,一径朝去,去到廊尽头的包厢。
    叩门时还抱着刮奖的侥幸心理。
    所幸那抹铅涂层之不是“谢谢惠顾”也不是“次好运”。包厢里就坐着赵聿生,他在和人搓麻将,尽兴处反捻花色的牌往桌上一掼:
    这张六饼叫他胡了。
    赵聿生衔着烟,气定闲地记番。
    温童斗胆出声唤他,某人回过头来,起先破功雀跃的情即刻消无。不是周景文赶得紧,他根本没搭理她的份,才懒散起身,拇食指摘烟蒂揿去缸里。
    “请字还没出声,去字就连忙答应了。”他这声奚落温童也听去了,身子从她边上挨着过去时,她心脏突突地,
    不屏息都避不掉烟草味。
    长廊穿引着暗调灯光。赵聿生卷着袖口,脚生风地走在前头。
    起先温童没敢直视他背影,现他全然不稀得回眸向她后,就没所谓了。一步步迎前,追踪他的目光也渐渐坦荡。
    到楼,温童略对一旁挂画分,又回某人。不想他在门口夜色布景里,也正瞧着她。
    撞上她视线,他又立时别开脸去。
    十月风还是送爽的,烘人一身干燥。赵聿生呼吸里缝着酒气,他叫温童,“你回去罢,有什么事明天去公司再说。在这只会干扰我手风。”
    温童不忿,“到底我也大老远地跑来……”
    “谁求你跑来了?”
    他一句话怼死了她,抹过身燃烟,又叫门童招呼她出门,一副积极送